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笑意盈盈,未曾有半分的不耐,只是时不时想要吻在那个不停张合的小嘴上,这让他只听了个大概,并没完全将那女人的事情听进心里。
“她真的很可怜,被人渣骗了之后连自己孩子都不要她了,她还想认我做干儿子呢,不过我不敢,她是个富家千金,跟我不是一个阶层的。”澹春山低下头,长睫微颤,极力掩盖自己的无挫。
澹川抬起他的头,目光灼灼,问到:“那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呢?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澹春山躲闪的眼神逃不出澹川的掌控,对于眼前的人,他是喜欢的,可是内心深处却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和自己在一起。
“不……不行。”澹春山看着澹川逐渐落寞的眼神,解释着,“因为、因为我的病还没好,我、我不能拖累你。”
澹川不说话,最终只是沉声说了句:“那我等你。”
澹春山脸颊绯红,讷讷点了点头,也许说不定他们最后真的有可能呢?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但还是朋友,说出去也蛮扯的,尽管澹川再三诱导,澹春山却还是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胆小是他的代名词。
他害怕自己永远也好不了,到时澹川厌弃了自己,朋友也做不了。
澹川抱着澹春山在床上温存片刻,待面前的人沉沉睡去,才悄然抽出手,离开了这个小房间。
澹春山梦中又出现了弟弟的身影,那个在病房中,无数次的从自己床边溜走的轮廓,这次终于被他紧紧抓住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澹春山在梦中询问澹川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澹川始终一言不发,五官逐渐模糊,幻化成‘贺西寺’的模样。
被惊醒的澹春山摸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床铺,轻叹一声。
“看来我真是疯的不轻。”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时钟,发现已经快要到起床的时间,索性穿上衣服下了床。
吃早饭时,齐婧心凑近澹春山,问他昨天那个英俊的男人是谁,澹春山想要敷衍过去,却被齐婧心咬的死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澹春山用勺子搅动杯底的时发出脆响,回答时心不在焉,一个人不知想着什么。
齐婧心问他:“他叫西寺?”
澹春山抬头与齐婧心对上视线,点点头,问她怎么知道。
“昨天我听见你叫他了,我也认识一个叫西寺的人。”齐婧心单手托腮,一幅懂得都懂的神态,“你喜欢他。”
澹春山并未否认,只是闷声笑了一下,玩起餐盘中的早餐。
“怎么不吃,别玩你的食物。”齐婧心笑说,指着澹春山盘中污糟一片,“我就让你这么倒胃口?”
澹春山默然,摇头说只是不饿,起身收了餐盘。
齐婧心跟在澹春山屁股后面,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像个小跟班一样,追着澹春山来回跑,终于二人找到一个歇脚处,坐了下来。
齐婧心漫不经心问他:“他不喜欢你吗?”
澹春山摇头。
“他喜欢你?那你们属于两情相悦。”
澹春山沉默。
“我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齐婧心陷入思考,“其实他长得挺不错的,真想认他当我儿子。”
澹春山蹙眉,撇嘴说:“您还真是看见谁都想收为儿子,看来我并不是唯一让您满意的人呢。”
齐婧心开怀大笑,捏了捏澹春山气鼓鼓的脸蛋,哄着说:“你当然是我最满意的儿子啊!我刚才说的都是胡话,我们小春山,是我最最最喜欢的儿子!”
“您又在瞎说,我什么时候成您儿子了。”澹春山轻轻拍打掉脸上的手,好气又好笑。
齐婧心嘟囔着:“迟早的事。”
澹春山没听清她说的什么,百无聊赖的晃荡着双腿,思绪飘了很远。
“我的儿子是个小可怜虫。”齐婧心说着,澹春山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他从生下来就是个商业合作的产物,出轨的父亲和发疯的母亲,谁也不愿意护着他。”
澹春山垂下眼仔细聆听,齐婧心也自顾自说着。
“我打过他,很多次,但他每次都会哭着让我抱他,不论我下手多狠,那个小团子一样的小孩儿就是不愿意离开我。”齐婧心长叹一声,“我把对他父亲的恨意尽数加在了他的身上,一个两岁的小孩儿,哪里懂这些,他照常依偎着我,依偎着他并不称职的母亲。”
齐婧心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你知道吗?在我差点打死他的那天,他都睁不开眼了还在叫我‘妈妈’,你说他是有多缺爱啊。”
齐婧心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脸上湿乎乎的,拿手胡乱抹了去,接着讲:“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丢脸的是这个女人自己抛弃了自己。我抛弃了自我,麻痹大脑神经,从那火坑解脱,留下那个奶白的小肉团,沉溺在自我铸造的幻想城堡里,不问世事,不思前程,我很快乐,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齐婧心扯了扯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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