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家,要等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您老人家也是见过世面见惯了风雨的。这个时候就该麻溜的收拾了东西,带着两个姐儿先出去,等回头风平浪静了再做打算也是一样的,何必这个时候闹得太僵下不来台呢?”
尤老娘不打算走,这个时候抹了一把眼泪,跟这些婆子们说:“我好歹也是你们家的亲戚,如今连亲戚都要撵出去了?这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我要去问问大姐儿,这是什么意思?她爹不在了,就这么作践我?”
婆子这会儿都已经气笑了。
这样不要脸的人确实少见。你既然讲伦理道德,就不该带着两个姑娘委身于姑爷,是你先不要脸的,这份反而要讲这个了。
这婆子也不跟她废话,跟身后的人吩咐:“出去帮这几位叫一辆车,咱们家的人就不必跟着去了,咱们家的丫鬟婆子留下,他们尤家的人她们带走。”
在院子里面伺候的丫鬟们也不少,都是宁国府的人,这么一说都同时答应了一声。也就是说尤老娘母女三个可以离开,别的人她们不能带走一个。
这母女三个不知道尤三姐心里如何想的,但是尤老娘和尤二姐同时急了起来,就算是出去也要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呀。
以前还有珍大奶奶的父亲留下的宅子可供居住,现在被尤氏族人收走了,她们母女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眼前一些如狼似虎的婆子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要让她们赶快搬走。外边儿又没有片瓦可供遮身,尤老娘想到这里忍不住大哭起来,坐在台阶上一边拍着腿一边哭的眼泪鼻涕流了下来。
尤二姐也忍不住哭起来。
周围一圈婆子们冷冰冰地看着她们一起哭,没一个人上去拉一把。
这时候尤三姐身上挂着大包小包出来了,把包袱扔到了母亲和姐姐身边,跟她们说:“哭什么?不是还有一辆车吗?咱们去住客栈。”
住客栈要钱啊!
贾珍给了他们不少金银玉饰不假,但是并没有给她们钱。
就是住客栈也要有钱才行。
尤老娘和尤二姐不想走,但是被尤三姐拉着离开了。
马车送她们到了客栈,尤三姐身上有些散碎的银两给了掌柜的,先住三天。
进了客房,尤三姐就说:“咱们先去赁一个院子,先住一两个月。这一两个月我找人问问,要么回老家,要么咱们找个营生。也不能坐吃山空呀。”
她母亲问:“能找什么营生?咱们女人家,根本找不来营生啊。”
尤三姐就说:“怎么找不来?缝缝补补洗洗衣裳,人家都能活得下去咱们活不下去吗?不行去外城,找那些杂活,挣钱了省着点也够咱们三个过日子了。”
尤二姐没说话。
尤老娘却不听:“你说的好听!你这是年轻不知道外边的险恶。像你们姐妹俩这长相,个个如花似玉,要是咱们单独住着,那街上的泼皮无赖都站在门前,今儿说几句荤话,明儿开几句玩笑,你们受得了吗?”
尤三姐就问:“依着你的意思,怎么办?”
“自然还是回宁国府去。这几日咱们想办法给你姐夫那边递个信儿,让他来接咱们……”
这话没说完,尤三姐断然拒绝:“我不去,要去你们去,我就是去外边土里刨食儿我都不去。
我有个想法,不如咱们把身上这些值钱的玩意儿给当了,换一些银两。咱们去乡下买几亩地如何?”
看女儿油盐不进,又是一门心思的想出去。尤老娘勃然大怒,就指着尤三姐的鼻子说:“我就说你年轻想得轻巧,外边那些泼皮无赖们多的是,你要是手上有点儿钱被他们看上了,到时候逼着你嫁给他们,把你的那些田地据为己有了,你怎么办?”
骂着骂着就怨气直冲脑门儿:“你个丫头你还想害我和你姐姐害到什么时候?咱们为什么出来?还不是你没大没小在府里面惹是生非。我和你姐姐这个时候被赶出来都是受你的牵连,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说着指了指客栈的床铺:“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这床板硬成这个样子,这铺盖薄得跟命一样。如今天气冷了靠它们怎么能够御寒?
我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连嫁了两个丈夫也都是小官小吏,你说什么洗衣服缝缝补补……我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我还要给人家洗衣服换口吃的……这不是自找罪受是什么?”
说着就哭了起来,尤二姐赶快扶着尤老娘坐下。转头也说妹妹:“我就说让你收敛着点,你偏偏不听。如今祸事来了,咱们有了这个下场。
过去的事不说了,眼下怎么办才能回去?你说的那些万万不可,别说我和娘了,你我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你只说得轻巧,到时候干起活来你能干的好吗?有那些女孩儿,家里面贫苦给人家洗了十几年衣服了,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
你呢?你是连洗都没洗过?靠这个怎么能养活自己?还是想办法吧,有这个钱也不用去赁什么院子,只管给他们府里面的人塞点银子托人跟他们大爷说一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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