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全都笑了,这个亚洲少年实在太可爱了,不止眼睛圆圆的像兔子,连性格都胆小的像只兔子。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给他拿过来一盘盒饭放到桌前,盛沅用英文小声说了句谢谢。
那男人揉揉他的脑袋,在手机里输入了一段话,系统音冷冰冰地翻译道:“不用谢,可爱的少年。”
不,应该是可怜的少年。
好想傅渊
在几位警察友爱的注视下,盛沅慢吞吞吃完一份盒饭,他看着那些人带着慈爱的眼神,紧张的扣着手指。
一位女警官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打破休息室令人窒息的氛围,“有个好消息,你的家人拨通了我们的报警电话,我们向他告知了你的位置,他正在赶过来接你。”
盛沅英文水平有限,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他露出喜色,知道警察姐姐口中的“他”肯定是指傅渊。
果然,没过十分钟,傅渊就急匆匆赶到警局,在那位女警的带领下,傅渊看到了休息室里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的盛沅,桌前还有一份吃完的盒饭,那盒饭甚至还贴心的配备了一双筷子。
傅渊紧绷的心看到盛沅平安无事的刹那乍然放松下来,盛沅飞扑进傅渊怀里,紧紧搂着傅渊的腰。
“你可来了。”盛沅撇着嘴巴,委屈坏了。
傅渊摸了摸他的头,向那几人道谢后将他带出警局。
越野车上,傅渊上车后一言不发,几口喝完一瓶水,盛沅看着傅渊铁青的脸,怂怂地把手夹在了双腿之间,抿着唇低下了头。
“不用害怕,我没生气。”傅渊注意到盛沅紧张的情绪,再一次伸手摸了摸盛沅的脑袋,将水瓶随手丢到车载垃圾桶里,然后驱车拐了几个弯,将车停在一处隐蔽的停车场中。
傅渊率先下车,坐进了车子的后排,越野车空间大,盛沅没有下车,直接从副驾驶钻进后排,软若无骨地趴到傅渊怀里。
傅渊紧紧将盛沅抱住,那力度勒的盛沅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连着吻了好几下盛沅的额头,“是不是吓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盛沅眼眶立刻红红,委屈巴巴的点头:“嗯。”
傅渊闭了闭眼:“我也吓到了。”
盛沅用脸颊蹭了蹭傅渊的脖子,“对不起,我没有看清车牌,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没有了,我以后上车前都先看车牌,等你上车我再上车。”盛沅在傅渊怀里哼哼唧唧,哼唧了半天,傅渊表情一直很正常,盛沅有些小惊讶,“我跑丢了,你都不凶我吗?”
“是想凶你。”
“那你为什么不凶。”
“秋后算账。”
“秋后具体是指?”
“回国之后。”
盛沅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从傅渊身上退下来,“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多在冰岛待一段时间,你觉得呐?”
傅渊:“逃得过初一。”
“也逃得过十五。”盛沅立刻接上。
傅渊单手扶额,露出无奈的笑,“你想回国吗,不想的话,过几天去挪威看看。”
上海生活节奏快,傅渊又是个妥妥的工作狂,少有如此长时间的空闲,盛沅十分开心能跟傅渊多走走看看,“好耶,看峡湾!”
傅渊看着露着天真笑容的盛沅出神,挪威是母亲最爱的地方,母亲曾说那是最适合举行婚礼的地方,但她没能实现。
她死后,骨灰被外婆带去挪威安葬。
小媳妇也该见见婆婆了。
两人在冰岛待了整整一周,盛沅最终没能看到极光,傅渊看他闷闷不乐,本想改签机票,多在冰岛待几天,谁知遭到了盛沅的极力反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可强求。”
傅渊:“好好说话。”
盛沅:“在冰岛玩够了”
*挪威
从前傅渊每两年会来一次挪威,看看母亲,看看外婆。三年前外婆去世,他一直没来过,此次再来挪威,傅渊走进熟悉的院落,已经没了来迎接的人。
盛沅拽着自己的行李箱,疙疙瘩瘩走过小石子路。傅渊正站在院子里发呆,眼神停在入室门的春联上,本来鲜艳的红色被雨水浸湿,纸张泛着白。
盛沅放下行李箱,傻呵呵的在院子里参观,“没想到你在挪威也有房子,还是个小别墅,真是深藏不露。”
“这是我外婆的房子。”
盛沅知道傅渊外婆去世的事,闻言一时愣住,再看这处院落时,才发现处处都透着荒芜。
到挪威的第二天,傅渊带着盛沅去了母亲和外婆的墓地,母女俩的墓地紧紧挨在一起,周围长满了五颜六色的玛格丽特花。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十分年轻,模样与傅渊现在的样子不太像,但盛沅看过傅渊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和幼稚园时候的傅渊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神里带着同样的纯真。
盛沅没有经历过至亲离世的痛,但他知道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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