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是粗略翻了翻，现在则是逐字逐句寻找有用信息。毕竟他答应过楚落帮他调查他母亲的往事，夏祁之不想食言。
“在复习，但是知识它不进脑子。”夏祁之苦恼地揉了揉头发，“结果越来越困更不进脑子。”他苦笑了一下，然后任由疲惫漫上身体，“我可以靠着你睡一会儿吗？”
林晏秋点了点头，放下了书，将自己的肩膀往夏祁之那边递了一点，“今天还是不要熬夜了——你作业一般什么时候做完？”
夏祁之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应着：“十点多吧……清清做得比我快，但她还要帮妈妈收拾家里，我也不想麻烦她日日来教我。”
回应他的是一小段沉默。
“没事，并不算晚的。”他说。
“你要不要今天来我家？”林晏秋说，“我来辅导你。正好也带你见见我叔叔。”
见……叔叔？这么快的吗？
“啊？”夏祁之发出了一声疑问。
林晏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跟见家长一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重新说过。
“我叔叔有点事情想问你，是关于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林晏秋说，“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对我们来说，如果能知道当时的情况还是更好的。”
最终夏祁之应了邀约，他在放学前找到了机会和夏清清说清楚他要去林晏秋家里住一天的事情。夏清清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她对林晏秋这位脾气温和的班长印象很好，楚落先前想欺负她和她哥哥林晏秋如果在场都会出来阻止。
“正好江朱夏今天也约了我放学后打网球，那我就不等你了。”夏清清笑着说。
“好。”
听到是和江朱夏一起，夏祁之也放心一些。虽然最大的校霸楚落最近不找他们麻烦了，但是还是有几个女生对夏清清看不起，喜欢暗地里捉弄她。有江家小少爷在，这些暗箭会收敛些。
不过说到恶作剧——
夏祁之瞥了一眼在座位上无聊转笔的楚落。最近楚落安静得过分，连带他的小弟都不怎么在班里活跃。而且最近他脸上看起来总有些没睡好的疲惫。
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偏了偏头看过来。
“找死？”
“……还想被揍？”夏祁之故作恶意地扫了一眼他的下三路。
一声笔折了的声音传来。楚落手上的水笔外套被他捏下去一个坑。
夏祁之一惊。他忽然后怕起来，还好当时吃了药，不然别说揍楚落了，自己不被打死都是受法律保护了。紧接着他的神色又变得有些古怪，因为这位大少爷在怒气冲冲的折笔展示之后趴到了桌子上，把头埋进手臂之间，眼神显得有点涣散。
出于直觉，夏祁之伸手去摸了一下楚落的额头。果不其然，他的额头温度不太正常。夏祁之正要把楚落摇起来，却发现在自己碰到楚落的肩之后，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就在夏祁之迟疑的一瞬，他意识到——楚落好像在害怕他。
上个礼拜那件事情的影响并没有楚落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小。
“喂，楚大少爷，你发烧了，去医务室。”夏祁之凑到楚落耳边小声跟他说，“能自己起来吗？”
“咚”。
楚落猛地抬手拍开夏祁之的手，他紧皱眉头瞪着夏祁之，“别多管闲事。”
然后摇摇晃晃地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夏祁之在不要多管闲事和担忧楚落出事之间犹豫了一下，但在他发现楚落小弟一个个都无动于衷地坐在座位上之后，他果断选择了跑出教室看看。
他一边跑一边嘀咕着：“我只是看看他会不会昏迷在路上。”
楚落没有昏迷在路上。
他昏迷在了医务室的门口。
今天医务室的老师似乎又不在，夏祁之只好辛苦自己把人弄到床上去，在翻找出退烧药退热贴和热水给楚落备上。
“醒醒。好歹把药吃了。”他晃了晃楚落。
“……别，别碰我。”楚落昏昏沉沉地呢喃着。
夏祁之深深吐了一口气。
“不想我嘴对嘴喂给你，你就醒一醒吧。”他伸手帮楚落解开衬衫扣子，让他散散热。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躲开了夏祁之的手。
“夏祁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他说，“你只需要按照约定将情报交易给我。”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吹进来的暖风和一杯贴到他脸上的温水。
楚落最终还是坐起来吃了药喝了水。
房间里另一个人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直到他走出医务室，关上门之前才对楚落说了一句话。
“你母亲的死不是区区一个小公司的女儿能办到的，当然，你的傀儡父亲也不够格。”
走出医务室的夏祁之没想到门外还有一个人。
“祁之。”
是林晏秋。
夏祁之感到有一点心虚。他和楚落的关系确实不清不楚的，只是方才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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