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泽飞鸟知道,哈罗是安室养的一只小狗,既可爱又活泼。“我打开门,就看见太宰君坐在你家的门口。”安室透的表情,像是难以启齿,但是他还是说了下去,“我问太宰君为什么坐在门口,他说,你没有回家,也没有给他钥匙,他没有地方去,就在门口坐了一晚。”鬼扯,他进门哪需要什么钥匙,更不用说什么在门口坐了一晚,太宰治昨晚还不知道开着她的车在哪里浪呢!而且,他这话说的……“晚上没有回家。”“没有钥匙,没有地方可以去。”本来安室透就以为他是自己养在家里的小白脸,太宰治还嫌不够。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门外,自己出去逍遥了一夜?太宰治这是希望安室透怎么看她?感觉到安室透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猫泽飞鸟狠狠的吸了两口气,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怒火。“所以,我就先让太宰君到我家里休息一下了。”安室透的笑容一下子变得苦涩了。猫泽飞鸟从他的笑容中领悟出未尽之意。无非就是太宰治如何反客为主,一点都不客气,让安室透给他做早饭吃,还挑三拣四。“啊!安室先生,管管你家的狗啊!”正当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太宰治一手拿着三明治,一个回避转身躲开小狗,终于晃悠出来。一向友善的小狗狗哈罗也对太宰治龇牙,猫泽飞鸟在心中点了点头。太宰治,人嫌狗憎。猫泽飞鸟把太宰治领回了家。刚一回家,猫泽飞鸟就把房门一锁,表情难看的像是在外面勉勉强强装完样子,回家就原形毕露要开始打人的老妈。太宰治委委屈屈的蹲在地上,仰着头望向她。“小香,我可不可以不蹲着啊。”太宰治眨着眼,可怜兮兮的说,“这样我的脚好麻啊。”“不蹲着可以。”猫泽飞鸟冷冷的说,“你跪着也行。”她望着太宰治的头顶,他一站起来比她高上一个头不止,她难道要训话的时候还仰着头看他?“说吧,现在给你反省忏悔的机会。”猫泽飞鸟环着手臂,满脸冷然,居高临下的望着太宰治。太宰治委屈的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缩成一小团,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猫泽飞鸟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头顶,他慢慢的说,“反省……哪一件?”猫泽飞鸟缓缓捏紧了拳头。“你是说你的车吗?”他歪了歪头,“虽然玻璃碎了,车胎爆了,车门也掉了,还被撞扁了一半……居然会被看出来。”他无辜的垂下眼睛,“我明明在车上做旧了痕迹,绝对和你的那辆一模一样,只是稍微偷懒了一点点,没想到会小香被看出来。”
他小声咕囔,“原本以为小香是笨蛋,不会看出来的,是我大意了。这就是笨蛋的直觉吗?”猫泽飞鸟捏紧的拳头青筋直爆。原来,门口停着的那辆已经不算是她的车了,她的车在昨晚就被太宰治玩废了,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了一辆替代品,试图瞒过她。猫泽飞鸟气的一双猫眼都快瞪成豹子的眼睛了。太宰治窥探着她脸上的表情,顿感不妙,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缩,“小香,你说过,不会怪我,永远不会生我的气的。”“我什么时候说过?”猫泽飞鸟从牙缝中挤出声音。太宰治望着她,将手做成电话的姿势,贴在耳边。猫泽飞鸟愣了愣,突然想了起来。【“你会……生我的气吗?”“我不会生你的气,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来……”】是她给太宰治打电话的时候,慌不择言说出口的话。猫泽飞鸟怔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才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望着太宰治,“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故意吓我?”当她以为太宰治要跳楼的时候,她差点吓到心肺骤停啊。就为了这种事情,他居然开这么过分的玩笑,来吓她?她气的眼眶都红了,感觉视线都模糊了起来,赶紧用你手背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声音发抖,“太过分了……”她真的差点被太宰治吓死了。将家里的属于他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电话打不通,还说那样似是而非的话,就是为了让她说一句“不会生他的气”吗?猫泽飞鸟狠狠的咬住嘴唇,她再次确认,太宰治这个人,真的一点常识都没有。他没有办法领会别人的感情。就像现在,他还笑嘻嘻的摊着手,“哈哈哈,每次都会相信这一出的,只有小香嘛。”“只有小香会相信这种把戏。”太宰治脸上挂着笑容,微笑着注视着像要哭出来一样的猫泽飞鸟,慢吞吞的说,“这样的把戏玩多了,大家都学会不相信了,我以为骗不到你的。”“你也和他们一样,不要在意不就好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啊!笨蛋!”猫泽飞鸟朝他凶巴巴的吼了一声,急匆匆的转过脸,用手擦着脸。太宰治怔住了,“笨……蛋?”他活到二十多岁,什么样骂他的话都听过,但是从没有听过别人骂他笨的。猫泽飞鸟擦了把脸,就头也不回的往房间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拉着一张脸走回太宰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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