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粮食,还是几百担的官粮!
程郁稍微盘算了一下,若是此处的粮开放使用,至少可以供那些灾民吃上一个月,既然有粮,为何粥棚的粥如此稀?
“这些粮是刚运到此处不久的。”
程郁凑近一看,这地面挪动的痕迹的确很深,看来是将存在县衙的官粮挪到此处。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程郁想起前几日见过的老人,还有那个饿着肚子的孩子,如果这里的粮可用,他们也不用到处乞讨。
“既然要劫船,需要人手,他们就需要粮食。”牺牲一部分人,保全另一部分有用的人。
所以牺牲了最没用的老人和孩子,程郁莫名觉得气愤,正因为这些人是弱势群体,所以不被人重视,成为的这些贪婪之人的牺牲品,“现在怎么办,把这些粮食放出去?”
程郁气愤的眼睛内含着些许泪光,莫睿芩下意识伸手,又还觉得这动作来的突兀,背着手道,“此时将这些粮食放出去只会打草惊蛇。”
也是,不仅城中的灾民要救,还有那些被带走的人要救。为了避免人发现,两人按照原路翻出粮仓,去方才那个宅院的路上,程郁将那些人运输的可能是火药的猜测告知莫睿芩,果然他的脸色没有想象中好看。
程郁看人面色不对劲,好奇问道,“这件事很严重?”
“火药一般都是有朝廷管辖。”
“你怀疑有朝廷中人帮王井?”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莫睿芩的脸色阴沉,忽然耳朵一动,将走在前端的程郁拉了回来。
熟悉的味道包裹着程郁,是莫睿芩特有的味道,相比于他早已闻惯的草药香,这股味道掺和淡淡的木香,闻着总让人有种置身于林间的错觉,他不自在的挣扎几下,耳边落下温热的呼吸,“别动!”
声音多了几分严肃,程郁下意识停下动作,此时他的脑袋在帷帽之内,后脖又被人扣着,整个人贴着莫睿芩,身子莫名燥热,脑海里自动放送前几日在悬崖下经历的夜晚。
不知过了多久,莫睿芩才松开怀中的人,“没事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废话,大夏天贴着能不热吗?”程郁扇着风,试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余光瞥见莫睿芩一直盯着他,他不自在的转移话题,“你刚刚发现什么了?”
“王井。”
“什么?”莫睿芩立即凑前一看,宅院处依旧只有那两个守卫,那个王井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他颇为诧异的说道,“你刚刚干嘛不追啊?他肯定知道那些灾民的下落。”
莫睿芩懒得搭理这个一无所知的人,转身往巷子外头走,程郁急忙上前,“你不去看宅院里的东西吗?”
“晚上来。”
程郁抬头看了眼天空,这个时候去的确显眼,反正大晚上打死他也不会跟着出来。这点莫睿芩没有强求,反倒让程郁用他的画技将今日的路画出来,程郁一早就知道他得干这些事,路都在脑子里记着,趁着晚饭后不困,在桌面上涂涂画画。
待他停了笔,一抬头窗外的月亮已经爬上树梢,出门的莫睿芩还没回来的迹象,程郁有些担心这人不会又被抓了吧?
坐在窗台边等了片刻,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这个时间点大家都睡了,程郁不好意思把人喊起来煮夜宵,只能自己动手。
别看他前几年自力更生,实际对煮饭什么天赋,翻来翻去寻到灶台上那团醒的面,拉面他不会,刀削面简单,举起菜刀准备砍下去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做什么?”
莫睿芩刚从外头回来,一回房瞧见画好的纸,又见程郁不在房中出来寻人,刚到厨房门口,见他手举菜刀,气势犹如杀人一般出口询问。
这声音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煮夜宵。”
莫睿芩跨步上前,瞧见砧板上的面团,眉头一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杀猪。”
程郁满脸尴尬,他确实出手有些夸张,但当面被人指出来,这人说话未免太直了些,菜刀一丢,眼睛瞪圆,“有本事你来啊。”
莫睿芩也是难得遇上一个敢跟他恼羞成怒的人,尤其这人气得像只鼓气的鱼,颇有意思的拿着菜刀,“你怎知我没本身?”
话落,原本朴实无华的菜刀在厨房的微光之下迸射出刺眼的亮光,程郁知道这是因为落刀的人下手太快,刀面反射烛台的光芒,不过几个呼吸,偌大的面团在莫睿芩的手中化作一片片均匀的面片,井然有序掉进已经烧开的锅中。
翻滚的热水卷着面皮,泛白的汤汁加上佐料、葱花,不过片刻一碗香喷喷的刀削面便出现在目瞪口呆的程郁面前。
程郁盯着眼前的人,他明明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居然会煮面,真是稀奇。
“你不是饿了?”
是饿了,尤其是这面闻着香,他早已饥肠辘辘,巴拉一口才含糊不清的问道,“梅香岛腻害回主面没想到你还会煮面。”
“食不言,寝不语。”
“你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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