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都没有。他不安地离开龚英随的怀抱,突然透进的凉意让他汗毛直立。手和龚英随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才敢起身去开床头的灯。
像惊弓之鸟似的环顾四周,生怕藏着什么奇怪的人。
他踌躇地松开龚英随的手,一个人下床走去卫生间,甚至连门都不敢关,他在进去前又回头看了眼龚英随的睡脸,心里的恐惧稍微散去了些。卫生间里的灯都被他打开了,看到淋浴器,又不自觉地想起那天,他在一片漆黑中听到卫霖进了浴室,然后传出了一阵水声。
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卫霖站在这儿洗澡的画面,陈调一阵头皮发麻,急急忙忙解开裤子。
“啪嗒——”浴室门被关上了,这声音和那天的一样!陈调浑身一抖,发软地瘫坐到地上,双腿间突然腾升出一股热气。他僵硬地回头发现是龚英随。
他紧张地走过来扶着陈调,“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话音刚落,龚英随顿住了。
他看到陈调的胯下湿了大片,刚才坐着的地方还有明显的水渍。
陈调失禁了。
明显他本人也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颤抖地低着头,他闻到那股腥骚的味道。竟然在龚英随面前这么失态,肯定把他恶心得不行了。陈调心里一阵发紧,突然绷不住,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但下一秒,他就被揽进龚英随的怀里,男人不顾他身上肮脏的液体,托着他湿淋淋的臀站起来坐到浴缸边的台子上,那布料还是温热的,他像在哄小孩似的开口,“不哭不哭,这事怪我,吓到我的乖老婆了。”
听到这话,陈调却跟憋不住了,连日里的抑郁和不安彻底爆发,他紧紧地抱住龚英随,缩在他的怀里,呜咽地哭出声来。
龚英随亲了亲他的头顶,温柔耐心地来回抚摸他的背,“别难过了宝贝,我陪着你呢。”
越是安慰,陈调越哭得伤心,“对不起、我、我……”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龚英随对他的好,但他又不舍得推开龚英随,他耽溺于他的温柔,一刻也不愿意放手。
龚英随笑笑,“没事,我不怪你。”
“我爱你、英随,别、别离开我、求你……别抛下我……我爱你……”
他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爱,自己的依赖,他祈求爱人不要离开他,可怜巴巴得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龚英随差点开心到笑出声,怎么这么可爱。他早在看见陈调失禁的瞬间勃起了,这么可爱的反应怎么能让他不心动。手掌悄无声息地从陈调的背上滑下,抚上他的肉臀,陈调哭得忘我,一股脑地诉说着爱意,全然没发觉龚英随的动作。
龚英随打开水龙头给往浴缸里放水,准备把陈调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再干他一顿。肉屄和臀被包裹在又湿又腥的裤子里,龚英随轻轻地捏了捏,陈调也没反应,或许感受到了,但他也没注意,谁会想到在这种互诉衷肠的温情时刻,自己的爱人会满脑子都是肏逼呢?
他的手慢慢伸进陈调的裤子了,里面更湿了,龚英随性欲勃发,一种难以言喻的施虐欲腾升起来,他猛地站起身,陈调一个不注意从他腿上差点摔下,龚英随装作慌张地急忙扯住他的内裤,包裹着下体最脆弱的器官的布料被扯得死紧,被龚英随提着,双脚都快要离地。娇嫩的肉屄和阴茎被紧紧地挤压着,屄缝里的阴蒂都被波及,被狠狠地摩擦。陈调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弄得浑身一抖。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龚英随脱光了衣服按到浴缸里。
龚英随笑着说:“给你洗洗屁股。”
说着,却也脱下了自己的衣裤,露出那狰狞的性器。他和陈调一起躺进水里,在陈调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开口,“我们好就没做了,老婆。”
他听他的诉说,他给陈调安慰,医生说正常人的爱恋中每个人都想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他付出了,所以现在他想要做爱。
他当然知道陈调这些天的不安与恐惧,他知道陈调愈发地离不开自己,甚至自己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失眠,这些他一手造成的应激反应非但没有让他愧疚,反而正中下怀,他觉得自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陈调的爱,这让他无比舒爽。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和陈调是树和果的关系就好了,自己能掌控他的所有,要他出现就出现,要他熟他就熟,自己死了他也不能活。
他爱陈调,这是没人能理解的爱,他不想给他自由,他要他的全部。
他要他的臣服,要他的愧疚,要他的心软,要他的怜悯,要他的恐惧,更要他的爱,要他的唯一。他要他的一切,所有的全部,要他的痛苦,要他的悲伤,要他想离开又不愿意离开。
他的欲望就是深渊,他要无限。
龚英随算是闲下来了,确实跟陈调说的一样,多待一段时间就适应了。上次那个项目弄完后,剩下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陈调,去抚慰他被强奸的阴影。
大概是之前的和上次的事一起叠加起来,陈调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有时甚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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