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风一袭白袍,抵咳几声,笑答,“习惯了,不看点东西睡不着。”李夜宸脸色不太好看。“尚在病中,就该好好休息。”实在拗不过,李儒风只好认输。“臣遵旨。”李夜宸拧起的眉头没有丝毫松懈。为避免皇叔不听话,不好好休息,李夜宸这几日准备宿在寿和宫,反正住处多,不差他这一间。李儒风纵然不愿,可这是皇帝,他也阻拦不得,只好任由对方去了。白天,上完朝,李夜宸就拐弯过来,到寿和宫陪李儒风说话,喝对方亲手煮的茶。两人交谈甚欢,就好像回到了当初,李儒风做他的夫子,教导他功课的时候。药喝了不少,李儒风的病情却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李夜宸暗中找来一个皇宫外的大夫为李儒风诊治,在数次的把脉推断之中,才确定,李儒风并非是生病,而是中了某种毒。这个结果一经诊出,李夜宸面色剧变,一时脑中涌现无数个想法,最终将怀疑的对象定为了母后。这天之后,柳眠锦与梁允骁进宫来见静王。李儒风面色还算好,脸上有了些许血色,裹着厚厚的白袍,同一袭单薄玄衣的柳眠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天气早入了春,现在气候温凉,不冷不热,非常舒适,只不过,这是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李儒风低咳几声,拢了拢袍子,出声问道。“你们准备的如何了?”柳眠锦闻言,知道静王是在询问什么,轻轻点了点头。“已准备妥善,王爷说会带我一起。”李儒风笑了声,“刀剑无眼,你和梁王都要小心应对,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柳眠锦嘴角抿着浅笑,“请静王殿下放心,我们一定打胜仗。”李儒风看向远处,“梁王对你如何?”柳眠锦先是顿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笑容很大,“王爷很好。”李儒风回眸看了看,想起过去在天牢里面,奄奄一息的样子,同现在面色红润,可谓是两个人似的。“那就好。”柳眠锦笑的腼腆,低垂了眸子。两人转了话题,聊了些许家常里短。李儒风学识渊博,见到柳眠锦这个心思简单的侍卫,便起了些逗人的心思。直把柳眠锦问的支支吾吾答不上话。两人的后方不远处,凉亭里面,李夜宸同梁允骁端坐着。“陛下,您找到原因了吗?”李夜宸眼皮半掀,神情凝重,回道,“找到了,就是短时间内无法解毒。”
梁允骁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斟酌一番言语,说道,“陛下,不如就放他离开皇宫吧,这里不适合心思太过澄澈的人。”倏然,李夜宸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紧盯着李儒风与柳眠锦聊天,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算朕放他走,他一辈子长在宫里,去了外面,如何能生存下去呢?”梁允骁嘴角微勾,“到底是他活不了,还是您觉得他不行?”李夜宸重重的呼了口气,心中郁结深重。“朕会想到平衡的办法的。”梁允骁淡笑不语,回眸冲着遥遥望他的柳眠锦笑了一下。李夜宸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的羡慕。什么时候,他能与李儒风能这般坦然走在人面前?“陛下,臣想问问曲家谋反之事,可有回转的余地?”梁允骁捏着杯子。李夜宸思索一番,想起了梁允骁话中的曲家。“曲家满门抄斩是父皇下的令,这起案子就算是朕误判,要回旋也不是你一两句的事,更何况那是父皇,朕没有办法。”梁允骁抿了抿唇,“臣多言了。”李夜宸微勾了唇角,站起身走到凉亭边,“也不是毫无办法。”梁允骁闻言,抬眸看去。只听人薄唇微启,说道,“立下大功者,在殿前有一言之权。”梁允骁,柳眠锦离开后,李儒风的兴致减弱了不少,回了寿和宫,便躺在榻上休息了。李夜宸立在宫门外,久久无言。母后此番作为,无非是觉得他与李儒风走的太近,也许是母后知道了一些隐秘之事。可那又如何,李夜宸不觉得自己有错。但现在李儒风身中剧毒,他不得不低头。翌日上朝,李夜宸向诸位大臣说明,准备迎娶承桑公主,燕国与承桑国就此结秦晋之好。消息传到坤宁宫,安琦楣长了些皱纹的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寿和宫中,李儒风只是笑了几下,对于着急赶来的李夜宸仍是往日里那般态度。“陛下,娶了承桑公主,就该多陪陪人家。”李夜宸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躁郁之气。“你不生气吗?”闻言,李儒风笑容淡了些。他与李夜宸之间,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关系,但这些说明不了什么。李夜宸会纳更多的妃子,而他若是女子,或许还会有一席之地,可他不是,太过亲昵,只会成为李夜宸执政上的污点。李儒风不愿看到百姓言说李夜宸的不好,心中仅有的留恋都被自己亲手斩断。 大将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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