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冷着眼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森鸥外带着不明真意的微笑, “太宰君可是我的得力干部,我怎么会……”“您会。”,太宰治打断了森鸥外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仿佛能够透过皮囊彻底贯穿人体直达灵魂一般锐利,通透到可怕的视线。“毕竟——”“您内心一直在不安,在畏惧我的存在。”“担心暗杀先代首领的事情会不会被泄密,担心你的首领之位是否会被我替换掉,就像当年我看着你替换掉先代首领一样。——不是吗?”森鸥外微微睁大眼睛,感受到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下,内心莫名涌起的惊悚感。“…太宰……”森鸥外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别忘了,我们是利益共合体。只有杀掉折木时,才算是给我们当年的计划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这话一出,太宰治暂且用阴沉的视线盯着森鸥外,然后轻蔑的嗤一声。太宰治背过身,十几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着他的脑袋,而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声音比冰块还要冷, “不要阻扰我。”“以及时,我是不会杀死他的,同样的我也不会让你对他下手。”太宰治走掉了。森鸥外一脸惊愣的呆在原地一会儿。他半天才晃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还是保持着瞪着眼睛的模样。直到办公室里的另一边发出砰的一声响。不远处的金发幼女一pi股坐在了地上。本来她垫着小板凳,伸长双手去取墙壁上面的画,结果没够着就摔了。爱丽丝拍了拍裙子,毫不知痛觉的站了起来。耳边突然传来叫唤声,爱丽丝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森林太郎。“爱丽丝酱qaq你说太宰君怎么也会被人策反了啊!”“鬼知道啊,可能是觉得给笨蛋林太郎打工太无聊,年纪大了没有魅力,像阿时那样子的美人大哥哥——喂,不要用像怨妇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恶心死了!”爱丽丝瞪了一眼森鸥外,甩头就不搭理他了。“爱丽丝酱——”森鸥外委屈巴巴的叫唤她。爱丽丝懒得搭理他,埋头在空白的画上涂鸦。用手掌擦掉画错的地方,导致越擦越脏,爱丽丝丢掉画,从地上爬起来,去把小板凳搬到这边来。——小手都快要勾到橡皮的时候,传来男人苦恼的嚎叫声。手肘撞到了桌子上的水杯,杯子里的水直接哗啦倒在了画上。爱丽丝恼怒的瞪向那个突然发声吓她一跳的男人, “笨蛋林太郎!看你干的好事!”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那幅画上,惊奇的是,原本空白的画浸过水之后,露出了原本的绘画模样。森鸥外看清了画上的内容时,脸色大变。爱丽丝拎了起来抖了抖上面的水,里面画的赫然是他暗杀老首领的那一夜。如何用手术刀切开老首领的喉咽,年轻森鸥外的微笑,以昏暗为主色调的卧室,灰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庞沾满了他人的鲜血,笑容看上去透着一股冰冷的渗人气息。而作为这场盛大的杀人宴会的唯一观众——太宰治只身隐没在黑暗之中,灯火摇曳,鸢色的眸子晦暗不明。这幅画清晰到每一个细节都用炭笔勾勒了出来,仿佛创作者就出现过在现场,用死气沉沉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的暗杀行动。森鸥外感受到内心涌起的一股惊悚感。爱丽丝用迟疑的语气说道:“这幅画好像是 禁欲冷淡系(17)“宿主你是故意把那副预言画透露给太宰治吧。”折木时没有否认,金黄色照在了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将光切割成了好几片落在了土地上,踩着被阳光温暖了的树叶剪影,他稳步徘徊在这条道路上。在什么情报都没有,只是提前得知了未来的结局,对于中间的过程一头雾水,光凭一个已知的结果,又能够改变些什么?这样子还不如,将太宰治拉下水。比起自己,明显太宰治所知道的敌人情报更多。如果不是有任务加成,拯救自己的朋友,太宰治应该会比他更加积极吧。折木时这么想着,人却已经来到了西餐馆的附近,美名其曰散步,其实就是时不时来周围蹲个点,毕竟凭借他多年浸泡熟悉的游戏规则而论,特定地点是很容易刷新随机事件的。然而要他顶着炽热的高温在这附近周旋,着实有些让怕热的他感到有些吃力,所幸努力还是有所回报的,在这一天,还真让折木时发现了一些危险的端倪。“有些血腥味。”折木时这么说着,同时已经将视线移到了后厨,瞳孔一缩,他连忙跑了过去查看店长大叔的情况,胸部中了三个子弹,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把锅勺,似乎要与敌人为之拼命,然而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拿冷武器的敌人。他掏出手机,决定先叫个救护车,忽然听见锅勺碰撞地面的声音。折木时手中的动作一顿,就看见店长大叔半眯着眼,回光返照,用尽最后一口气对他说:“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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