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夜的这里,混乱,秩序尽失是常态,每个人的野心,谋划都裂开了巨大的嘴,露出獠牙。仙子是这混乱的中心,她走到哪里危险就如影随形地跟到哪里。
想在这样的处境下保护一个人有多不容易呢?仙子没有试过,但却亲眼见证着另外一个人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原本的印象被打破,她像是。这一年发生的事太多,想都不敢想的和师妹结婚,互通心意叫人不知道从何谈起,说出口的好像也只有平淡生活里简单的幸福。
虽然才过成年生辰,祁望舒的身子却是彻底长开了,像春天抽出新条的小树,更不用说盛景。窄小的角落要容纳他们两个人实在有些勉强。
祁望舒占着面向外界的那一面,盛景只能从缝隙里觅得缕缕像鱼儿似的游动着的阳光,和几缕光照亮的师妹专注的侧脸上为他着迷的神情。阳光在祁望舒的眼睑上像蝴蝶似的浮动,伸手是没有实感的黑暗,好像他们两个人在无边的深海里一同下坠,而祁望舒是指引他的唯一的光。盛景闭上了眼睛——
有束光竟也照在了他身上,如春风和煦,然后他意识到那是祁望舒的手。这双手摸过他的额头,从脸颊划过,细细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盛景很难不紧张地扑闪着眼睫毛,少女轻笑一声。“打的我好痒。”
于是盛景不动了,在这里,时间好像都大发慈悲过得更慢些,慢得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太挤了。真的太挤了,狭小的空间足以听清祁望舒逐渐粗重的喘息声,感受少女的清香和呼在他脸上的热气,甚至还有自己喉结紧张滚动的声音和逐渐加快的心跳。
“扑通,扑通——”
他甚至有闲情胡思乱想,虽然看似身经百战,但亲吻,拥抱却都是他不曾涉及的领域,是这一年来祁望舒带他慢慢领略,慢慢发掘的。让他后来都跟仿佛上了瘾一般,总爱在情事后讨一个黏黏糊糊的湿吻。紧闭的眼睛看不见,却敏锐地察觉祁望舒收回了手,将脸凑了上来——
另一张软乎乎的嘴贴上了他的唇,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蛮横地啃咬着,然后霸道地伸出舌头来要撬开唇缝。不过多少次,盛景总是做不到像祁望舒那样怡然自得,一切尽在掌握,他僵硬着身体,努力张开嘴承受,差点没有精力去细细品味这个吻的感觉。
祁望舒察觉到盛景的僵硬,温柔拉过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然后坏心眼地用指腹抵着画圈圈。手心的痒意缓解了接吻的紧张感,盛景主动地回吻,用自己的舌头去勾祁望舒的舌。其实口水没什么味道,他想,为什么大家都说接吻是甜的呢。
唇舌交融的间隙,祁望舒轻声道,
“盛景,”
“祁望舒”
师妹在干什么?好一会,盛景才迟钝地意识到祁望舒是在他的手心划着彼此的名字,然后轻声念了出来。
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接吻是这样黏腻而甜蜜的事情了。
一番动作下来,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过分运动的绯红飘上了盛景的面颊,他忍不住后退半步,背抵着墙壁休息的同时睁开了眼睛。太超过了,师妹的爱超过他暂时能处理的部分了。
平日里吊儿郎当似乎没几句真话的人突然认真专情起来简直是犯规,面对祁望舒温柔得能掐出来水的眼神,他毫无抵抗力,甚至想偷偷掉眼泪。哪怕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过去十几年面对不能解决的困难也从来没有哭过。
他长长久久追逐着名为祁望舒的这片幻梦,久到已经融入身体本能,好像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可现在月亮已经被他搂在怀里,他却忍不住患得患失,宛如水中捞月的猴子,恐惧着天亮。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依靠着豪赌走到了现在,可唯有祁望舒,他输不起也不想输。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就沉湎在这场梦中不再醒来好了。盛景再次闭上眼睛,如同献祭自己的羔羊,向祁望舒交付着他的一切,请求她掌控,支配。
“睁开眼,师兄,睁开眼。”不知道怀里人怎地就突然掉起了眼泪,祁望舒一手揽过他精瘦的腰,一手屈起擦拭他眼角的泪痕。
睁开眼看看,祁望舒是怎么为盛景着迷疯魔的,爱恋着他身体的每一寸,陶醉在这片温柔乡里,他对她的吸引力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名为祁望舒的月亮,早已在最显眼处写下了盛景的名字。
和刚刚侵略时的霸道不同,祁望舒这次温柔地引导盛景自己去探索,感受着盛景的小心翼翼,谨慎地伸出舌头碰到她的之后,又忍不住触电般的缩了回去。像是她小时候玩的玩具鸭子,挤一下,叫一声,不挤就不动。
刚刚还想着要对师兄温柔一点,转眼祁望舒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她追逐着那无处可逃的唇舌,动作间唇瓣摩擦,磨得两个人的嘴都通红。
盛景先受不住了,仓促地结束了这个吻。“我们该出去了,师妹。”他轻轻推搡着身上的女孩。
祁望舒直起身来挑挑眉,调笑道,“你就打算这么出去吗,师兄?”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这个角落里磨蹭了多久,她还好一点,盛景的衣服已经被蹭乱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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