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余舒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抽噎着不敢哭了,万一因为他流眼泪,男人就不想要他了呢。
褚鸿雪眉眼温和,不急不缓地擦着余舒的眼泪。
“没关系的,发泄出来就好了。”褚鸿雪拍了拍余舒的背,不带任何稠腻情绪地端详着这个他从妓院里带出来的雏妓。
余舒没有在报纸上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但褚鸿雪气度不凡,像松间竹林,华然自若。
余舒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是冒犯到男人了。
他需要做什么吗?他可以去捡垃圾来报答他。
余舒的父母早在他年龄稍小的时候全死了,动荡爆发的太突然了,树倒猢狲散,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在动乱里逃生。
“你以后就不用穿旗袍了。”
褚鸿雪眼神落在余舒身上这件明显不合身的旗袍,像是恶意地挤着余舒身上所剩无几的软肉。
余舒点了点头,他都听褚鸿雪的。
“好,”褚鸿雪揉了揉余舒的头,“我现在要去忙,桌上有银票,府里也有下人。”
褚鸿雪交代后,就出去了,余舒看着褚鸿雪的背影偷偷地擦着眼泪。
“少爷,闻家大少请你过去。”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褚鸿雪与闻止轩不对付也不是这几日。
“好,我一会就去。”
觥筹交错间,闻止轩半眯着眼,像是嗅到猎物气味的猛兽,“鸿雪,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褚鸿雪愣了片刻,才想到,他抱那个雏妓,应该是从人身上带上的。
“噢,是哪家的姑娘?”
闻盛朗半撑着头,眼神瞥到褚鸿雪的脖颈,那里有一小块不甚明显的胭脂。
闻盛朗没有缘故地突然想到他在秦水楼见的那个小娼妓。
眼里略过微光,好像那个雏妓也会抹胭脂。
褚鸿雪顺着闻盛朗的目光,手指抹在了脖颈上,看到指腹上的胭脂,眼底带着笑意:“让两位见笑了。”
“啧,”闻盛朗没由来的不爽,只是个胭脂,炫耀什么。
闻止轩看到他弟弟的神情,眼神闪烁。
褚鸿雪接过男人递来的洋酒,不喝不行。
“哥,我去送送褚鸿雪。”
闻止轩认真地看了闻盛朗一眼,破天荒的,“去吧。”
“阿朗,就送到这吧。”闻盛朗眯起了眼,盯着褚鸿雪的府邸,嗅着味,应该不会金屋藏娇。
闻盛朗才转身向外,也对,是他大题小做了,小雏妓应该乖乖地在等他,他也磨够了余舒的性子,让他知道不能再随便地勾引男人。
他和余舒见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余舒不能用糊弄那些男人的方法来糊弄他。
他明天就去把小婊子接回来。
闻盛朗的手指动了动,他看褚鸿雪脖颈上的胭脂挺好看的,明天顺带买来,小婊子一定会很开心。
“余舒,”闻盛朗不自觉地在嘴里念道,声音在闻盛朗嘴里转了几圈,像是要把人含在嘴里捻弄干净。
“你回来了,”余舒听到屋外有动静,探出个脑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褚鸿雪。
褚鸿雪喝得有些醉了,看着余舒的举动,唇角也忍不住地勾起,应着余舒:“嗯,我回来了。”
“这也太晚了,”余舒扶着褚鸿雪,“还喝这么多。”
余舒看着褚鸿雪面上不显,也没有应他,忍不住地伸出手指头,在褚鸿雪面前挥了挥。
真可爱,跟小狗一样。
褚鸿雪盯着他,余舒应该是以为他喝醉了,见他没有反应,解着他的衣裳。
余舒忙前忙后,帮褚鸿雪把衣服脱了,打了盆水,帮忙擦拭着男人的脸,看着褚鸿雪喝得都不清醒,突然觉得有点好玩。
“你知道我是谁吗?”
褚鸿雪摇了摇头。
“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我的恩人。”
褚鸿雪心头一动。
余舒刚把褚鸿雪扶着躺下,突然被拉得一起倒在了床上。
余舒想起来,被褚鸿雪拉住,余舒以为褚鸿雪是犯迷糊了,扯着褚鸿雪的手腕。
“别走。”
褚鸿雪说道,余舒愣神。
余舒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乱糟,褚鸿雪盯着余舒的唇,余舒的嘴巴长得好看,唇形漂亮。
男人怎么会抹胭脂。
褚鸿雪盯着,他想不明白,问出了声。
余舒脸红了,小声地回着:“都要抹的。”
褚鸿雪摇头,不一样,就他一个人抹得最好看。
可能他真的有点醉了,褚鸿雪慢慢地靠近,“我可以亲你吗?”
褚鸿雪的身体压在余舒身上,余舒琉璃澄澈的眼眸看着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以亲吗?
他想亲,余舒微微地仰头,蜻蜓点水地在褚鸿雪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在这里,余舒能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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