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才这样,不过说到底还是一个杀人犯。
“噗——”齐婧心又忍不住笑起来,“小春山你的心思还真是全部都写在脸上呢。”
她将自己的椅子挪动到澹春山身边,一手搭在澹春山肩上说:“怕我把你也杀了?”
澹春山浑身颤抖不止,却被齐婧心拍了拍后背:“放心吧,我儿子还活着呢,我当时以为自己失手误杀了他,不过后来家人告诉我他还好好活着。他原本也是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但是被我那样伤害后……也算是死过一次了吧,所以说成是我亲手杀了他也没有问题,我杀了他的童年。”
齐婧心看了一眼钟表,推着澹春山出了房门:“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明天再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澹春山终于可以呼吸上来了,被齐婧心这样大喘气一样的介绍刺激后,属实崩溃,以至于当天他久违的失眠了一次,和澹川通话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
澹川听了澹春山的介绍后问:“隔壁住了一个疯女人?”
澹春山摇摇头,又点头:“她说她痊愈了,但是她说的话有点……不正常。”
“我可以……!”澹春山激动了一瞬,声音又小下去,“不挂电话吗……”
澹春山知道澹川晚上会处理工作,所以不确定他是否有时间陪自己打电话。
“害怕了吗?”澹川将眼镜取下,捏了捏酸胀的鼻梁,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拿近后,注视着澹春山有些窘迫的姿态,“没事,我陪你。”
澹春山和澹川后来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澹川目光温柔,时不时的出声告诉他自己还在,于是澹春山终于安心睡去。
澹川不舍得挂断电话,澹春山的睡颜就像一幅画,直白的铺在眼前,他的呼吸都仿佛近在耳边,澹春山和自己分开的这段时间,他也备受煎熬。
其实不只澹春山需要澹川。
“澹先生,您的家人来看您了。”
门外工作人员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来,澹春山睡眼惺忪,仍是一副茫然的状态,他已经和隔壁女人混的很熟了,昨天二人晚上聊了很久,以至于早就过了规定的休息时间。
推开门走出去后,齐婧心正精神抖擞的站在隔壁房门前,仿佛昨天和澹春山夜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齐婧心附在澹春山耳边悄声说:“等明儿你得空了,我再继续和你说我的故事。”
澹春山点点头,被工作人员领着下了楼。
会客厅内,澹川正与负责人交谈,应该是在问澹春山的情况,并未注意到澹春山已经到了附近。
澹春山看着澹川认真思索的模样,也入了迷,今天澹川一身休闲装,棕色的羊毛开衫松弛的罩在身上,里面穿的是和澹春山同款的奶白色打底衫,与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不一样,今天澹川的黑色短发随意散下,戴着一幅黑款眼镜,倒是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西寺。”澹春山开口唤了一声,澹川闻声回头,与澹春山回以微笑,并大步朝他走去。
这时会客厅的角落忽然有什么被碰掉,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澹春山顺势躲在了澹川的怀里,贪婪的吸入澹川身上的气息。
他们好久没见过面了,能再次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真是太好了。
“你最近还好吗?”澹春山抬头看向澹川,忽然感觉到有些恍惚,面前这个人,和自己的弟弟怎么有些相像,“我弟弟还好吗?最近他很少和我联系了。”
为了不让澹春山起疑,澹川扮演起了两个角色,一直以来用两个号码与澹春山交流,一个是贺西寺,一个是澹川。
‘贺西寺’是现在的自己,‘澹川’则是澹春山的弟弟。
澹川抚上澹春山的头发,为他理顺发丝,柔声解释:“弟弟高中生活很忙的,溶溶也要忙着治疗,等到溶溶好了,弟弟自然就能回来了。”
澹春山点点头,拉着澹川上楼,他有好多话想和澹川说。
“快进来。”澹春山站在自己的小屋里朝澹川招手,却见澹川皱眉看着隔壁的房门,于是上前将人拉进屋里。
澹春山依偎在澹川的怀中,和他说明了情况:“隔壁的阿姨现在不会吓我了,她人很好,是我错怪她了。”
澹川这才放下心来,紧紧环着怀里的人,好像要把人揉进心里。
澹川捧起澹春山的脸,在他唇上盖下自己的印记,柔若春风的细密的吻像是安慰剂,一点点填补了澹春山这段日子的空虚。
“不行……这里有监控。”澹春山终于推开了澹川,有些心虚的看向角落里的摄像头。
澹川笑而不语,只是留恋的将手停留在澹春山的后脑勺上,感觉他的头发长了不少,决定回家后为他剪短一些。
澹春山刚想带着澹川走向沙发,就被澹川一把抱起,两人胸膛紧紧相贴,顿时心跳如擂。
“别担心,我让他们把你这屋的监控关了,我走之后才会重新打开。”澹川坐在沙发里,圈着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澹春山,“来吧,溶溶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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