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麽多钱断断不可接受,却又不知道如何推辞,转头朝中年壮汉求助地喊道:“爹爹,爹爹。”
中年壮汉喘息稍定就听到红衣姑娘的叫唤,见事有蹊跷,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一眼看到铜锣里放着一叠大面值的钞票,也惊讶得张大了嘴,上下打量着林逸明,脸上神se惊疑不定。
其时正值民国二十一年作者按,即一九三二年,当时的国民收入低微,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也就十来块钱而已,月收入超过二十的便能有所积蓄了,围观众人虽说都慷慨解囊,所给的也大都是y币、角票,偶尔一、两张元票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林逸明不太清楚钱的价值,为人又一贯大方,家里也从不缺钱,这天,林夫人知道他要和田佳美、贺健出去游玩,临出门时塞给他一叠钞票,这时却被他一gu脑儿地全给了卖艺的父nv。
见林逸明给的钞票都是十元面值的,其中更有一张是百元面值,加起来足有两百来块,都超过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中年壮汉不由得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少年,见他上身穿着一件白se长袖衬衣,下身一条深se西k,简单随意,衣服料子却甚是考究高档,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再看林逸明,虽然年纪尚轻,但却剑眉朗目,一脸正气,绝非纨絝子弟,更非傻子,实在不知道林逸明是什麽来路,怎麽一出手就这麽多钱?中年壮汉走南闯北多年,带着nv儿流落关内卖艺也有半年之多,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实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慷慨大方之人,一时竟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
围观众人显然也从没见过这场景,皆惊诧疑惑,小声议论了起来。林逸明被这对父nv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侧目左右看去,见到众人脸上惊疑的表情,心里更加慌乱,求助地看向田佳美,见她也是满脸疑惑,不由得脸涨得通红,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中年壮汉愣了一会,抓起锣里的钞票,塞回林逸明手里,结结巴巴地道:“太多了,您老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林逸明连忙将钞票又放入铜锣里,退後半步,连连摇手,心想给出去的钱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围观的众人,多是市井之辈,几曾见过如此阔绰之人?都yan羡地伸长脖子,议论纷纷,这时旁边一位身着长衫的老者却忽然笑道:“既然有人大方解困,壮士收下便是,何必推辞?”众人一听之下也纷纷点头称是,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众人自然也就乐得慷他人之慨了。
中年壮汉手停在半空,收下又觉得不妥,y是不要也不妥,不由得僵住,看看林逸明,又看看老者,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红衣姑娘心里同样惊讶异常,愣愣地睁圆双眼,盯着林逸明看,见林逸明神情忸怩,不像是有意装出来的,稚气的脸上一片诚恳,又见林逸明长得丰神俊逸、温文俊雅,心里清楚林逸明绝非坏人,平白无故得到这麽多钱财,心里也自欢喜,对林逸明顿生好感,大为感激,当下郑重其事地敛衽为礼,拜谢道:“多谢公子厚赐,请教公子大名,小nv子无以为报,定当日夜祈颂,祷祝公子一生安康喜乐。”
林逸明被她说得甚是不好意思,见红衣姑娘虽然粗衣粗k,一副乡下村姑的打扮,却端庄得t,谈吐不俗,连忙抱拳还礼道:“姑娘言重了,些许钱财,实在不足挂齿,惭愧得很,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其时是民国二十一年作者按,即一九三二年,天津作为最早对外的通商口岸,西方列强纷纷在此设立租界,逐渐成为中国北方开放的前沿和近代中国洋务运动的基地,当时西方文化大量涌入天津,新文化运动也风起云涌,社会风气甚为开明,除了少数的遗老遗少见面时还以旧礼应答外,上上下下都以新文化、新礼仪为荣,这时众人见红衣姑娘年纪轻轻,却对林逸明施以旧礼,言辞也甚为古雅,而西式衣着,稚气未脱,年纪更轻的林逸明竟然也以旧礼相还,不由得相对莞尔,啧啧称奇。
见林逸明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红衣姑娘退後半步,再次敛衽行礼,道:“公子施恩不望报,不肯告知姓名,小nv子父nv定当铭记於心,就让我为公子献上一段剑舞,以答谢公子的厚赠。”红衣姑娘说着将手里的铜锣递给中年壮汉,返身走到挑担边,ch0u出一把长剑,倒持剑柄,朝林逸明抚剑一揖,随即,腰肢一挺,双脚并拢,左手持剑,右手半抬,二指竖起,捏了个剑诀,双目慢慢朝着观众扫了一圈。
围观众人原本见这中年壮汉长得敦敦实实,相貌粗豪,偏生nv儿却长得如此清秀水灵,心里颇为姑娘不值,等见到壮汉舞动长枪,才心里叹服,这时见红衣姑娘捏着剑诀,甫一亮相,长剑还没舞动,便法度森然,气势慑人,不由得齐声喝起彩来。
红衣姑娘俏立片刻,一双妙目注视着林逸明,微微一颔首,忽然滴溜溜一个转身,左手轻抬,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剑交右手,双眉一扬,长剑抖动,闪起了朵朵剑花,剑光已如匹练般伸展出去。只见红衣姑娘脚走龙蛇,剑舞河汉,左盘右蹙,倏忽进退,舞到急处,一枚长剑在红衣姑娘手里如同化作万千把长剑,端的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剑气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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