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遇见也被双方变成了刻意的避开,将狄仁杰所需要的画轴交给李元芳之后,他们未曾见过面。
李白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出去云游,他安安份份的待在长安城里,他终于不用再假意去寻找他的凰了,他开始思考自己诞生的意义。
好像在等某些人的来信,时不时去喝几两小酒,时不时参加些诗会吟诗作对,文人风雅。也时不时想起鹰眼,举起的酒杯又放下了。
当半年之后他们在朝堂相见时,李白看着狄仁杰的背影,只觉日月流转之快,熟悉的单薄背影被繁重的公务压得更为瘦削,他难得在武皇前低下头,几乎是屏息凝神的倾听着狄仁杰那方位的声响,眼珠子却就是不敢往狄仁杰那边看。
一来是心虚,若是论今世,他还得尊称鹰眼一句狄大人,把人操了后再没去联系过。他二来是心中那点道不明的莫名情绪,他闷哼一声,那种胸闷的感觉又来了。
他因病痛而皱起眉头,自从那天离开了狄府之后就时常胸闷疼痛,呼吸不顺,自诞生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痛楚。
只要脑中一回想起那人疏离冷淡的鎏金色的眸子,那耀眼的白色发丝,关节分明的指尖,哪怕只是一瞬一瞥,都足以让他停下手中的事情抓紧胸口喘好些会。
鹰,他的鹰眼。
他的股肱之臣,他的左膀右臂,可他却巴不得将他囚禁于自己的床榻之上,若是为他诞下一子那是极好,但他又冥思苦想,若是鹰眼不愿意,那他当真会舍得强迫鹰眼吗?
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舍得。
况且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不单单只是这些,不单单只是身体的碰撞,甚至不单单只是继承的延续,可他到底要什么呢?他到底还想要从鹰眼那里得到什么?
到底还有什么是鹰眼没有给他的?
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之后,武皇总算发现了他的异样,武皇还以为是自己冷落了李白,忙叫他上来端详自己写的诗。
在离开时,李白终究是按耐不住胸口的苦闷与疼痛,他在这半年冥思苦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交叉错过时,他有些狼狈的扯住狄仁杰的袖口。
人间这半年,为何过得可比千百年还寂寥?
“狄大人…”人的脚步是停住了,狄仁杰侧过身子却未转头,他眸子低垂,面部表情僵硬看起来不愿同李白讲话,从李白的角度只能看见微微垂下的睫毛和好看的侧脸。
而李白只道了个名字却哑然了,张着嘴却不知道下一句话该如何说出口。
他从未如此失神的望向一个人。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晃神片刻后颤声道。
“……我…我好像有疾,心疾,狄大人你能帮帮我吗?”
语落,李白再度看到了那双梦中早已出现过无数次的鎏金色的眸子,此刻确实明显的疑惑,对方的眸子里倒映出他彷徨无措的影子。
相比较于鹰眼的故作从容,李白输得更彻底一点,鹰眼的每一世都是彻彻底底的君子,可他李白不是,为了他的私欲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换了一副口吻。
“可否请狄大人点解,排解忧困?”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好啊好啊,李白你自己也有今天。
真正有疾之人,分明是他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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