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屋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兆阑心一慌,直接开门进去了。映入眼帘的一幕是,谢蔺之衣衫有些乱,往身后藏了什么东西,神情慌张的蹲在地上收拾摔裂的汤碗,周围弥漫着气味刺鼻的苦药味。兆阑走过去,面上表情很淡。“怎么了?”谢蔺之注意到来人是兆阑的时候就沉默了,闻言,低着脑袋,半晌才回答。“没事,我不小心摔了碗。”兆阑观察了一下眼前人的脸色,不自在的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谢蔺之笑容苍白,抬眸回道,“好了呀,本来也没多大事。”如果忽略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的话。兆阑垂眸,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药洒了,我去给你煮一碗,等着。”谢蔺之一急,上前拉住兆阑的衣袖,下一息急忙忙松开。“抱歉,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兆阑听人拒绝,也懒得管了。“随你。”谢蔺之笑意微僵,蹲在地上,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说道。“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煮药。”兆阑皱眉,拒绝道,“没我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不等人回话,就离开了。谢蔺之目送人离开,却不敢挽留,撑着酸软的身子站起来,看着地上的汤药,惋惜道,“就是有些浪费了祁哥的心意。”瘸着腿,收拾好屋子,谢蔺之顶着烧的阵阵眩晕的脑袋去了楼下厨房。谢蔺之大脑昏沉间想到,做这事也太疼了,有机会的话,需要找十九取取经。彼时,兆阑就在走廊尽头注视着谢蔺之撑着扶梯把手缓缓下楼。陈平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中有了猜想,激动的吹了个口哨。 给不了的承诺和平茶馆。聊完正事之后,梁允骁眼皮半掀,慢悠悠的搁下手里的小茶杯,说道。“岚王殿下,现在是不是该给我的暗卫做出的不雅举动,做个合理的解释?他毕竟是我的手下,不该被你侮辱。”承桑岚视线躲闪,摇起手中的白色纸扇,一袭深蓝色华袍衬得人玉树临风,却不行君子之道。“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误会,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柳眠锦忍笑,看王兄吃瘪,还是头一回见。
罗岳抱臂,一副得志的嘴脸,背靠大树好乘凉。梁允骁神情不变,无声的示意对方继续讲。承桑岚想到什么,眉心蹙起,收起不正经的模样,声音沉稳下来。“本殿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对梁王这个手下许是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一时情不自禁,做出了冒犯他的事,但是本殿愿意负责的。”罗岳表情震惊,满眼怀疑。柳眠锦愣了愣。梁允骁一脸惊奇,问道,“承桑殿下打算如何负责?”承桑岚漂亮而妖异的眸子回看了罗岳一眼,站起身,礼数周到,拱手作礼道。“自是带回王宫,予以庇佑,此后不再让人受委屈。”梁允骁冷笑一声,“承桑岚,本王敬你,是因你是承桑王室血脉,这可不代表我梁王府就是好欺负的,竟如此轻视我的手下,谁给你的胆子?”柳眠锦清晰的感受到了王爷话中的怒意。罗岳抿唇,面上也没了笑容。承桑岚说的话,意思是他看上了罗岳这个人,会好好待他,好好保护他,给他不同于暗卫这种卖命低级奴才的殊荣,可是男宠会是什么好的身份呢?迎合主子的喜好,极尽讨好,卖的是清白的身子,任人摆布,没有尊严的活着。对于罗岳来说,无非是从王爷手里到了另一个权贵者的手里,没有任何变化。可华茂山,至少是他自愿来的,王爷给了幼小的他庇佑之所,有家可回,有饭可吃,就算也需要以色侍人,那也算偿还恩情。可若是被王爷随手送给了其他人,那就真的是苟且的活着了。罗岳眼睛倏地全红了,掩饰般的垂了眸子。其实都是一样,他一个没有身份地位,没有钱财的人,去哪都得依附别人活着。柳眠锦觉察罗岳情绪不对,安慰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承桑岚不解的皱眉,他以为,这样已经是对罗岳来说,最好的待遇了。梁允骁余光瞥见柳眠锦似是有话说,转眸看去。柳眠锦眼睛里有些许的不安,梁允骁想到什么,将人揽过来,附耳小声道。“他是你兄长,你可以自己讲,罗岳这些人以后仅仅是我的手下,雇佣关系,明白吗?”柳眠锦听了,不太相信。梁允骁叹口气小声道,“我只和你有过肌肤之亲,没有其他。”柳眠锦耳朵微痒,小幅度躲开了一点,眼睛里明显的惊愕和诧异。梁允骁感觉仿佛胸口正中一箭,酸涩难言,“小锦,你太令本王伤心了。”柳眠锦笑了一下,小声道了个歉,转眸对承桑岚说道。“王兄,我和罗岳都是王爷的暗卫,但王爷已经把奴契还给我们了,罗岳现在不是可以转卖的奴隶,他有权力拒绝你。”“而且需要真心喜欢才行,王兄,你该认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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