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爱丽西娅盯着头罩男的胳膊,要找个合适的空档从这个狭窄死角冲出去。但在那之前,他的手就已经先一步伸出,牢牢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彼此之间的力量分外悬殊,突然施加的外力,让爱丽西娅一个踉跄,贴着墙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机会——她准备趁着下面的空隙钻出去,不过到了关键时刻,头罩男的反应倒是灵活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实施,暴露在空气中许久、微凉的肩头就又被那只手按住,扳着止在了原地。转眼间,身上顿时一沉。他也跟着俯身,半跪在地上,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鼻尖和那身连体工装紧贴。这个危险的姿势和距离,让爱丽西娅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大脑和身体都因此僵了一下,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动作幅度太大,感觉这件抹胸的裙子在向下滑。按着光溜溜肩头的手心很是粗糙,似乎还隐约摩挲了下。而闷在头罩里、那沉重的呼吸声紧贴着上方响起,更加清晰和放大了。好像头野兽一样。爱丽西娅连忙紧紧地抓住了胸口前的那块布料,有了个不妙的猜测。出于紧张和忐忑,心跳砰砰直跳。“这位先生,我警告你,你这种行为是——”制止的话说到一半,就瞧见他空着的另一只胳膊高高举起,紧握着把水果刀。爱丽西娅临时改口。“咳,等,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楼下有个小便利店,”攥着衣服的手抖着放轻,咬咬牙,她要再争取一下机会,“至少要戴套——”头顶上方突然有墙灰落下,呛了她一下。头罩男还压在她身上。但却拿着小刀,似乎正专注地在墙上刻画着什么,关注点完全没有在猜测的地方上。爱丽西娅沉默了片刻,表情有些复杂。他们想的,好像并不是同一件事?很好,现在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各种意义上。深更半夜,跌坐在昏黑卧室的墙角,正被一个体型大自己好几圈、看样子快有两米高的头罩男压在身下,单手禁锢住、牢牢地堵着。全部的视野都被挡得严严实实,除了头罩男的胸口以外什么都看不见。爱丽西娅悄悄地把腿轻轻向外挪。
然而感受到了手下人轻微的挣扎,按着肩膀的那只大手越收越紧,很快就胁迫着她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僵在原地。手掌心的温度灼热得有些烫人,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上方响起。危机感油然而生。但他拿着小刀在身后的墙上胡乱地比划,连向下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压根就对某些方面不感兴趣。这家伙暂时没有要刺向她的意思,爱丽西娅的胆子便因此又大了点。总有些[哦对,突然想起来这是个身残志坚、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傻子]这种第一印象在作祟。试探地伸手点了点硬实的胸口,向前推。感觉好像在抵着一堵墙,对面纹丝不动,自己的指尖反倒被挤得生疼。比想象中还要更壮实,根本就推不开。而此时维持着的、俯身抵着她的姿势,使得彼此之间没留太多的余缝,让缩在下面的她动弹不得。在狭小的空间里缩了缩肩膀,爱丽西娅有些艰难地微微侧过身,想看他在划些什么。这么一扭头,后背就不可避免地被迫和头罩男紧贴。又换了个被整个笼罩的姿势,身后火热厚实的躯体更加充满了侵略性,叫人如芒在背。呼吸由头顶上方传来,变成了紧贴着耳边响起。又闷,又粗重,又清晰。即便中间还隔着个橡胶的头罩,但总有种热气已经透过来的感觉。也可能不是他呼出的热气,是她紧张之下骤升的体温。手指尖冰凉,但脸颊瞬间发热,顿时有种尴尬的束手无策。从没和异性有过这样的近距离接触,爱丽西娅浑身一僵。感觉还不如刚刚的状态。她下意识地向前挺了挺,想离后面的家伙远一点。头罩男浑然不觉地也跟着向前,把本就狭小的空间又进一步压缩。以防被堵得缺氧,爱丽西娅抿起嘴,不敢再动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奇怪。她咬咬嘴唇,胡乱地甩甩脑袋,试图用关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少被现在的姿势影响。被簌簌下落的墙灰呛得咳嗽,爱丽西娅努力忽视身后那堵散发着热气的、硬邦邦的‘墙’,微微仰头,朝着留下了划痕的墙面看去。头罩男握着小刀划动的动作很灵活自然,看起来好像这东西很常用。但是尝试表达疑问的落刀就显得乱七八糟,划出来的字七扭八歪,不仔细看的话,乍一眼都辨认不出来那是在写字,字?与其说是字,更像是鬼画符。抬头之前,爱丽西娅还在感慨原来这家伙识字,抬头之后就皱了皱脸,辨认得有些眼睛疼。应该是还没划完,再观察一下。说起来,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交流的吗。等等,为什么一定要划墙,她这是租的房子,到时候要赔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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