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同样也盯着包包,她清楚的知道在包包的夹层里面放着少女青涩而爱意浓烈的情书。“绵绵,你今天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和我分享?”她说着和七年前同样的话。听到这话,少女的脸颊唰的变红,粉嫩嫩的,可爱极了。“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你帮我的忙。”阮绵低着头,声音很轻,娇软的红唇不自觉的上扬。苏蘅心间一颤,哪怕是重来一次,她内心深处仍旧是不可克制的涌起一股嫉妒的酸涩感。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份愤懑。“绵绵,不如让我猜猜是什么事情?”苏蘅笑着说道,被桌布挡住的双手已是紧握成拳。阮绵羞涩的点头。“是不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苏蘅信心满满的猜测。阮绵抬头,脸红红的摇头,小心的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粉红的颜色,外面用水彩笔画着一个深红的爱心。苏蘅的心突然跳的极快,唇角的笑意无意识的收拢。眼前的一切和十八岁那年一模一样,两次的经历在这一瞬间重合在一起。苏蘅眼前浮现心爱之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心脏那里犹如刀割。这一次,她一定要改变阮绵将来抑郁而终的结局。 皱巴巴的情书奶茶店内人来人往,不时响起各种点餐的声音。苏蘅的耳朵自动过滤掉那些嘈杂的声音,清晰的捕捉到身边少女细弱的声音。“兔兔,希望你帮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哥。”阮绵羞红了小脸,洁白的贝齿轻咬红唇,羞涩的说不出‘情书’两个字。苏蘅有几秒钟的僵硬,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兔兔,拜托你了。”阮绵软软的求着,慎重又小心的将信封放到苏蘅手里。薄薄的一个信封在苏蘅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几乎要压垮她整个人。“兔兔,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哥。”阮绵开心的抿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的。苏蘅对心上人的请求毫无抵抗力,拒绝的话在腹中挣扎了许久还是没能说出口。“嗯,我会帮你。”苏蘅唇瓣微张,声音微弱,细长的手指紧紧捏着信封,指甲似乎要刺穿信封。“谢谢兔兔。”阮绵愉快的弯起眼眸,小口吸溜着奶茶。苏蘅没心情喝她最爱的青柠茶。从奶茶店里出来,她感到浑身冰冷,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席卷全身。
明明是三伏天的大太阳,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粉红色的信封一角被捏出折痕,正中间的红色爱心比太阳还要刺眼。苏蘅心烦意乱,胡乱将信封折成一个小方块塞进口袋里。她记得,上辈子她虽然心里难过,但仍旧表现的很高兴、很热情,像个不会痛的傻瓜兴冲冲的把这封情书完好无损的交给她哥。而此刻,她恨不得把这封信撕成无数个碎片,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苏蘅盯着前方的垃圾桶,放在口袋里的手指狠狠刮着信封表面。站立许久,直到手心摩挲出汗渍,她才冷着一张脸移开目光。回到家里,苏蘅看见玄关处放着一双男士名牌运动鞋。这个款式和颜色,是她哥最爱的一双鞋子。苏蘅眼神一冷,把鞋子踢到一边,像是踢在某人身上一样。她进入客厅,看到曲柔正在切水果,而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兔兔,你这么快回来了?”曲柔笑着问道,手里的动作不停,“你哥也是刚回来,等他洗完澡,你们一起吃水果。”“要不要拌沙拉酱吃?”苏蘅摇头,以双手插兜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她望向浴室的门,小脸变得冷漠严肃。曲柔看着她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禁失笑,“兔兔,你哥刚打球的时候摔了一跤,额角都青了,你可别找他麻烦。”听到这话,苏蘅心里冒出两个字,活该。一想到她哥苏泽在恋爱和婚姻中对阮绵的冷落和亏欠,最终导致阮绵抑郁而终,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给这个渣男几拳。苏泽洗完澡,打开浴室的门,第一眼就对上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眼神凶的像是要宰了他。“苏兔兔,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出门表白被拒?”苏泽笑嘻嘻的问道,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没有在外的高傲冷漠。“你才表白被拒!”苏蘅大声呛回去,手指用力抓紧信封,几乎要揉成一团。“就你哥我这副貌比潘安的长相,哪个女生会拒绝我?”苏泽自信的扬头,凌乱的碎发洒出水珠。“不要脸。”苏蘅啧了一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嘴上说着鄙视的话,但她心里一直都认为她哥是最帅的,真正意义的帅,而不是亲哥光环。苏泽小时候唇红齿白,比女孩子还要精致,模样长开之后更是俊美帅气,特别是一米八五的身高和八块腹肌,每次打球时不经意的撩起衣服都能引起全场女生的尖叫。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更是数不胜数,经常被女生装作偶遇要联系方式,不过苏泽在外就是高冷男神模样,对所有表白一律拒绝。苏蘅经常和阮绵一起去看苏泽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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