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回去。
北郑开始下雪了,她们三个坐在商场外头的台阶上,一块儿看雪。
阿婆问:“姑娘多大了?”
舒愠答:“二十四,年关二十五。”
阿婆又问:“成家没?”
舒愠吸气摇头,小郁却在抗议。
阿婆说,它可能是把自己当她孩子了,小狗通人性,会想到这些。
阿婆还说,她们家那只小狗也是,每次她孙喊她奶奶,小狗也会跟着叫唤,因为小狗真的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舒愠轻笑,伸手摸它头:“你爸是李诞。”
小郁在雪地里跳起来,来回打滚,像是在摇头。
北郑雪下的大,没一会儿就落了满地,阿婆看雪势大,推着车子回家,怕晚上回不去。
舒愠就带着小郁上楼,小郁弄了一身雪,舒愠没办法,就带它在商场的宠物店洗澡。
它耳朵是粉的,长得漂亮,眼睛大不说,又黑又圆,像颗宝石,肉也瓷实,活脱脱是个肉嘟嘟的小姑娘。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小郁性别,会不会是小男孩儿,所以问宠物店店长它的性别,店长说是小女生,纯正的萨摩耶。
那她没看错。
看它可爱,店长送了它一个项圈,还说溜它的时候应该能用上,小郁被训过,听话的很,体力足,要拿绳子牵着,不然容易跟不上。
小年前夕,李诞给员工放假,自己跑着找店面。
小郁彻底不跟他了,要跟舒愠走,舒愠不带,它就掉眼泪,每天委屈巴巴地看她。
李诞干脆直接送她,说自己忙带不了。
所以它顺利跟着舒愠回家。
北郑这边的火车不让带动物,要托运,但小郁不想和她分开,所以舒愠就打的顺风车。
回去之后直奔乡下,外婆地收完了,没事就包饺子,本着想给外婆惊喜的念头,她没提前说自己要回去,所以外婆不知道。
大门锁着,外婆不在家,她觉得外婆应该是去约会了,不想打扰,所以就蹲在门口,和小郁一块儿安静等待。
外婆是去串门,回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本来那家留她吃晚饭,但听人说家门口蹲个姑娘,又赶回来。
隔得老远,一看见她,舒愠就开始喊:“外婆,我要饿成干了。”
外婆斥责她:“回来也不打电话,活该饿着。”
怎么也是活该,到底跟谁学的。
舒愠辩解:“我那不是想给你惊喜吗?”
外婆一边开门,一边替她拿行李:“你回来是惊吓。”
“是你喊我回来,现在又不愿意了。”舒愠拖着行李,不进门了,“我走了,你自己住吧。”
外婆不受威胁,直接撒手,舒愠力不稳,一骨碌摔到地上,捂着屁股喊疼。
她的外婆,简直是好狠的心。
外婆站在门里,已经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起不起,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外孙女。”
哼哧两声,舒愠起身,拉着行李往里进。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换了间屋子,没再住上次旅游回来住的那间,想来想去,那时候她身上已经带着孩子了,种种原因促使下,她不想再踏足。
外婆说家里收的红薯堆成山,在村里散了不少,要和邻居打好关系,还剩下挺多送不出去。
舒愠问她干嘛种那么多,她说有人爱吃,然后止住话头,带她去街上卖红薯。
想她现在多多少少也算个公司领导,竟然沦落到要去街边卖红薯,舒愠不去,说丢人,再被同事看到。
外婆说:“你那些同事都在北郑,谁闲的没事来这看你卖红薯。”
然后带着她去镇上。
逢年,街上人多的挤不动,舒愠和外婆一块儿坐在地摊上,支起架子卖红薯。
临近中午的时候,也才卖掉三分之一,她觉得自己手都要冻掉了,跑去旁边买烤红薯。
卖烤红薯的阿婆有个小傻儿子,一眼就相中她,说要领她回家做媳妇,阿婆也满意,说她们可以合资,舒愠家里出红薯,阿婆家里出炉子,一块儿卖,挣的钱都归她和那个傻子。
舒愠不肯,那小傻子就坐地上哭,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儿,一会儿就引的不少人来看。
阿婆想讹她,把她直接带回去,散谣言说舒愠勾搭她儿子,已经订婚了年底商量结婚的事儿,又临时变卦改主意,演的那叫一个精彩。
阿婆她们缠的厉害,舒愠脱不开身,不管说什么边上那群看戏的都不信,还拉着她不让她走,说要讨伐坏女人。
坏女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一人一脚踹上去,打算报警,小郁赶过来,凶悍无比,对着阿婆和小傻子咬了两口,人群才散开。
舒愠拍手,满意地摸它头:“坏女人也会打人呐。”
事情一闹大,没人敢吭声,连句让她给钱打狂犬疫苗的话都没有。
烤红薯舒愠也不吃了,丢回小傻子手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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