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风倒吸一口气,面露愕然。“那我先祝梁王得偿所愿。”柳眠锦一介地位低下的暗卫,高位上的人,自然不知道,他被人劫掠走,至今踪迹全无。“借静王吉言。”李儒风细细思索又道,“可这暗卫之流……”梁允骁平视前方,语气不容置疑,道,“身份决定不了什么。”李儒风面上漾开笑意,继续品茶。李夜宸被忽视了,心里只觉不舒服,烦躁的准许了梁允骁的请求,干脆利落的把人撵走了。 离开梁王府离开皇宫,梁允骁回府后,调查带走柳眠锦那个男人身份的事情有了眉目。休养了一两日,祁连受的皮肉伤较多,内伤没有很严重,很快就能继续出任务了。其他几个暗卫还在府中休养,尤其以罗岳,盛泽,谢蔺之伤势最重,到现在也没能下地走动。祁连从束雨阁接收到情报,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交给了刚刚回府的梁允骁。碧云苑书房。梁允骁手捏着两三张薄薄的纸,微白的面色上神情冷窒,一字一句的看着,眉宇间聚着的黑气愈来愈浓,最后气息动荡剧烈,内力失控,竟是直接将红木柜上的瓷瓶尽数轰裂,满屋子掉落一地瓷片残渣。经过束雨阁没日没夜的搜集情报,终于查询到一些蛛丝马迹,顺着点点迹象调查,发现这承桑公主并非真的承桑王之女,只是一个姿容美艳的普通女子罢了,承桑王根本只有一个儿子,名曰承桑岚。而那个男人,故意受缚成黑市奴隶混入燕国京城,一直在暗中调查梁王府,潜伏各个驻军营周围,刺探燕国军情。暗中勾结天机阁,在梁允骁出行路上设伏,数次派杀手行刺梁王府,行事猖獗,甚至胆敢劫走他贴身暗卫。身份暂且是谜团,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应当不是燕国人。顺着其逃离路线可追踪到,行进的方向是承桑国。梁允骁极力平复躁郁的心绪,想着那个男人第一次没有伤柳眠锦,第二次亦是安然无恙,至少能确定,十九在那个男人手里,是没有性命之忧的。调查的结果就这么多,如果想继续往下查探,现下最好的办法是亲自前去。梁允骁没有迟疑,顾不得安心养伤,在抑制住一次闷咳之后,吩咐管家,随意备一些衣服,就要出发。第二日临行前。罗岳唇色很白,脸色称不上好看,却还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敲了敲梁允骁的房门。“王爷,属下罗岳,求见王爷。”“进。”彼时,梁允骁已经备好了行囊,写了一些王府之后如何管理的事宜,正要出门交于管家之手。
见罗岳像是有话要说,便出声问道。“何事?”梁允骁立在书案边,整理着桌上的纸张。罗岳单膝跪地,躬身拱手道。“禀王爷,属下有话想说,您在调查的那个男人,属下有一线索。”一听这个,梁允骁立马抬眸看去,示意对方继续说。罗岳摁了摁还在发疼的胸口,声音发哑,“他名字里有个字,叫岚,是……属下把他从黑市里面带出来的,属下没想到,他会是刺客,甚至可能是承桑国来的刺探国情的奸细,属下有罪,还请王爷责罚。”岚?很熟悉的一个字,梁允骁想起承桑国的王子,名字里面也有一个岚字,会是巧合吗?梁允骁心中有了揣度,“起来吧,此次事件,错不在你,是本王疏于王府防范,束雨阁遭了天机阁的敌对,很多情报都被拦截,知道的信息量有限。”罗岳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可若不是属下,十九也不会……”梁允骁闻言,急喘了一口气,神情沉重,闭了闭眼,声音重了几分。“说了不责罚你,本王准备去承桑国寻找十九的踪迹,你和其他暗卫先留守王府养伤,护卫好王府就行。”罗岳闻声,直起了身,“谢王爷,属下想陪您一起。”梁允骁摆手,转身继续收拾,“此次前去,必须暗中行事,本王不能透露身份,阵仗不宜太大,其他人不在,你代为传达,等本王找到十九再说。”罗岳不肯,还想继续请求,“王爷,您一个人不行的,才几天,您的伤也没好全。”梁允骁嘴唇动动,声线发冷道。“在找到十九确认他安危之前,本王不会死,放心吧。”说着,梁允骁拎起了房门边放着的包袱。罗岳目光心急的跟过去,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家王爷早已换了普通的素衣。可哪怕如此,王爷身姿英朗,竟是这素衣也遮掩不住身上凌厉的气势,一看就绝非俗人。梁允骁行至门口,“罗岳,本王不在梁王府的消息尽可能瞒着。”罗岳垂下脑袋,俯身回道,“是,王爷。”本是说好了在王府内请罚,梁允骁却不顾皇命,装成个普通百姓,去了王府后院,准备翻墙出去,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却没想到,兆阑寻来了。“王爷,您是要去找十九吗?”声音冷不防的出现,梁允骁正欲飞身上院墙的起步顿住,但没有回头。梁允骁伤势未复,内力也只恢复了一小部分,根本觉察不到刻意掩了脚步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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