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慈在看这段直播回放时气得咬牙切齿,直接一刀斩断了布娃娃的头。
这只卑鄙、狡诈的肮脏臭老鼠,明明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先抢走了自己的如如,才害得自己失去理智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可段超这个阴险小人却恰恰是利用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反过头来摆出一副无辜大度的受害者模样去博取那些无知观众的同情与怜爱。不仅如此,段超居然还无耻地教唆大家让他们不要理会自己,他凭什么这么做,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乔予慈原以为这已经是段超能够做到的恶心人的巅峰了,可等到他一连好几天不眠不休地守着段超的直播,却发现对方在那之后居然就再没提及过自己时,乔予慈,出离地愤怒了。
他不知疲倦翻来覆去地一遍遍拖着进度条回看,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唯恐错过对方提到自己的片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段超的直播里,没有自己……
突兀认知到这一事实的乔予慈如遭雷击,瞬间从头凉到了脚,一双娇美的眼眸目眦欲裂,甚至还坠下两滴豆大的金豆子来。乔予慈完全没有想到,段超居然能这么无耻,他都把自己害成了这样……居然……居然还敢忘记他!
一旦思及此,乔予慈便觉得自己丝毫忍耐不了了,段超怎么可以忘记自己,他怎么敢就这样轻易地忘记自己!
电脑屏幕里,段超因为pk输了,正嬉皮笑脸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跳段滑稽的舞蹈。而屏幕外,乔予慈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他是不会让段超就这样随随便便丢弃自己的。
乔予慈想,或许,他该有所行动了。
***
段超拎着一袋子菜回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天际只泛着微微的橘。他出来当主播的这大半年赚得虽然不算少,但大多都被公司抽走了,剩下的还得匀出一部分寄回老家,实实在在落他手里的并不多,以至于他现在还蜗居在刚来a城时租住的城中村里。
刚穿过铁门正准备上楼,段超眼一瞥,大老远地就瞥见自家楼下的花坛旁蹲着一道纤细的人影。
虽然时值盛夏,但那人却把自己的头脸包裹得极为严实,又是鸭舌帽又是黑口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女明星出来微服私访了。身上穿得倒是正常不少,黑色短袖配短裤,裸露出来的肌肤在深黑色的反衬下简直白得能发光,就像珍珠一样润泽。
段超瞧着瞧着便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虽然因为身体上难以言说的隐疾,让他二十好几连女生的手都没敢碰过,但他本人确实是个实打实的异性恋,看到美女也会下意识的起一些生理反应。
如今见美女一个人孤零零蹲在角落,好像急需帮助的样子,段超二话不说便拔腿向前,浑身上下燃烧着一股誓要成为护花使者的火焰。
“小姐姐你好,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段超站定在那人身前,微微俯下身子,和煦地笑着询问道。
抱膝蹲着的黑衣美人似乎胆量欠佳,听见有人在同自己说话,他当即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蓦地抬头望向来人。
在眼神交错的电光火石之间,段超感觉自己被爱神之箭射了个满怀。虽说平日里透过互联网,段超也见过不少风姿各异的美女们,但那毕竟隔着屏幕,哪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大美人来得活色生香、惊心动魄。
面前的美人虽然遮挡严实,看不清全脸,可那一双明丽柔婉的美眸好似会说话,眨眼间含情脉脉地向他传递爱意,眼波流转显得格外我见犹怜,只一眼便让段超轻易沦陷。
就在段超这头傻呼呼地陷入一见钟情的怔愣中时,乔予慈已经犹如惊弓之鸟般惊惶地从地上飞快弹起。
等到他站直了,段超微微抬头,才发现自己以为的娇滴滴美女居然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去。
……两两对望,无人说话,空气一时静滞得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
细弱蚊蝇的声音溶进风里,段超因为没听清,下意识朝乔予慈靠近了两步:“什么?”
可他没想到,就是自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激得面前的高挑美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甚至连耳朵都羞得红透了。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不小心冒犯到了对方,段超道了声抱歉后,便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耐心地等待着回答。
乔予慈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泪水直包在眼里打转。他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出过门了,对于外界与陌生活人的应激反应已经严重到需要就医的程度。
可现在哪儿来得及看医生,光是看着眼前正死死盯着他、等待他回答的段超,乔予慈的大脑就已经完全被恐慌侵袭,明明在家打了满满三千字的霸气腹稿,如今却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本就病态苍白的脸颊更是褪得没有一丝血色,乔予慈害怕得都开始打起摆子,连攥着小型电击器的指尖都用力到发白。
段超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的陌生美人,对方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变得很不对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两手交握在胸前,摆出一副极度紧张下的防御姿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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