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滴到脚踝上,又黏又热,觉得狗吸声不对劲儿,舒愠偷偷睁眼,发现不是那只呆傻的,低头认怂:“宋凌誉,虽然我态度不好,但…不带这么玩的。”
这个男人果然养了不止一只。
她认怂,她装的。
只要能不被这只凶狗咬,她什么也不怕。
他眯眼:“现在知道怕了?”
傻逼,还装起来了。舒愠想。
她点头:“有话好说。”
宋凌誉问:“怕它还是怕我?”
“都怕。”舒愠咽口水,“你们两个最帅,最威武,最有男子气魄。”
闻言,宋凌誉脸瞬间黑了。
小比特是雌性。
偏偏三条比特里面,就它最小,就它最凶,另外两只雄的一个懒,一个欠儿。
舒愠瘪嘴:“夸你你也不高兴?”
拜托,她可是在夸他诶,他黑什么脸。
宋凌誉伸手,拇指和食指合在一块儿对准她两片唇瓣用力,不让她说话:“谁准你问的?”
竟然还敢问他。
她张嘴欲说,但说不出,嘴里充了气,鼓鼓的,像只生气鼓起肚皮的河豚一样。
舒愠咬牙,暗骂他是阴晴不定的臭男人。
男人压根不松手:“怎么不问了?”
有本事松手让她说话啊。
臭傻逼。
嘴说不了,那就用手抗议,隔着衣服,舒愠开始挠他胳膊。
她才刚用力,小比特带着倒刺的舌头就舔到她脚面上,揪心的疼,疼的她打冷颤,小心翼翼往后缩。
眼看着脚面上血珠溢出来,自己即将成为它的盘中餐,舒愠小声抽噎起来,眼泪挂在眼角,整个人缩成一团。
原来会害怕啊。
还以为她病了一场更天不怕地不怕了。
男人轻笑:“哭什么?”
小比特挨了一巴掌,也开始委屈,明明就是他让吓她的,现在真的吓到了还要拿它撒气。
舒愠咬着唇,满脸委屈和他讲道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讲理,我夸你你不高兴,不让我说话,还让它吃我。”
娇。
他可没说要比特把她吃了,只是让吓她一下。
虽然心里那么想,但他故意说反话:“让它把你吃了不好吗?这样就没人敢忤逆我了。”
舒愠瘪嘴:“我要去医院。”
这么凶的比特,还不知道吃过多少人,恶不恶心另说,被它倒刺划了,脚上有伤,粘了它的唾液,她怕被感染。
她可不想得个狂犬病到处咬人。
说起医院,宋凌誉就没好脾气,轻嗤一声,耐人寻味地问:“看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外婆?”
“宋凌誉,我够尊重你了。”
被他激怒,舒愠冷脸看他,胸口上下不停起伏,呼吸不稳,在极力压制心里的怒气。
要不是怕他真的对外婆下手,她恨不得杀了他,撕烂他的嘴,拔掉他的舌头。
他笑:“看来不是了。”
并没有因为她对自己发火感到不悦。
说了那么恶心的话,竟然还能笑出来。
舒愠躺回床上,不想理他:“不打了,我他妈得了狂犬病第一个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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