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是新东家挖角。”
余钺:“可我们听说,你是因为和前公司内部意见不合,才突然离职。”
辛念只扬了下眉。
表面上看这不是什么要紧事,但站在刑侦角度,如果赵正翀的死和她留下的照片有关,那她的离职就很值得深究——部门里两个组长,一个突然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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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突然失踪,而后遇害身亡,这说明什么?
辛念这样说道:“其实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觉得奇怪,赵正翀的失踪和遇害都在我离职之后。他失踪之前给我打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为什么余警官会需要我协助调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能协助什么。”
女警说:“我们去过赵正翀就职的公司,也调取过监控,证实在你离职当天赵正翀动过你的电脑,还将里面的数据拷贝了一份。”
辛念故作诧异:“我的电脑?可那都属于公司财产啊,所以我走的时候没有删除,只通知技术部来处理。”
辛念又话锋一转:“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赵正翀的失踪和我电脑里的数据有关?这事已经证实了吗?”
余钺回道:“目前还不能证实这一点。”
“哦,那也就是说只是假设、猜测,连怀疑都称不上。”辛念不由得笑了,“就因为这点猜测,还劳烦你们跑这一趟。”
余钺:“我们来只是了解一下情况,看辛女士是否能想起一些细节,尤其是你离职之前和赵正翀的接触。”
辛念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仿佛很忙:“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赵正翀不会将他的工作内容告诉我,我们虽然在同一间办公室,但一天说话连十句都没有。我不知道他拷贝那些数据做什么用,如果真的害他丢了性命,为什么我没事?再说既然你们已经拿到数据了,就应该由警方来判断这两者的关系,而不是来问我。”
辛念的回答严丝合缝,也是因为了解这里面的程序,知道警方还没有掌握到关键证据。
别说警方,就连她自己都看不出端倪。
这之后三人又聊了十几分钟。
尽管辛念和赵正翀不熟,还是提供了一些她在前公司听到的传闻。
比如下面人说赵正翀是有背景的,和公司老板沾亲带故。
比如赵正翀入行十几年,并非一直都是“养老”状态,传言他在原来的公司冲劲儿十足,是后来这两年来到现在公司才荒废的。
再比如一些同行说,赵正翀早年手里也有不少人脉资源,只是后来失去利用价值,才被这个圈子逐渐淘汰。
这些传闻乍一听没什么价值,却能从侧面勾勒出一个形象更为清晰的资深娱乐记者形象。
为什么赵正翀曾经冲劲儿十足,三十几岁就开始“养老”?
什么叫失去利用价值?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是被迫?
直到余钺和女警准备离开,辛念起身相送。
余钺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辛女士,你有送过赵正翀礼物吗,比如手办摆件。”
辛念却只是顿了一瞬,笑道:“送过,就在我离职前几天。”
赵正翀家有很多漫画电玩周边,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收藏家,这一点不难调查。
辛念还记得在送许炜太太那对耳坠的同一天,她还托人淘到一个二手手办,价格不高,但产量很少,有收藏价值,且底部有编号,网上有购买记录,只要警方有心调查,就会查到她,所以她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隐瞒避讳。
余钺:“你多次强调你们不熟,话都说不到十句,也不会交流工作内容,怎么会突然送手办给他?”
辛念神色如常:“不是突然,而是经常。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先后送过七八个手办给他。他好这口,而我有门路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拿到,所以遇到合适的就会买过来。但我都是量力而为,不会送太贵的东西,只是一点小礼物,无非也是希望他在工作上能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余钺重复这四个字,又再次坐下,“能不能仔细说说。”
辛念轻笑,拿起他们的杯子到角落的饮水机,一边蓄水一边说:“你们警方办案讲究团队合作,我们做记者的也需要。但有时候同行是冤家,同部门也会互相使绊子,我刚升到小组长的时候,赵正翀那组就明里暗里抢了我们不少业绩,什么阴招儿损招儿都玩过。我们组努力抗争过,但硬碰硬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公司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开除某个人,反而还会认为适量的竞争有助于业绩提升。没办法,我只好用送小礼物的方式来跟他搞好关系。拿人手短么,几次之后赵正翀果然开始放水,有时候还会暗中将他们组的消息漏给我。”
这后面的问题和案件都没有多大关系,要么是围绕赵正翀的个人喜好,要么就是围绕着新闻市场的大环境。
余钺的问题乍一听很跳脱,仿佛想到什么说什么,辛念的回答却是四平八稳,并没有被这样看似毫无章法的问法打乱,自成一套逻辑。
然而就是这些仿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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