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登媳妇:“这次准备花费多少?是招待了多少人的,家里各处能不能都沾点?”
吴新登管着荣国府的银库,是贾政的心腹,二房的人支应银子特别容易,但是东院就要凭着对牌票据才能支领。
特别是贾赦,想用点钱,银库那里推三阻四,管事儿的吴新登派媳妇万事问二太太的主意,贾赦没法跟着弟媳妇对线,只能指使邢夫人去,邢夫人十次里面能要回来三四次已经是够能干的了,她不止一次跟云芳抱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里面有贾赦故意要钱的因素在,但是二房卡着大房用银子也是实情。
而且云芳知道吴新登是个贪婪的,赖大是明着贪,吴新登是暗着贪。
吴新登的媳妇先是看了看赖大媳妇,笑着跟云芳说:“这是公中出钱,奶奶只管带着姐儿花用就行了。”
云芳冷笑一声,香草就骂:“吴嫂子说什么话,家里家大业大,各处都有规矩。说的轻巧,紧着我们奶奶和姐儿花用!回头各处的管家娘子上夜的婆子都该嚼舌头了,说姐儿的排场比老太太太太以及各位姑娘都大,更是给弟弟妹妹们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让人家说她做姐姐的如何如何,嫂子是全不顾着姐儿的名声,到底是什么居心。
再说了,奶奶不过是一个侄儿媳妇而已,管家的是二太太这个做婶子的,二太太都不这么说,嫂子张口就来,这家里是嫂子说了算是吧?
嫂子也是管事儿管多了的,怎么一张嘴胡说八道。”
这些管家媳妇都不敢吭声,刚才是给了钱华家一个没脸,如今给了吴新登家的一个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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