结痂附着在皮肤表面,而在那旁边又划出新的伤口让血液飞溅出来,最终混入黑暗中。早已习惯这样的疼痛,这麻木的感触对于心口的绞痛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对现在的刃来说的确是仅剩的慰藉。
他颤抖着,以同样划伤的手臂褪下底裤,再用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握住性器,发出如同成瘾患者得到药物供给时的满足叹息。此刻血液便是最好的润滑,刃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中身体一阵痉挛,看着溢出的白浊与血液混为一体同样变得无法识别。
刃想,若是穹见到现在的自己,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看着比原先堕落得更深的自己,一定会在震惊之后感到不可理喻吧。毕竟这象征着你目前为止的努力全部白费,以你那份伪善终究无法做到所谓的“拯救”。然后我便会在你耳边以近乎甜蜜的语气轻喃,这伤是想起与你xx时的记忆时划的,而这伤又是……以下略之所以变成这样可都是拜你所赐啊。满意吗,救世主?
既然你抛下了我,那我也得在你身上刻下刻骨铭心的伤痕才行。不然可不公平吧?
刃的双瞳无神地望向不存在的虚空,像是一时得到了满足般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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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已经在好友的陪伴下逐步治愈心伤的穹收到了来自卡芙卡的通知,说有件东西必须由他从刃家里取回。穹不知道卡芙卡是否全然知晓他们之间发生的纠葛,他试图拒绝,却又因卡芙卡的恳求语气而败下阵来:“拜托了,这是最后一次。帮帮阿刃,好吗?”
……这么一想他的确在那之后就没了刃的消息。至少……看看他过得怎样。他尽力说服自己,硬着头皮往前男友的家去了。说起来刃给自己的备用钥匙也还没还回去,这次好好还回去就彻底断绝关系吧。
在无比熟悉的门扉前,穹握着那铁质物件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将其插入了锁孔一扭。咔哒。
门应声打开,内里却是一片黑暗,显然已经许久没开窗通过风的陈旧空气逸入他的鼻孔,带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穹踏进去,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在黑暗中摸索,先看到的是到处都是四散在地上的杂物。他似乎踢到了什么尖锐的硬物,往地下一照才发现是摔碎了的玻璃器皿,碎片就那样散落在地面上没有收拾。大致观察整个房间便会发现其实到处都有破坏摔打的痕迹,比穹曾经看到过的模样要更为严重,还看到了一些疑似血痕的黑色痕迹。而能制造出这些痕迹的在穹脑中只有一人。他喉咙紧了紧,感觉愤怒正在他的胸口蓄积。
穹有些用力地推开最深处那扇房门。门把手撞在墙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而现在的穹却无暇顾及这个。几乎在穹刚推开一点房门时血腥味便争先恐后地冲入了他的鼻孔,床上有个模糊的轮廓手中拿着银白色反光的物件。他无比熟悉那是什么。
穹冲上去,撞掉了刃手上还在制造出新伤口的刀具,还没等男人因受到冲击往后倒便扯起领子把他提起来,怒吼着向对方质问自己也觉得没意义但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的话语。
“你现在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不是没了我也能活得很好吗?既然那么干脆地结束了就不要事到如今还……”他想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精神的模样让我彻底死心,说到最后鼻子却酸了,但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憔悴疲惫的男人像具尸体般任由他摆弄,却是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声音艰涩得像是一字字挤出来:“……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那张嘴本该吐出怨毒的诅咒,让对方好好品尝抛弃自己的下场,却吐出了从未想过说出口的真心话。
穹一时百感交集,几乎无法动弹。胸口的愤怒也像是被唐突浇了泼冷水般消散,有些无措。男人也像是没料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嘴唇颤抖着别开了视线。那看起来比遍体鳞伤也硬要嘴硬逞强的时候可爱多了,像是终于剥下了坚硬多刺的外壳,露出柔软脆弱的内里。
一时间只有沉默在他们之间传递。最终还是穹试探性地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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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録的后续之前请务必前作
注:本篇现pa刃由于是重度抑郁,和原作刃性格表现会有不同。
“……我、爱你。”刃像是新学语言的婴幼儿般结结巴巴说出这几个字,显然并不擅长表达爱意但已尽了最大的努力。语毕眼神便开始四处乱飘,拳头也攥得紧紧,指甲似乎已经深深嵌入了肉里,显得相当焦虑。
这让穹的胸口被暖流充斥,眼眶也有些发热。恋人为他做出了改变。他不由自主开口,“谢谢。”而后又补充:“我也爱你。”
对于一般恋人来说家常便饭、大概已道了成百上千遍的耳边厮磨,在他们之间却并不是件容易事。
穹知道刃不擅长表达。对方把太多太多感情藏在了心中,对待自己的行动大多是默认,穹很多时候需要揣摩推测对方的真正心思。即便按之后的行动成果来看他的直觉大多准确,但得不到确实的肯定还是让人不安。那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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