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在外面买些成衣,不过外面的成衣大多料子粗糙,怕小姐穿着不自在。”
这事儿本不值一提,不过宋静想李瑛将李姝菀从外面接回来,自然是想她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便提了一句。
李瑛不理家事,没想过还有这些问题。他问:“行明从前的衣裳还在吗?”
宋静听他这么问,怔了怔,迟了半声才回:“都收着。”
李瑛半点不客气:“那就先取两身没穿过的出来给姝儿穿着,等绣娘回来了再缝制。”
当真是亲生的儿子,才吵了一架把人气走了,这时候又打起他衣裳的主意。
李姝菀听得这话,轻轻抿着唇,抬头看了李瑛一眼。李瑛会错了意,问她:“不想穿他的衣裳?”
李姝菀微微摇头。她像是怕李奉渊得很,小声道:“我怕哥哥会不高兴。”
李瑛倒是果断:“他没那么小气。”
宋静听得心头苦笑:怕就是有这么小气。
李奉渊之前与李瑛一同住在明锦堂,洛风鸢离世后,他才搬到了栖云院。
栖云院b府内其他地方要清净些,落雪声都好似能听见一二。细雪飘飞,院内的飞檐积了一层白。
李瑛踏入院中,端详着眼前宽敞空旷的庭院,奇怪道:“这院子重修过?”
宋静解释道:“没有。只是少爷搬进来后,叫人把庭院里的几株桂树挪了出去,院门内的香竹影壁也让人撤了,连同庭院里各种占地的造景都填平了,瞧着空旷了许多。”
栖云院本是一座四方院,失了jg细摆放的雅景后,空空荡荡,一眼能望遍所有房窗,很是si板无趣。
而李瑛与李奉渊不愧是父子,他听完却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通透宽敞,他舞枪弄剑也方便。”
宋静摇头失笑:“将军说得是。”
李奉渊将栖云院的正房设做了书房,自己反倒睡去了较为狭窄的西厢,而西厢正对的东厢,还空着没人住。
李瑛今日来,也正是因此。
他走入廊下,放下抱了一路的李姝菀,取下了她身上厚重的黑氅,递给宋静,牵着她沿着回廊径直往东厢走。
宋静接过大氅,冲廊下两名偷偷往这边瞧的侍nv招了招手。
两名侍nv快步走来,宋静将大氅给了她们,叫她们拿下去浣洗g净,又吩咐她们去叫厨房将饭食送来栖云院,然后跟上了李瑛。
东厢门正闭着,李瑛与宋静道:“我记得东厢还空着。”
“是空着。”宋静说着,两步上前推开东厢的房门,又退到了一边:“少爷平时大多时辰都待在书房,要么便是武场。东厢便一直没用。”
东厢虽没人住,但屋内家具一应俱全,宋静一直吩咐了人打扫。
晨光流入,房中窗明几净,无半点积尘,宽敞又g净。
李瑛没进门,站在门口看了两眼,便安排了李姝菀今后的去处:“姝儿,以后你就住这儿。”
李瑛的话李姝菀向来不会违抗,她点头:“好。”
应完之后,她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又轻轻喊了李瑛一声:“爹爹。”
李瑛低头看她:“怎么?”
她似乎觉得这院子过于冷清,眨了眨眼睛,问他:“我以后一人住在这儿吗?”
李瑛道:“不是。”
李姝菀并不知道栖云院是李奉渊的院子,更不知道李奉渊此刻就在正对面的西厢房里。
她听李瑛回答得果断,便以为他会与她一起住在栖云院,心头安定了几分。
不料下一刻又听李瑛道:“这是你哥哥的院子,你与他一起住。”
李瑛微微侧身,隔着飞雪望向西厢:“他就住对面。”
栖云院房屋布局对称,两处厢房正正相对,中间院庭宽阔,站在东厢门口,可将西厢门窗尽收眼底。
反之也一样。
李姝菀愣了愣,不自觉抓紧了李瑛的手。
她知道李奉渊不喜她,与他同住无异于寄人篱下,可她更不能拒绝李瑛的安排,是以只能惶惶应道:“我知道了,爹爹。”
正这时,侍nv撑伞端着饭菜穿过月洞院门,将饭菜端入了西厢房。
李瑛对宋静道:“行明在何处?叫来一起用饭吧。”
宋静道:“少爷早起天不亮就去了武场,回来后有沐浴的习惯,今儿去了趟祠堂,耽搁了会儿,想来这个时辰应当还在沐浴。”
李瑛微微颔首,见西厢房没人抬水出来,猜他李奉渊大概还在浴桶子里泡着。
李瑛道:“好,这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宋静今日事多且杂,要打理东厢,准备好李姝菀要用的物件、去库房里翻出几件李奉渊没穿过的旧衣裳,还得张罗着安排侍nv婆子伺候李姝菀,事事要准备。
他应了声“是”,撑伞快步离开了。
李奉渊从书房出来,李瑛和李姝菀已坐上了桌。
李瑛闭目端坐着,李姝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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