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之后就会想到更实际的东西。
黎湘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姚珹不会的。”
靳寻笑道:“他会不会不重要,姚家他说了不算。而且他在名义上只是过继到姚家的孩子。不信咱们打个赌,就算靳家反对最激烈的靳疏,也就上蹿下跳几个月。姚珹么,我多给他点时间,一年。一年后咱们再看。”
一年,她不可能等那么久。
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到那时候别说姚家,就是粉丝们都已经淡忘。
黎湘许久不言语,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靳寻看出来她依然有强烈的逃跑念头,玩着她的头发说:“我知道你喜欢姚珹,也看得出来姚珹紧张你。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关键时刻它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就不信姚珹会为了你跟两家人抗衡,他一向实际,对你也只是一时兴起。”
黎湘不接话,只是看向一边。
靳寻又念叨了一些他海外的雇员,与谢家试探的细节。
他请的人很靠谱,给出的条件也足够吸引人,谢家那边与她毫无情感基础,看到这么高额的回报且不需要花费一分一毫的成本,已经开始考虑通知于先生回去了。
听到这里,黎湘心里一紧,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虽然她也不指望于先生这张牌能为她做什么,但眼瞅着自己手里的牌又要少一张,怎么会没感觉。
靳寻就是要让她逐渐走向孤立无援的境地,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心理上,要让她不得不依附于他,最终也称为妥协的一环。
说白了,这和人口买卖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人口生意是几千到几万,靳寻出的可是天价。
黎湘默默算着日子,尽管她的时间观念开始削减,但她记得每隔两天秦简舟就会来一次。
上一次见到秦简舟,他已经流露出一点焦虑,看她的眼神似欲言又止。
她猜他已经开始憋不住了。
这次她趁着秦简舟来之前,故意勾起话题,问外面的进展。
靳寻非常爱分享这些,这是打击她逃跑积极性的重要环节,而且他还拿这种打击当调情:“虽然你我一起失踪,但专案小组不可能把人手和精力都放在找人上面。再说这件事他们没有头绪,把我名下所有物业都翻遍了也没用。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湖底沉尸案,怎么破案,破到什么程度才是重点。我想市里也在商量讨论,会将事态控制住,尽快破案给舆论一个交代。”
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如果他们一直找不到,这案子难道就一直拖着不破吗?专案小组的工作还要推进,涉案人还要抓捕,案卷上最重要写下一个结果。
黎湘冷笑一声,说:“我不信只抓点小鱼小虾就能交差,舆论也不会认。”
靳寻:“必要时候还是会交出一些关键人物。”
黎湘:“比如呢,秦简舟?”
靳寻挑了挑一边眉毛,似乎意外她会提到他,随即问:“你以为我要弃车保帅?”
黎湘分析道:“不是我以为,是形势如此。你也说了要交关键人物。多关键叫关键,如果不是秦简舟,谁还能有他的份量?专案小组又不傻。”
靳寻不答,只是看着她。
黎湘:“不过把他交出去,你会不方便一些。现在他是你与外界唯一沟通的渠道,就是你的左膀右臂,让你自断其臂,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被人收买,或反咬你一口,你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你当初用这手就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吗,当你决定死遁的时候,就是你将退路交到他手里的时候。”
这种挑拨离间换一个人未必奏效,但对于靳寻来说,他谁都不信,谁都防了一手,他根本没有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对秦简舟的妹妹下手。更何况连靳清誉都折在他手里。
尽管靳寻没有回应黎湘的挑唆,他的沉默和微笑在她看来,却是已经听进去的信号。
她告诉自己不要急,要等待,她相信靳寻留了后手,一个对付秦简舟的后手。
……
转眼到了下午,秦简舟送药过来。
靳寻抽空去打了两通电话。
秦简舟和之前一样在厨房里做饭,黎湘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厨房,问道:“找过戚晚了么?”
秦简舟动作顿住,遂看向她。
黎湘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但眼底依然燃烧着对生存的渴望:“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我现在的模样和你妹妹当初的样子是不是很像?下一步我会变成什么样,我想有个心理准备。”
这话听上去是为自己,实则是在秦简舟心头敲打。
秦简舟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刀和肉,隔了片刻才说:“你现在还有思考能力,人也清醒,再往后就不一定了。你会失去时间观念,浑浑噩噩地活着,生活无法自理,每一件事都需要有人贴身照顾。身体机能会变得缓慢,有行走的能力但走不了,跟瘫痪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些反应只要停药,就会慢慢恢复。”
黎湘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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