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间房。
我是什么需要管控的危险品吗!医生!
“怎么会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安室先生只是在担心你呢。”
不,我觉得他更担心跟我独处的你。
……
在我和麻生医生瞎扯十分钟后,麻生医生面不改色地低头用手机发了条信息召唤回门神。
医生,我们刚刚不是聊得挺好的吗?
信息刚发出没几分钟,安室就推门而入。
“不要耽误医生的工作时间。”
我撇嘴,我闭嘴,蔫巴巴地跟着门神屁股后面出去。
这种蔫巴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坐上安室的马自达也没有好起来。
安室在这途中倒是一句没说,上车后就拿着手机在啪啪啪地发信息,任由我缩在副驾驶满面愁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自然地对安室产生信任感,愿意毫无怨言地和他跑来跑去。
嗯,或许是失忆后第一个见的人是他吧,雏鸟效应什么的。
当然啦,安室肯定很不耐烦我。
看看那倒勾的小猫嘴,一看就处在非常坏脾气的脸色。
“回去想吃什么?金枪鱼拌饭?”
安室终于放下他的手机,仿佛才想起自己副驾驶还有位莫名其妙失忆的笨蛋。
好耶好耶。
又、
莫名其妙跟着安室的屁股后面走了!该死!我这不争气的身体!
回家和哈罗打招呼,一起吃饭,自己洗碗,饭后遛狗……
什么啊,也太像那个什么婚后!
我洗完澡躺在了今早睡过的床上,耳边是浴室淅沥的水声。
欸,不对。
这里好像只有一张床,安室一看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接下来岂不是要——
啊,洗完澡了。
啊,没有穿衣服地走过来了。
欸?!
老实说,降谷零在得知自己的白痴恋人因为非常可笑的原因失忆时肺都要气炸了。
组织覆灭后的这段时间他忙着清算工作确实是太久没回家,但是,但是!
想生气,但看着这张写满无辜忐忑的小狗脸,他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几分。
从医院出来后他有意无意地在观察对方适应环境的过程,该怎么说呢,感觉像把既来之而安之刻进灵魂的状态。
不去问自己是谁,仿佛无论是谁,只要把他捡回家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
他步步靠近坐在床上开始局促起来的男人,居高临下地观察起对方紧张的表情。
捕捉到眼前人有想逃离的念头,降谷零原本只是想刺激一下就消停的计划立刻决定临时更改。
他低下头带着试探意味地轻轻吻过去,手却压在对方后颈处,叫人几乎无法后撤。
那家伙的眼睛就立刻瞪大,活像一只全身炸毛的猫。
原本因为对方莫名的失忆带来的烦躁情绪此时突然消减大半。
这幅表情啊……
吮吸唇舌带来的黏腻水声在耳中无限放大,他情不自禁地将对方摁在床上专心地深吻起来。
真是糟糕了,想做,满脑子都是想做。
他喘着气把头往后撤开小段距离,看着舌头勾出的银线眼眸危险地眯了眯。跨坐在对方身上的身体擅自因为久违的刺激微微颤抖起来,刚准备伸手扯掉碍事的裤子时,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人突然抓住了自己放在关键部位的手。
“降谷……?”
顶着布满红晕的笨脸对他喃喃地吐出了几个字。
降谷零愣愣地和他对视。
方才才因为可能要被拒绝的情况恼火,此刻……
麻烦的笨蛋啊。
他半是叹息半是笑地再次低头将唇压上。
“嗯……突然脑子里闪出来的……啾……是名字吗?”
接吻的时候就不要叽叽喳喳了吧。
凭借对其的了解程度降谷零随手往身下一掏。
嗯,安静了。
接吻很舒服,可以说从安室把唇肉贴上来的时候我就完全没有一丝反抗心思了。
只知道呆呆地看着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沉在交换的呼吸中。
无意识喃喃出声的话让安室停了动作。
欸、一听就知道是姓氏的发音,是名字吧?
我正自得自己可能找到恢复记忆的办法,安室,不,或许该叫降谷,立刻笑着又亲了过来。
笑着的俊颜也是绝赞……
又沦陷了,没出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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