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岚耸肩,也不知道梁王为何如此自信?承桑岚眸色极冷,“给你下药,不过是想你感受一下当初小棉花的感受罢了,一个月服一次解药,七天一发作,梁王,当你不愿再受此等苦楚的时候,你跟本殿说一声,本殿立刻放你离开承桑,绝无戏言。”梁允骁冷笑,“本王要离开也是带着眠锦一起走。”承桑岚嘴角勾起一抹不善的弧度。“梁王,希望你一直这么想,小棉花不是你消遣的玩物,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梁允骁咽下口中的血腥气,不欲再答,他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评判!第二日,柳眠锦早早的起床,下去找了饭食送到梁允骁的房间。这些时日,柳眠锦本想给梁允骁守夜,奈何王爷严肃的拒绝,半推着将他推进房间,让他好好休息。柳眠锦摸摸耳朵,心里面甜蜜,他好像有点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原来被王爷喜欢着是这种感觉吗?但其实,他是暗卫,王爷没有明说把他逐出王府,那他也还算王爷的暗卫吧?之前的话虽有真言在其中,但实际上,他还是没有那么想离开王爷的,尤其是近日,王爷待他真的很好。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总是给他送小吃的侍卫是王爷假扮的,说是暗中刺探敌情什么的。柳眠锦对这番说辞存疑,但秉持着王爷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原则,他相信了。“王爷,您起了吗?”柳眠锦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正想继续问,却听屋里传出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柳眠锦心一紧,直接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倒在地,染了一身茶水的梁允骁,周围散落着一地的碎瓷片。“王爷!您怎么了?”柳眠锦跑的极快,放下手中的饭食将人扶起来。梁允骁满脸都是疼出的冷汗,这番狼狈难堪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想被柳眠锦看到,急喘几口气,在柳眠锦过来扶他之前,站起了身,速度极快的撤了几步远,背对着人,立在了窗前。梁允骁身上的衣物稍稍凌乱,视线看向外面,柳眠锦站在前者后面看不到王爷的面色,心中极为担忧。“本王没事,就是刚刚内力运转不顺,头晕了一下。”声线微抖,用了极大的力量克制着,极力保持平稳如常。柳眠锦往前走近了一点,就不敢动了,王爷的疏离他是能感觉到的,敏锐的察觉到了王爷的不对劲,轻声询问。“王爷,需要属下给您请大夫吗?您身上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好?”梁允骁轻咳几声,垂于身侧的两手藏在袖子里,攥的死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面。“不用了,你先出去,饭放在这里,本王一会儿吃。”柳眠锦放不下心,但不敢不遵王爷的命令,只好先退出去。
“殿下,您如果有事,就唤属下,属下在外给您守着。”说着,等了一会儿,见王爷还是没有回头的意思,柳眠锦掩去眸子里的黯然,转身出去。梁允骁紧咬牙关,两眼紧闭,才没在柳眠锦面前泄出闷哼声,他知道,刚刚定是让眠锦伤心了。人一走,梁允骁松了心神,一口血吐出来,溅的窗前的地面上,一地血迹。梁允骁满目痛色,身体失力,单膝跪到地上。承桑岚说,这药比不得曼罗花,他没有服用过曼罗花,可就这种毒发作起来,都快要了他半条命。不敢想象,眠锦忍受曼罗花发作时,该是何等的痛苦。这般想着,梁允骁心疼的起来,眼眶泛着异样的红光,额头冷汗滴落,染血的唇角一弯,只觉泄恨,现在的所有,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 交谈身份承桑岚睡饱起来的时候,刚出门就看到自已房门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冷风里立着,跟罚站似的。现在正值深冬,昨夜又落了雪,气温极为寒凉,屋里面烧的有炭火,和屋外面根本不是一个温度,放着暖和的地方不待,非要站外面找罪受。承桑岚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那个方向的房门,是梁允骁的居处,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微沉,踱步走过去。“小棉花,怎么了?梁王殿下伤势加重了?”柳眠锦脸颊处冻出了病态的嫣红,闻声转身看去,眼眸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没事,我就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承桑岚听出了他话里的遮掩,也没多问,无非是毒素发作,估计是没撑住被柳眠锦撞见了呗。“那行吧,随行队伍里有大夫,如果需要,就去找人给他看看,可别没到王宫,就一命呜呼了。”柳眠锦听了,神情微怒。承桑岚才不管,转头下楼找饭吃去了。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房门从里间推开,梁允骁缓步走出来,英俊的脸上,神情肃沉,除了面色还比较苍白,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什么。柳眠锦下意识的想行礼,却被梁允骁伸手拦住了。“说过了,以后你见本王不用行礼。”柳眠锦闻言左看看右看看,想着王爷可能是出门在外,怕被暴露身份,便直起了身。梁允骁注意到柳眠锦唇色有些白,眉心拧起,内心陷入谴责,扶人的手换了位置,握住了对方的手,第一个感觉是冰冷,没有一丝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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