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理论。
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就地吃过,刚准备走,手腕就被人拉上。
她嫌烦,头都没回就开始喊:“抢劫啊。”
路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男人出声:“是我。”
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来着。
舒愠回头看了两眼,发现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她问:“你谁?”
男人自报家门:“灰昀,你前男友。”
前男友?
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舒愠皱眉:“有事吗?”
虽然忘了他是谁,但前男友出现,准没好事儿。
不对,她好像还没谈过恋爱。
她困惑:“不对啊,我没谈过恋爱。”
灰昀红了耳根,有些失落:“幼儿园。”
……?
不是吧,幼儿园记到现在。
不过可惜啊,小时候的事儿她都不记得了。
舒愠有些惊讶:“你脑子这么好用吗?幼儿园记到现在。”
反正她脑子就挺不好用的。
灰昀耐心解释:“不算是,初中之前,咱俩都在一块儿,青梅竹马来着。”
他听家里长辈说了,舒愠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前面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当然,也包括他。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不是应该一块儿长大吗,怎么高中之后没见过你。”
她有理由怀疑他是骗子。
高中之后的记忆,她还是有的,虽然模糊,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从没参与过她高中开始之后的生活。
“我出国了。”灰昀忽然低头,眸光闪烁,“舒愠,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我们那些约定——”
“不算数。”
她听明白了,从小一块长大的竹马,抛弃她们之前的誓言出国去了,现在回来找她,旧事重提,跟她道歉,想要和她重归于好。
绝对不可能的。
他轻喃:“你…舒愠,我有苦衷的。”
舒愠摇头:“我不想听,还有,我已经嫁人了。”
灰昀不死心:“他不是已经死了。”
舒愠耸肩,一脸鄙夷:“死了又怎么样,他有钱啊,他儿子也有钱,我干嘛不傍。”
“可是舒愠,我也有——”
汽车鸣笛,打断灰昀后面欲说的话。
车窗降下来,宋凌誉靠在后排,伸手出来,指节不停敲击升降台,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妈,是在——私会外男吗?”
他把私会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意在强调。
舒愠瘪嘴,觉得他装:“装货。”
看着车里人面熟的脸,灰昀不解询问:“他是?”
舒愠故意放高嗓门:“我儿子呀,看不出来么?”
儿子,比她年纪还大的儿子。
她忍不住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想起他没说完的话,舒愠格外期待:“你刚说什么,你也有钱?”
看她脸上笑意不减,车里的男人冷哼:“小妈,我爸刚葬下去,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要找下家吗?”
舒愠翻了个白眼,随便扯谎:“没钱了,出来借点,咱家开支不是全靠我出吗,你不往外拿,你爸也没留给我,我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卡又被冻了,不借怎么办。”
威胁。
宋凌誉听出来了。
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刻薄,说她在家里受苦了,他这个当儿子的请着司机开着豪车,要她一个女人花钱养。
“小妈,回家吧。”宋凌誉也开始瞎扯,“钱的事我解决,我爸走了,你没走,还愿意带着我,我感动,但我爸就留下这一台车,我想最后再陪陪他。”
上了车,舒愠就开始睡,她困的要命,也不想理他。
反正一点子儿也没从他身上套出来,还搭了五张卡进去,公司现在是他在管,那些钱当然也是他做主。
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宋凌誉不闲着,放下车内隔窗就要抱她。
舒愠没好脸色给他:“滚。”
因为她私会外男的事儿,宋凌誉脸色也差:“谁给你的胆子骂我?”
舒愠瞪他:“你冻我卡的时候就该想到我要骂你。”
不止骂他,还顶嘴了。
宋凌誉觉得她傻,对着她脑瓜来了一巴掌:“人都死了,卡当然冻,又不是你的名字。”
他觉得他那个动作还挺宠溺的,刚好可以委婉地告诉她自己原谅她了,所以沾沾自喜。
舒愠气呼呼地打回去:“有病吧你,敢打我,你爸都没敢打。”
她挠到他脖子了,两道红痕,血都溢出来。
“停车。”宋凌誉冷脸,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从我车上滚下去。”
“谁稀得坐,演个破戏非让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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