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峻,像是在进行审判:“没看到他就要从楼上掉下去了吗?以后都别想碰他。”
沈嘉平站在教室门口,铭牌上印着料理教室,从走廊走过的时候,窗帘被从里面拉起来了,看不到教室里的状况,然而他抬起手臂,手指还没有扣上门板,某些对他来说非常不美妙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诸如一打开门,赤裸的祁年像一尊雕塑,被教室里宛如信徒们的同学包围着,或是祁年自甘堕落地自行褪掉衣物,伏在课桌上,翘起屁股,白皙的臀肉像他守不住的宝物,暴露在饿狼之间,而一个又一个处于青春期的雄性,带着压抑不住的荷尔蒙冲动,恶狠狠地在他的臀间冲撞,把自己坚硬而丑陋的性器塞进紧窒的穴道,因为柔软的穴肉包裹而发出难耐的喘息,只凭着牲畜般原始的交配冲动而狂顶乱插,可恨的是被这样对待的祁年来者不拒,顺从地浪叫、高潮。
他厌恶的到底是祁年,还是想到祁年沉溺于情欲而扭曲的脸,身体就有了感觉的自己呢?
沈嘉平低下头,鼻尖对着微勃的阴茎,自我厌弃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恨不得把自己这不看时间地点就胡乱发情的性器斩断。
似乎嫌他磨蹭太久,教室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让他惊讶的是,教室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画面淫乱。
出现在门后的是祁年,他衣物完整,穿着整套制服,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还被人按在窗台上干得一晃一晃,只是制服外面系了一条黑白大摆围裙。
祁年手上拿着蛋抽,脸颊上被奶油涂了几道,露出来的皮肤残留着绯红。
“沈同学,你迟到了。”祁年凑了上来,呼出的气息打在沈嘉平的侧脸,沈嘉平埋着脑袋,尽量避免正眼看到他含着春情的眸子,然而祁年说话间,那股熟悉的甜腻的腥香又淌了出来,沈嘉平呼吸粗重,感觉到眼角被重重一压,他疼得“嘶”了一声,祁年像是没听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发现里:“你眼角怎么这么红?”
沈嘉平真的真的很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他能不卑不亢地与祁年对视。
然而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快要戳进肉里,好像这样就感受不到心脏的激烈跳动。
为什么眼前总是浮现他的脸?为什么明明可以逃开,还总是自虐般地站在原地?难道祁年每次像逗狗一样,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时候,他在恼怒之余就没有一点点隐秘的欢欣?
每浮现一个问题,每质问自己一次,沈嘉平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剥开了一层。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否认自己的感情,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所有反应都指向了同样的答案。
他要看他痛苦,那他就痛苦。
被祁年按住的皮肤烫得厉害,沈嘉平顾不上眼角的湿意会让他看上去有多狼狈,他颤抖着抓住祁年的手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是临近崩溃的决然,喉咙像是被锁链缠绕一圈又一圈,明明试图喊出来,最终发出的却只是沙哑的哽咽:“祁年,祁年,别这么对我。”
他抹掉眼角挂着的泪水,曾经清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求你,别再耍我了。”
“”
祁年的漂亮的、圆圆的琥珀色瞳孔闪过一丝单纯的不解,当沈嘉平发现这不解中不夹杂任何其他情绪的时候,不由得苦笑一声,然而手上一重,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呆呆地看着祁年将手搭到他的手腕上,像是被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这一幕。
旁观者也会觉得惊讶吧!
因为那个长得像花一样的少年,竟然对他说:“好啊,不耍你,我们交往吧。”
周围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沈嘉平呆呆地看向他搭上来的手,祁年的皮肤太白、太细,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可是那落在他手腕上的感觉又那么真实。
“你说什么?”沈嘉平下意识追问。
祁年笑起来,姝丽的五官更加生动张扬,“我不喜欢反复说一句话,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
身体被撞开,有个人踉踉跄跄地冲到祁年面前,沈嘉平记得见过他,美术课上,他和谷辰逸透过玻璃往里看,他记得那时谷辰逸说起谢元清,很不屑的样子,而谢元清也恰如他所说,毫无骨气,像条狗一样跪了下去,两条手臂圈住了祁年的腿。
他把祁年的腿抱得紧紧的,染白的头发压在他校服裤上,牛奶色的细嫩皮肤因为来回摩擦的动作而泛起红。谢元清抬起脑袋,宝石般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是哀怨,“年年,你什么意思。”不等祁年的回复,就又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发出狗一样的呜咽,“还是和我交往吧,明明最喜欢你的人是我。”
祁年不耐烦地皱起眉,肩膀一耸,正要抬腿把他踹开,有人就先一步动作。
谢元洲冷着脸,一把攥住了亲弟弟的衣领,把他从祁年的腿上剥了下来。
他毫不留情地揪住谢元清的头发,“少在这丢人现眼。”虽然话是对着谢元清说的,却是盯着沈嘉平看,视线冷淡,像高高在上的佛像低睨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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