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就知道二太太八成没跟他说过,自己还好心办坏事儿了。就说:“小孩子坐不住乱跑也是有的,你别天天黑着脸吓唬他。”
“老太太必定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老太太就后悔自己说这几句干嘛!
“也没跑别的地方,就是去宁国府和那些世交家的孩子说说话而已。”说到这里赶快补了一句:“我和二太太说了,过了年就送宝玉去学里读书。”
刚才贾政还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不过大哥家的孩子,这个时候听见老太太说这孩子逃学出去和人厮混,心里更气。
老太太嘴里说出去和人说说话而已,那是她没见到宁国府最近的样子,差点喝空了京城的酒,那些小孩子们也是整日杯不离手,各个放纵不堪,各个斯文扫地。
再一想到这次大家冷不防中了北静王的圈套,有可能会害的元春在宫里吃亏,已经是心如刀割了,听说宝玉最近胡混,更是有万丈怒火。
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老太太也没有留他在这里说太长时间的话,老人家主要是想问问贾瑭最近一段时间是怎么运作的,他姑父的事情到底如今进行到哪里了?
就留下贾瑭,让这一对老兄弟们回去了。
路上贾政和贾赦走的都很慢,当时送殡的时候,他们都在的,要是出事儿谁都逃脱不了责任。贾政心里更是心乱如麻,跟贾赦说:“如今回头看,北静王也太殷勤了些。”
人家都是来祭一次就行了,但是北静王不仅仅是自己在葬礼的时候来祭祀,更是打发了府中官员来帮忙,要知道北静王是有实权在手,不说开牙建府,但是人家是真有任命官员修改律法的权利,北静王府更像是一个小了几倍的朝廷。
除了这些官员都来帮忙,出殡当日,北静王更是鸣锣开道被下属簇拥全副仪仗的来到了出殡的路上。当时大家只觉得荣耀煊赫,得意非凡,再回头一想,真的是浑身冷汗!
贾赦听到了贾政的话,点点头。事已至此,该怎么办?和藩王走的太近了真的不好!
“要尽快的想个法子才行,不能再和四王来往了。”
“东平王府那边呢?”
“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送个年礼,人家主动说过什么吗?”
“说的也是。”
几句简短的话之后,俩个人各自回去了。
贾政回去之后直接去找王夫人:“我听老太太的意思,你们商量着让宝玉去读书?”
王夫人看二老爷的脸色不好看,以为二老爷不愿意呢。赶快解释:“虽然咱们家的这几位先生都好,只是宝玉一个人读书到底是缺了伙伴,再有就是一个孩子将来说不定容易养成自大的毛病,不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不如让他出去见识见识人家的孩子都是怎么读书的。”
二老爷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你说的对,这种打算才是好的。只是我怎么听说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趁着东府那边办事儿结交了不少人,还经常偷溜出去?”
王夫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面儿斟酌了一下还是替贾宝玉把事给瞒下来了。
“老爷也知道那边儿来了不少孩子,咱们家没人招待,所以就让宝玉过去了,也没去太长时间,宝玉也是时常回来读书,人家的孩子也不经常跑过去。也不过是偶尔为之罢了。”
二老爷听出王夫人话里话外多是维护之意,又想到了宫里面的元春。想想两个人如今人到中年,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寿数了,要是大儿子还在,这个时候哪轮到自己操这么多心,也不会让贾瑭专美于前,可惜天不遂人愿。
纵然是对宝玉有诸多不满,但是这也是两个人唯一的儿子了。二老爷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缓缓地和王夫人说:“你以后也别溺爱宝玉,他如今也不小了,也该出来读书了。上一科的状元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名扬乡里,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做出好文章了,人家十八岁成了解元,二十四岁成了状元。
如今算得上是年少得意,将来能看得出来前程似锦。咱们家宝玉小的时候也是非常聪明,并不比人家差了多少。所区别者唯独对待读书的态度不同而已,说起来人家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咱们家也算是略有家资。然而宝玉这个样子长此以往并不是好事儿。孩子生长在后院,到底是失了刚性,传出去也不是好名声啊。”
王夫人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就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宝玉是在老太太跟前养着的,就怕老太太不乐意。”
贾政摇摇头:“让孩子读书上进更进一步,老太太比谁都想得明白看的长远。这件事儿回头我去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宝玉走上正路。”
王夫人心花怒放,“那这件事儿就指望老爷了,我们娘俩全靠老爷去说了。”
贾政点头,另外又说了一件事。
“我最近两天仿佛听见有人说薛家那丫头和宝玉是天生一对。人家有金锁,是要配一个带玉的。咱们家宝玉何德何能得到人家的垂青,这事儿你跟姨太太说说,别让流言蜚语坏了孩子们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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