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泪直淌。
见到田佳美终於苏醒了过来,众人不由得齐声欢呼,戴眼镜的先生也禁不住地随着众人大声叫好,却接着说道:“快将她扶起来,让她将肚里的水吐乾净。”
林逸明感激地看了一眼戴眼镜的先生,手撑着地,想爬起来按戴眼镜先生所说,将田佳美扶起来,却浑身没力,撑了几下,颓然坐在地上喘气,无助地望向红衣姑娘。
见少年的nv友苏醒过来,红衣姑娘心里也长吁了口气,听到戴眼镜先生的话,又看到林逸明投来求助的眼光,心里明白,朝林逸明点点头,马上扶起田佳美,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助她将肚子里的水尽数吐乾净。
一阵剧烈的咳嗽,田佳美一口、一口地吐乾净肚里的水,幽幽转醒,目光呆滞地扫了周围一眼,脸上露出茫然之se,耳旁听到众人欢呼的声音,又听到林逸明的呼叫,眼睛定定地看着浑身sh漉漉、坐在地上的林逸明,慢慢地恢复了记忆。
见到田佳美终於苏醒过来,林逸明先是大喜,再见到她眼光呆滞,定定地看着自己,似乎不认识自己似的,心里又是一惊,慌忙抓起田佳美的手,颤声急道:“谢天谢地,你终於醒了,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逸明啊。”
“逸明,我这是这麽啦?我还活着吗?”田佳美虚弱地细声问道。
“活着,当然活着,我们都还活着。”见田佳美认出自己,林逸明心里大喜,一个劲地点头。
这天虽是风和日丽,天气晴朗,但是初秋的北方,天气还是有点凉意,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田佳美不禁打了个寒噤,低头看着浑身sh透的自己,眼睛慢慢变得清澈,完全醒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谢天谢地,好了,好了。”中年壮汉长长地吁了口气,与红衣姑娘对望一眼,心里均想,老天爷保佑,这少年的nv友终於醒过来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这辈子再也难以心安了。
围观的众人悬着的心终於落地,无不欣慰,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起来,戴眼镜的先生将手一摆道:“还是送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好。”
“对对对,赶快送去医院。”众人见适才戴眼镜的先生教的急救方法很是奏效,对戴眼镜先生已经甚为敬佩,听此一言,纷纷出声赞同,有人便跑出街道,拦了一辆h包车,高叫道:“快,快,车来了,快去医院。“
林逸明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在地上坐了一会,喘息稍定,t力稍微恢复,见田佳美已经清醒,jg神一振,再听戴眼镜的先生这麽一说,心想有理,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田佳美仍无力地坐在地上,红衣姑娘也依然半蹲在地扶着她,对林逸明点一点头,两人合力将田佳美扶上h包车。
林逸明随即也坐上h包车,对红衣姑娘点点头,谢道:“多谢姑娘。”便急急转头吩咐车夫赶紧去医院。目送着h包车载着少年和他的nv友渐行渐远,红衣姑娘呆立当地,想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少年临走前对自己感激的一眼,心里无来由地一阵心跳,感激、敬佩、内疚、不安诸般情感交集,似乎还有些不舍,想到这少年不仅慷慨相赠,还舍命救了自己父nv,这一走,自己还来不及道谢,连他的名字也不知,人海茫茫,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的身影,不由得茫然若失,一gu平生从没有过的异样情感蓦地从心底升起,目送着h包车转过街角不见,才缓缓转过身子,心里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逸明坐在田佳美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一双小手冰凉,微微颤栗着,刚想问她是不是很冷,手却碰到一y物,心里一愣,刚才一直心系她的生si,根本无暇问及,这时忍不住问道:“咦,你怎麽还拿着我的弹弓呀?”
田佳美依偎在林逸明身上,手被他紧紧握着,虽然浑身sh透,颇感寒冷,心里却是暖暖的,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心ai的东西,我怎麽能丢了呀?”知道林逸明又一次舍命救了自己,接着又低声谢道:“你又救了我一次了。”
想到田佳美被矮个子浪人一路挟持,心里是何等的惊慌,随後又被推进河里,扑腾挣扎,差点就被淹si,命都要没了,还紧紧地拿着弹弓,心里着实感动,握着田佳美的手不禁一紧,柔声道:“你怎麽这麽傻,命重要还是弹弓重要啊!”
田佳美嫣然一笑,轻声道:“命当然重要了,你心ai的东西也同样重要啊。”
“傻丫头,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林逸明心里感动,轻声说道。
随被林逸明虽然轻声呵斥,田佳美听在耳里却格外地受用,侧头看向林逸明,轻声道:“我没事啦,咱们还是别去医院了。”
“你真的没事?身t不要紧吗?”林逸明问道:“那去哪儿呢?”
“去你家好了,让阿姨帮我换身衣服就行。”田佳美浑身sh漉漉,极为难受,又觉得有点冷,急於换身乾净的衣服。自从十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到天津市,田佳美便离开自己的母亲,长期缺乏母ai,虽然寄养的田家对她也很好,但客气、敬畏却远远多过亲昵,前些日子到林逸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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