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要管我了吗?”闻声,柳眠锦险些直起身子捂住这口出狂言主子的嘴,低低急呼道,“王爷!”梁允骁笑着,把视线移开,嘴里念着那两个字,滋味不错。谢蔺之跪在地上,远远看着自家王爷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神思之中,微微叹气。梁允骁美够了,直起身将柳眠锦扶起来,还伸手刮了一下人挺翘的鼻头。“那就听你的,但谢蔺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柳眠锦鼻子被刮的有点疼,腾出手去捂自己的鼻子,闻言,怔愣住,似是想解释什么。“王爷,属下……”梁允骁却是伸出两根手指止住柳眠锦的话头,面色冷下来。谢蔺之俯下身子,像是已将生死看淡。柳眠锦一脸紧张,不知道王爷会怎么样惩罚谢蔺之。梁允骁从榻上站起来,负手在身后,神情肃冷。“谢蔺之,你专挑一个兆阑不在时候来说,可见你想护他的心思,若在以前,光一条蔑视主子威严的罪名,就足以让你承受千刀万剐的刑罚。”“但现在,有十九求情,本王可以网开一面,饶了兆阑,但你需要受三次千骨针之刑,等回到梁王府,就是你受刑之日。”柳眠锦瞳眸一紧,却只能抿唇不语。这个刑罚柳眠锦再熟悉不过,神情暗了一瞬,梁允骁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将人拉过来,揽在身前。柳眠锦勉强的笑了一下,“属下没事。”梁允骁想解释什么,此时却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谢蔺之额头渗出细汗,身体紧绷,当听到王爷饶过兆阑的时候,他就彻底松了口气,嘴角弯起。后面的惩戒之刑,似乎就只是普普通通几个字组成的一句话,无法带动他情绪的起伏。梁允骁问道,“你可有异议?”谢蔺之趴俯的身子压的更低,“谢王爷恩典。”既然没有异议,梁允骁着急与柳眠锦有话要说,摆手就要赶人走,却听谢蔺之道。“王爷,属下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自请今晚施刑,行吗?”此话一出,柳眠锦,梁允骁二人,均眉心蹙起。谢蔺之解释道,“午时前,刺客来袭,属下伤重,没能及时察觉,被下了毒,兆阑身上也有。”梁允骁来了点兴趣,说道。“所以,你明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为何不瞒着?这罚可不是容易受的。”
柳眠锦说道,“看大夫了吗?没有办法解吗?”谢蔺之直起身解释道,“我在华茂山学过一些制毒,大约能感觉出来,这毒不好解,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钱财,这些必要条件我没有。”他给王爷当了几年的暗卫,待遇不错,但总归积累的钱财不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把钱浪费在这里。还有就是,他没有时间全心全意的解毒,他只想把握跟兆阑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梁允骁微叹,不走心的问道,“你没有不代表本王没有,你这么看轻自己吗?我查过你的来历,你家里有钱,为何选择来做本王的暗卫?”谢蔺之神情黯然,说到这里却有些旁人不能理解的心满意足。“为了兆阑。”闻言,梁允骁沉思下来,内心颇为感慨,走到桌边坐下,柳眠锦上前一步给人倒了杯热茶。谢蔺之再次俯下身子,“回殿下,不能解毒,但是能将毒素转移,属下恳求王爷相助。”柳眠锦神情担忧,明白过来,语气有些急,“谢蔺之,你的命不能这么轻贱。”谢蔺之似是笑了,声音很轻,“三次千骨针之刑,我受不住,左右都是要死,在此之前,我想让阑哥健康的活着,我们会犯戒,错在我,不关他的事。”梁允骁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柳眠锦面色肃然,询问道,“阑哥知道吗?”谢蔺之直起上身,垂下眼帘道,“别告诉他了吧?”语气不确定,似是有期望,没过几息却又道,“他不太喜欢我。”像是陈述事实,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加深心中游移不定的信念。梁允骁神情不变,道,“转移毒素,提早行刑都可以,你的诉求本王答应,这会儿出去跪着,你的事,本王晚些处理。”谢蔺之面色一喜,重重的磕下去。“谢王爷!属下遵命!”谢蔺之站起身,开门出去。门合上之后,谢蔺之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周围来往的住客很多,纷纷投来好奇探查的视线,可他却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不敢变心谢蔺之离开后,柳眠锦没精打采的,梁允骁想着是不是刚刚提起了不太美好的记忆,让人不开心了,将人搂到怀里,轻声哄道。“是我错怪你,本王站在这里任你打骂出气,可行?”柳眠锦脑袋垂着,费力的抿出不堪在意的笑容。梁允骁不用看都知道这人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伸手压住柳眠锦的脑袋。“要不回去后把那针找来,让你扎本王一顿?”许是梁允骁这话说的语气太过欣喜,听的柳眠锦忍不住的笑了一声。柳眠锦转身趴到梁允骁肩上,红了眼睛,声音有些哑,“王爷,您以后不能不要属下,您也不能找其他人,属下信了,您就不能反悔,您要是变了心……变了……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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