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是以瑞斯为目标,显然是要杀了他。」康纳看着凯尔,后者的胸口不禁又疼了起来。「况且,敌人的敌人并不见得是我们的朋友,这是很重要的观念。」「好啦好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干麻认真成这样?」哈利自讨没趣,用力挥了挥手。「好吧,既然聊天也聊完了,我们或许也该继续郊游了?」「我同意,不该再浪费时间了。」康纳点头,没计较这延宕根本是对方造成的。「老鼠,去叫刀疤过来,我们该继续上路了。」「但是,她…」「我一个人可以的,」贝蕾儿放开对方扶着自己的手,站稳身子。「看吧,伤口比较没那么痛了,我想到了晚上搞不好还能跑了呢。」这显然是在硬撑,但老鼠明白对方很坚持,也只好点点头,转身朝刀疤的方向走去。见到局外人离开,擅自走到前头的哈利又离了一段距离,康纳这才凑过去,和贝蕾儿与凯尔低声私语:「你觉得…昆恩中校是真的想杀凯尔吗?」「你是指?」「她并没有一出招就攻击你的致命伤,对吧?」康纳看着凯尔,后者点了点头:「她是攻击了我没错,但是用摔的。我看过t-800杀人,知道那并不是终结者杀人的方法。」「嗯,就像在天网本部里我碰上的那一台,毕竟它的任务并不是要杀我。」康纳也点头。「而且,她也没有杀我。所以你觉得…丽莎也是保有了人性,在对抗程式对自己下的命令?」贝蕾儿问道。对于这个问题,康纳就只是沉思,过了许久才又开口:「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们无从得知,如今也没办法验证,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就如外表所见,他并不脆弱。此生经歷过大风大浪,见过各种场面,也多次面临生死关头。如此的歷练,令他终将成为自己所期许的男人,一个无所畏惧的钢铁之躯。然而,男人,始终还是个人。刀疤走在队伍的最后位,怀中的狗儿已经醒来,正在以温热的舌头轻舔着他的手。他并没有哭,至少现在没有,儘管心中的伤痛拼命想吞噬自己,他依旧挺起胸膛挡了下来。他是个男子汉,是个能一肩扛起任何重担的人。更何况,此时此刻,岂能儿女情长?心依旧痛,但他知道自己撑得住,也必须撑住。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也是这段路程中必须度过的考验。毕竟,这是他之所以会站在此地的理由。太阳即将西下,金黄的馀暉洒落大地,宣告着白昼的尾声将至。地图上所标示的吊桥已在不远处,透过树丛,能依稀见到那红色的铁製栏杆与扶手。康纳拨开树叶,率先来到吊桥之前。那是座有着可观年岁的桥,早在战前就已架设,长久以来在这座山上度过了无数的岁月。也因为如此,年久失修之下,上头早已佈满锈跡和各种爬藤植物,经夕阳的映照更显沧桑。不幸中的大幸,它并不是木头和绳子打造的,不然早该消失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了。康纳稍微用脚试了试,吊桥随即开始摇晃,并发出吓人的嘎吱声。「我们真的要走过去吗?」哈利率先开口。「这桥怎么看都觉得不太保险。」「但这是最快的路径,或许也是唯一的。」贝蕾儿低头看着底下的山谷,发现那深度远出乎自己的意料。「也是坏事,这是好事。」康纳又看了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其他的桥樑。「坏事是我们得走过这座桥,这得冒点险,但值得。好事是,一旦我们抵达对面那座山,基本上短时间内就安全了。」「哦?怎么说呢?」老鼠问道。「笨!简单来说就是我要炸了这座桥。」哈利用力拍了拍背包。「炸药是剩不多啦,但要炸毁它绰绰有馀,搞不好还用不到一半。」「是啊,摇摇欲坠的老桥…」凯尔也探头看了一下谷底,心里凉了半截。「安全起见,先一次一个人,就由我先开始。」康纳这句话显然考量到了很多事,如果是一般状况,他应该会请体重较轻,且作战经验丰富的贝蕾儿先上。但此时贝蕾儿大腿受到枪伤,虽然紧急处理过,但子弹依旧还留在里头,仍得有人搀扶才能行走。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会作出如此决定,让自己先行涉险。「嘿,你没问题吧?」上路前,康纳走到刀疤的身边,轻拍对方肩膀。「…没问题,我已经休息够久了。」男人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就由你殿后,最后一个过桥,可以吗?」刀疤并没有回答,就只是点了点头。康纳盯着他好一会,这才转身朝桥身走去。对面看来没有敌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康纳轻轻地踩在桥面上,锈蚀的结构随即再次发出难听的嘎吱声。他伸手抓住一旁被藤蔓佔满的缆绳,又稍微在脚上使了使力,确定没问题后才又跨出一步。和金属的桥身不同,桥面是一块块看似塑胶板的结构,一片紧邻着另一片,彼此间距不到十公分,多年来的风吹雨打留下了许多的空缺,但并不影响行进。康纳小心翼翼跨过那些鏤空的天窗,留心不被繁盛的树藤给绊住,并在持续不间断的晃动中,双手紧抓缆绳保持平衡,就这样不断重复前进的动作,直到终于平安抵达对山。「好,接下来轮到哈利。」相隔快一百公尺,康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连忙透过手势对另一边的同伴下达指示。会选择哈利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计画是要把炸弹安装在吊桥的对面那端,而哈利愈早过桥,自然就能愈快开始作业。由于较重,堪称全队体积最大的该男子花上了快两倍的时间,这才完成这段路程。紧接着,在对方的指示下,他蹲下身来,开始审视桥樑的结构。紧接着的是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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