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头罩的某一角,被印下了行不算浅的牙印。直到大脑中有一片白光闪过,她才下意识地松开牙齿,彻底地放空了有一阵子。身前的家伙似乎也突然跟着抽了口气。艰难地喘匀最后一口气,爱丽西娅泪眼朦胧,是真的不想再继续逗他了。她垂下头,准备好心地帮个忙,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的错,那什么,这次可以帮?”他,似乎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迈克尔?你就这么听着就?爱丽西娅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而迈克尔又恢复了他最初那懒洋洋的姿态,向后一靠,倚在了沙发上,继续起了习以为常的发呆。无所事事了一会儿,终于注意到了默默注视着他的爱丽西娅。无神的眼睛平淡地眨了眨,察觉到了不同的触感,这才想起来挪开手。他皱眉,好像不是很喜欢。然后,在爱丽西娅无声且指责的目光中,他略带嫌弃地在她的身上蹭了蹭手。爱丽:呵,今时不同往日,到了我反身做主的时候了小白脸:(面无表情,徒手把钢筋拧成麻花)爱丽:《刚刚是谁在说话,好像幻听了,说起来外面怎么那么吵啊,楼上装修吗(》小白脸哟原来你不仅[—]还[栆—]迷迷糊糊地关掉手机闹钟,睡了醒,醒了没一会儿就又睡过去。直到磨蹭到了下午、快要到该准备去参加晚宴的时间。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把手机再默默地放下,爱丽西娅无力地叹了口气,没立刻就起身,依旧枕着枕头躺着,想再拖延一会儿。即便刚刚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但还不敢动太多,就这么地在床上无力地瘫了好一阵子。忍不住咬住嘴唇,小腹还残留着那种酸软刺痛的感觉。腰酸和没力气是一方面。脖子那里不舒服也是一方面。主要哪怕只是稍稍地挪一下腿,就会僵硬在原地,并且迅速生理本能地泛起泪花。虽然没做到最后那步,但迈克尔下手过于粗暴,事后也还是觉得好痛好难受。被挤得缩起了肩膀,艰难地换个侧躺的姿势,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把床占了那么大面积的家伙。天亮了,而且都到了下午,又不像是平时晚上睡觉,她还以为能自己占一个床,摆脱一下被挤得无处可待的待遇。
平常这时候迈克尔都是去沙发上发呆,今天倒好,连沙发都不坐了。面朝天花板,胸腔随着呼吸起伏,虽然这个角度看不见眼睛那里,但看来是清醒着的。只是又进入了懒得主动搭理她的状态。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躺得很舒服,没有半点的身体不适。也是,他又没有可以不适的理由。他玩得可挺自我、还挺暴力的。换个姿势就又不小心扯了一下,爱丽西娅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有些为自己昨天的得意忘形感到懊悔。失神地把脸埋在床单里,昨晚发生的还历历在目。这次,她已经能通过昨晚的一些细节,确定两件先前拿捏不准的事情了。迈克尔,他可能不是立不起来,也不能完全说是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单纯只是他这方面的取向比较糟糕而已。而且他可真的一点都不傻,也并没有给人感觉的那么呆板。毕竟之前就有经历过,这家伙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时候,可会十分果断地一脚油门踩下去,当场飙车。昨晚加深验证了这个猜想。意识到没法对她下死手,听不见想听到的,也看不见想看到的,困惑了片刻后当即就换了其他的方式。很快就从细节的反应里掌握到折磨人的要领,逼迫人哭着求他,对于请求完全不放在心上,继续享受着、并且更加下狠手地行事。还好他的兴趣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不然就真的惨了。全是那个头罩的问题,看着就会习惯性地留下呆板的第一印象。那个怪东西起到了太大的欺诈作用。他故意的吧?越想越难过,爱丽西娅深吸一口气,尝试按捺住那种想做点什么的冲动。过了几秒钟,她抬腿,还是气鼓鼓地踹了他一脚,想借此把人踹远点。迈克尔躺下的位置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在反作用力下,倒是爱丽西娅自己反而向后蹭了一下。“好疼。”咚得一声,后背紧贴冰凉的墙面,爱丽西娅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再看看无动于衷的迈克尔,一时间就更难过了。只能无能地揪着床单泄愤。始终直视天花板的男人突然侧过脑袋,看了过来。对上迈克尔的眼神,被那阴沉沉的眼睛盯着,爱丽西娅揪着床单的手瞬间停下,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那什么,刚刚不小心踹到你了,真的很对不起”她的脚还停在迈克尔的腿边,可不像是不小心的。连忙讪讪地准备缩回来。还没等动,脚踝就被反手拽住。奇怪,有种,被抓住了命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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