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那边儿,院门口有平儿姐姐当门将,宝姑娘没能见到二奶奶,但是宝姑娘往老太太那里去了。”
李纨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说不定这个时候老太太已经知道了。
万一要是宝姑娘舌灿莲花把真事儿给隐了不让老太太知道呢?
老太太应该能知道吧?老人家向来是耳目灵敏。
可是一想也未必,老太太毕竟是年纪大了,渐渐的精力不济,前几年都能看的出来对门下的奴才们掌控不如以前,要不然赖家不会投靠二太太。
要是有人联手糊弄老太太,老太太未必知道实情。再有就是今天芳丫头这事儿做得古怪了些,什么抓贼,想来是个幌子,八成就应在了这件事儿上。
按道理来说,自己得了这样的消息应该告诉老太太。家族存亡比婆婆得利要重要的多。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自己能把最要紧的消息告诉了老太太,在老太太的心目当中,自己母子两个会更重要一些,对将来的自己是有好处的。
可是一旦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问自己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自己怎么说?太太也觉得自己的嘴太快……
万一老太太真的问起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真没法说呀。难道要跟老太太说自己盯着婆婆?这说出来大家听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大逆不道?
最终思来想去,觉得有好处人家不带着自己,如今有了大事儿,自己还是选择惜身吧,保全自己和儿子最要紧。
“算了,这事儿咱们知道就行了,不要传出去。”
素云问:“不跟老太太说一声吗?毕竟薛家都能传消息进来了,下一步说不定就能转移资产。再或者人家藏进来一个人也轻松。要是万一他们家的掌柜再来,就说这丫头是买来伺候宝姑娘的,直接把人送进门了。那时候真的是黄泥掉进了□□里,根本说不清楚。”
李纨就说:“老太太一直想赶走薛家呢。薛家要是真是做了这样的事,老太太直接撕破脸。算了,跟咱们没关系,别管那么多了。我是节妇,我老了朝廷是要给我贞节牌坊的,要是有什么倒霉事也牵连不到我头上来。”
素云暗暗叹口气,没再说话。
这个时候有个小丫头跑进来跟李纨说:“瑭三爷来见老太太呢,还穿着官服,急匆匆的,二爷跟着一起去的。”
李纨叹口气:“看来王家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贾瑭和贾琏兄弟两个进了院子里,琉璃在门口守着,拉着他们往旁边厢房里面去:“刚才薛家的宝姑娘来了,说了一点儿王家的事儿,现在还没走,您二位在这里稍微等一等。”
贾瑭骑马回来的,这时候找地方坐了,跟琉璃说:“我这一天还没喝水呢,给我弄杯茶来。”
琉璃出门了,贾琏心里面儿存不住事,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没想到王家就这么败了,咱们四大家族以前同枝连气儿,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如今想来真的是唏嘘不已。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救?”
“想给王家做点事儿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咱们别往上面凑。王家死一个人已经够了,其他人只要能保得住命全须全尾的出来,咱们照顾他们一些吃喝,已经对得起老关系了。”
贾瑭觉得救不救也就那回事儿,贾琏之所以如此纠结还是因为要从王熙凤身上考虑,王熙凤能不管亲人吗?特别是王家的人是儿子的舅舅家,贾琏就是恶心也要管。
这时候琉璃进来:“宝姑娘已经走了,两位爷请到老太太跟前吧。三爷,老太太那里有茶水。”
这边兄弟两个从厢房里出来,到了上房,老太太摆了摆手:“不用多礼,坐吧。瑭儿你跟我说,外面是怎么说的?人是怎么死的?朝堂上是如何议论的?”
贾瑭喝了几口茶水,先回答了人是如何死的这个问题。
“和死亡消息一起送过来的就是王子腾这几天的经历。那天落水之后,这些衙役把他捞上来弄上岸。
因为是黑天黑夜,只能上岸找了一些人家借了点火,勉强能够取暖。第二天天蒙蒙亮,这些差役就有俩个人拿着腰牌去当地官府借钱。
官府不仅给了银子,还给了衣服和被褥,又提供了马匹马车。
这些差役非常谨慎,只要了银子和马匹,连衣服被褥马车都没要。沿路又不停地跟那些贫寒人家买东西,算是把东西凑齐了。一路上不管是买药还是买一些饭菜。这些人都是自己先吃了之后才给王子腾。
特别是担心有人在药里面动手,他们给王子腾看病的时候,一次要找好几个大夫跟着开出方子,后来一个人闭上眼睛抓一张药方,抓到那一张用上面的药,直到王家的那些奴仆过去照顾。
听说这些衙役谨慎到让这些奴仆换了从里到外的衣服,将他们原本的衣服行李全部给焚烧了。连头发,指甲缝全部检查了一遍。
刚开始的一天还好,这些人伺候的尽心尽力,但是喝那碗药的时候,按照衙役们的习惯,都是药倒出来先找几个人一人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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