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又出事,现在他这个校长还要不要继续做了?他一想到上次开会到一半,所有的教师手机疯狂地响,只有徐昇凌一人还是如此淡定,他就十分不解了,后来才知是徐昇凌从未有过带手机的习惯。这也就算了,后续更得知,那些老师手机之所以会响,是不少学生都在中庭瞧见不乾净的东西。前者倒也没什么,可是后面影响就大了。死的是学生,兇手也是学生,目击者更是学生,后续的处理,稍有不慎,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不是他这个校长乐见的。他叹了口气,拍拍徐昇凌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徐老师啊!不是我不信你啊,只是这个事情影响太大,你多担待一些,在警官们还你清白前,先休息一阵子吧,至于你现在手上的课,让你们系上的老师们多费些心,帮忙带一下你的课。」徐昇凌只是皱着眉心,却是没有多言,算是默认了校长的决定。不然他还能怎么办?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都变成兇案现场,连带着自己都成为嫌疑人,这样他要怎么以身作则教导学生?校长跟徐欣妤确认自己可以离开后,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远方。明明才五旬有七的年纪,那背影却是显得佝僂。徐欣妤见一校之长都走了,正想要打开徐昇凌的办公室的门,却被徐昇凌和张思泉一人一边伸手挡住。就见徐昇凌瞇起双眸,似乎是顾及身后一群学生般,压低声音道:「让身后那群学生离开,我不想让那群孩子瞧见不乾净的。」他和张思泉对视一眼,皆是在彼此眼中看见相同的讯息,二人才双双放下悬着的心。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扇门,不知思索着什么,脸色竟在一瞬间便更冷几分,在除了张思泉外的所有人诧异神情中,徐昇凌便将一张符纸点燃,口中喃喃自语一串旁人听不懂的语言。他眼眸中的冷色,直窜眾人心扉。现在的徐昇凌给眾人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惧意。已经不是他们时常打趣说的「不可褻玩」之态。徐昇凌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随身携带着符纸,该不会是隐藏在社会里的玄学大师吧?随着符纸的燃尽,徐昇凌才退一步,轻言:「你们进去吧,作为嫌疑人我应该是不能进去的吧?」徐欣妤点头,眼看着徐昇凌只是斜倚墙面,直视着天花板,神色肃然,她才进去办公室。张思泉现在作为特调组的新进成员,自然也是要进去的。他们一开那道门的锁,随即面有难色,不禁掩住口鼻。这屋里的血腥味直窜鼻尖。徐欣妤一看见地上的尸体,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眼里皆是透出恐惧,刚才自己大哥燃符纸时的神情没把自己吓个半死,这下倒是快不行了。张思泉也跟着走出来,面色并不比徐欣妤好。徐昇凌见连张思泉都是这个模样,不禁有些好奇,正要走进去查看时,却被徐欣妤一把抓住了手腕。「大、大哥,你别进去了。我跟你说。」徐欣妤惨白着脸色,她哆哆嗦嗦地说着:「办公室十分杂乱,瓷器碎片满地。有个女人躺在你的办公桌跟沙发之间,她的头上满是鲜血,甚至流淌一片了。衣服的破痕跟她身上的伤痕相符,初步判断是刀伤所致,但详细的还得等法医相验以后才能确认。」她目光投向张思泉,以眼神请求张思泉接着往下说。张思泉不负她所愿,接着徐欣妤的话道:「吴楠馨,东城人士,年三十有六,虽然可知其伤是什么所致,但不知死因。正如大人您所猜想的那样,此人怕是又与地府之事牵扯,尤其是门口的结界与此人身上的伤。」吴楠馨?
这个人他彷彿有听过,只是毫无印象。瞧徐昇凌的神情,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徐欣妤才面有惑色。又听徐昇凌好似确定却又犹疑的语调:「如果我没记错,吴楠馨应该是社会系的副教授,但其他的……我跟她不熟,无法确定。」才刚言毕,徐昇凌与张思泉竟是齐齐抬头看向天花板,这把徐欣妤吓了一跳,她也跟着两人的目光看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咦?这两个人到底在看什么?方才徐昇凌站在屋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现在又是如此,是天花板上有什么密不可闻的东西存在?虽然她知道依着徐昇凌和张思泉的身分自然容易察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可是她也是真的架不住这两个人轮番的惊吓啊!徐昇凌和张思泉对视一眼,都尽显诧异之色。那位都亲自来阳间一趟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一般来说,像他这样的人物,定然是不可能亲自来找他们这些勾魂官,就连可与地府至尊平起平坐的勾魂使都不可能请动他亲自过来阳间。「徐组长,有事想跟您汇报,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就见一名年过五十的男人站到徐欣妤身后,若有似无地往徐昇凌的方向看去,并不断上下打量。像是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徐昇凌垂眸思索片刻,便轻声道:「我去天台一趟,你或特调组的警官有事找我去那。」走前他还不忘瞥了一眼张思泉,让他把楼下的是非弄清楚,他从未想过他待在阳间多年,有一日竟会牵扯到命案里头去。那个眼神张思泉见了不禁打起冷颤,他怎么觉得等徐昇凌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后,定然要掀起腥风血雨呢?应该不至于吧?不,似乎更难说了。虽然从前在地府的时候像这样的恶意栽赃陷害之事层出不穷,但都未见徐昇凌起过今日的杀意,何况,这么多年以来谁见过勾魂使的影子?怎么就可以断定勾魂使的性子还如百年前那样?果然,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了勾魂使。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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