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立县,前几日才到的……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莫睿芩行色匆匆,他记得黄勇武给程郁的消息,他的同伴在立县,若是平日,他可以不管这件事,但正好昨日路障前,水寇曾见过程郁,这人的特征太好认了,那双眼睛……若是那人将此时告知王井,即便程郁与他没关系,王井这人也不是放过程郁。
无辜之人不该牵扯在官匪之事中!
……
说到程郁这边,他与戊方、莫睿芩分开之后,雇佣了一辆马车,沿途风景没看,一路睡到天黑,晚上在官道上的客栈休息一晚,本以为这一路没了莫睿芩定是一路平安,结果晚饭后正打算让小二烧些热水洗澡之际,一眼瞥见大堂内刚进门的客人,吓得直接将门关上。
这进来的人瞧着眼熟,是路障前曾压迫他眼睛的人。不是,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虽然意料到莫睿芩的状态不太可能大杀四方,可这人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程郁咬着指甲在房内转悠,思来想去觉得趁着夜黑风高,瞧不清人脸的时候离开是非之地最为稳妥。主意已定,程郁见大堂中无人,便偷偷溜出客栈,他雇佣的马夫正好在马厩休息,将人摇醒后,他特意加了一百文,本来颇有怨言的马夫顿时眉开眼笑,也顾不得问程郁为何要连夜出走的事。
两人坐着马车离开客栈几十里地,直到后半夜程郁才放下提心吊胆的心,刚准备打个盹,听到后方急促的马蹄声吓得一个哆嗦,回头一看,火光下那张脸不就是客栈的水寇吗?瞧这情况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程郁立即让马夫加速,只是拉着马车的马哪有人家单枪匹马来的快,转瞬间,后方的马队已经接近程郁的马车百米左右。
“我去,欺负我没坐骑是吧。”
见人逐渐逼近,程郁立即从包袱中摸出临出城门前买的那把匕首。说实话,就算有这玩意又如何?他没武功打不过这些水寇,早知道黄勇武说派人护送的时候,他就不应该死要面子。
这时程郁的脑海里一片光怪陆离,这几年的记忆好似走马灯似的,一幕幕闪过,尤其是跟着姚舒云转悠岁月以及照顾程锦的那些年,要是他死了,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人……这话不太对劲,就算变成鬼,也会守在这两人身边,尤其是姚舒云,这么大一个美人,他还没享受够,后面得便宜哪个人啊。
程郁思维跳脱,脑子里已然没人畏惧生死的恐惧,反倒开始可惜没能陪着姚舒云到老的事。
待他反应过来,身后的马蹄声不知何时变成兵刃相交的场景,他掀开帘子一看,不知从哪里闹出的队伍与后方的水寇干架,此时打得热火朝天,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他收了手中的匕首,同前方驾着马车的马夫说道,“快,快跑。”
马夫一听立即甩了一鞭,马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在落下月光的官道上驰骋,索性程郁早有方便,双手攀着马车边缘,回头一看,阴影处一匹马正迅速朝这里奔腾,吓得他一个哆嗦。
不是,他就是救了莫睿芩一命,实际并不熟悉,没必要这么穷追不舍吧?
“停下,程郁。”
伴随着马蹄声,后方的声音断断续续而来,程郁并未听清,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小心翼翼探头,正巧此时月光透过树林,落在提着长枪的人身上,刚毅的脸庞,外加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程郁一脸惊喜,“莫睿芩,你来救我?”
“立县有水寇,你不能去。”
“你说什么?”
夜晚风大,又加上光线暗淡,程郁无法看清对方在说什么,只得伸出半个身子,哪知奔驰的马车正巧拐弯,受力不均的马车竟然有了几分翻倒的趋势,吓得程郁立即往回缩,此时前方的马夫惊慌失措大喊,“公子不好了,这马惊了。”
“你说什么?”
程郁双手扣在车厢,感受这马车异样颠簸,脑海中忽然有种想法,“别告诉我前面是悬崖。”
这种场景他在电视上没少见过,只要马车一失控,前方不是断崖就是坑,他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是啊,公子。”
马夫那张吓得惨白的脸当真是吓坏程郁,没想到他不是死在水寇手中,而是马匹失控?
“程郁!”
此时窗外忽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他目光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稳操胜券,原本惊慌失措的程郁瞧见是他的那刻,心情缓缓平静。
“马惊了。”
莫睿芩皱眉看向前方,前方不足几百米远就是一个断崖,以马匹现在的速度恐怕难以转弯,只能……他淡定夹紧马腹一蹬,原本与车厢持平的马一跃而前。程郁眼前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长枪犹如黑夜的一条银蛇灵活窜动,即将击中套绳之际,一支短箭破空,直接撞击在枪柄之上,即便是差了几毫米,也错失让马车停下来的机会。
“莫睿芩,和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场吧。”
来者正是当时路障处的男子,他显然是通过重重阻拦才出现在此处,身上带着伤,有几处留着鲜血,衣衫褴褛,说不出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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