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迷迷糊糊地下车,跟着他往电梯间走,上台阶时没看清楚,一脚踢上去,疼得她眼眶里逼出一大泡生理性泪水。
储臣会?听见她“啊”声?,回头问:“怎么了??”
“踢到脚趾了?。”
“你多大的人,不看路的么?”他拧着眉,却只是站在高她一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梁晴本就因为疼痛心情?烦躁,现在需要的是关心,而不是指责她为什么不看路。
心里拘着一团火,不想搭理他了?,瘸着腿径直向前走去。
储臣跟上去扶她的腰,“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用!”
既然她非要逞强,他也?就不勉强。
回到家梁晴拿着睡衣去洗澡,因为长时间不住在这边,只留有夏天?的裙,她凑合穿了?,但这轻薄的料子在冬天?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躺在床上裹紧被子,不多时储臣也?洗漱完回来,扯她身?上的被子。
这张床很大,比她的那张大了?不知多少,偏偏两个人不想靠在一起睡。她这边稍微一扯,那边男人的身?体立刻就暴露在空气中,再强壮的身?体也?遭不住在冬天?不盖被子。
梁晴的脑海里总一遍遍浮现他刚刚的指责,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想尽快入睡。
“给我点被子。”他开口说出了?这句老?生常谈的话,似乎是咬着牙的。
梁晴不理他。
几秒之后,他挪动?身?体,和她共享了?一个枕头,暖烘烘的身?体也?靠了?过来。
梁晴起床去看黑妞,在监控里看到它呕吐了?,猜到储臣半夜带它是去医院。现在活蹦乱跳的,能吃能喝能撒娇。
但是考虑到它可能是受了?风寒,就没有带出去遛,做了?温热的吃食让它吃完在家好好休息。
想到昨晚莫名的氛围,她仍是觉得怪怪的。
储臣起床去洗手间,看见黑妞随地撒了?一泡尿,而旁边明明就有一张尿垫。
他今天?很忙,十点要开会?,中午要跟政府单位的人吃饭下午还要去工地上处理棘手的事?。当然,令他觉得烦的并?非工作本身?,而是莫名其妙的麻烦。
梁晴坐在沙发上,喝茶刷新?闻,看见储臣把黑妞带去洗手间,厉声?教训:“跟你说过没有,不要随便?在家里大小便??”
黑妞自知犯错“吚吚呜呜”地装傻,钻进他怀里,却被无情?推开了?。
他卷了?一本杂志敲击在地板脏的地方?,制造出声?音以此来震慑毛孩子。并?没有真的打它,也?不可能打它。
梁晴闻声?走过去,“你能不能不要——”
“你不用管。”话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梁晴看见地上的黄渍,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主动?把责任包揽过来:“我今天?没有带它出去,可能它不喜欢在尿垫上方?便?。”
“你出去。”他不想跟她吵。
梁晴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没打算把这件事?过去的,“你自己情?绪不稳定,不要撒在它身?上。”
他觉得可笑,教训犯错的孩子而已,有人就心虚了?,“是你太敏感?了?。”
梁晴暗自咬唇,抱着手臂,某种沉在安静湖底的情?愫,如同被人用木浆搅动?起来,终于浑浊了?,“你的情?绪不是从昨晚就不好了?吗?你想对谁发火麻烦直接来,不要殃及妞妞。”
储臣也?冷笑,“梁晴,到底是谁情?绪不稳定,你要弄清楚。”竟然会?说他借故对狗发脾气。
是他一个人抚养黑妞这么多年,生病连夜带去医院,犯再大的错也?没打过它。
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和她的老?朋友,前男友喝酒畅聊人生,回忆往昔么?
“你什么意思?”
储臣看着她,目光透着冷硬和尖锐,“梁晴,我不希望再听到某个名字,也?不想看见这个人,麻烦你乱七八糟的心思收一收。夫妻之间既然不能保证绝对忠诚,但最起码的底线要有,不要欺人太甚。”
梁晴听完脑子都蒙了?,傻傻地又问了?一句:“我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我说,你不要太贪婪,既要又要。”说完,他绕过她走出了?洗手间。既然选择和他安稳过日子,就少追忆她那纯真美好的爱情?回忆,他没有那么大度。
梁晴愤愤不平,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急促道:“程一东来这里,是办他自己的事?和我无关,事?先我不知道,昨晚也?是第一次和他碰面,不要什么帽子都往我身?上扣。”
储臣听不得这个名字,又被她提醒了?一遍,更加厌恶那三个字,他拿开她的手,不看向她,盯着放在门口来不及整理的箱子。
“好,这次是偶然,我当你不知道。”他冷漠地指了?指箱子,里面装着她和别人的照片,“照片不是你保存的吗?”
梁晴记不清楚是什么照片了?,但认得箱子,是她从北京搬家寄回来的,几乎没有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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