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见到龚英随开始,他就一步一步地凑紧了自己,向自己示好。他不能控制地想要跟着龚英随的脚步,因为他也知道,如果不跟着他,两人之后能有接触的机会微乎其微。
“陈误今天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为什么龚英随转移了话题,“才一上午没见,就这么想你。”
他顿了一下:“何况我们都四年没见了。”
陈调一愣,突然回头看向他。
陈调留了下来。
他无法拒绝龚英随的示好,无论他是带着什么目的。
雨还在下,陈误下午睡了太久,在床上哄了一会儿才睡着。自从生了孩子,陈调的作息规律了不少,陪着他早睡早起。但今晚陈误睡熟后,陈调竟一点困意也没有,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对于他来说太过不可思议,尤其是今晚的种种。
简直……
简直想都不敢想。
他叹了口气,起身把床头的灯关上。
刚躺回去,就听见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这声音太轻,以至于被雨声掩盖过去,让陈调以为是自己幻听,没有回应。
“叩叩……”
这次声音大了些,陈调听得很清楚。他愣了一下,又把床头灯打开了。
灯不是很亮,微弱地,只能大体看清四周事物的轮廓。因此当他打开门时,站在龚英随面前,他都不太能看清他的脸。
“陈误睡了吗?”龚英随问他。
“刚睡着,怎么了吗学长?”
龚英随没说话,食指放到嘴前做了一个嘘声的的动作,“别把陈误吵醒了……”他的手绕过陈调,握住他身后的门把将门拉过来,陈调身后被门推着往前走了几步,撞在龚英随胸前,但男人却没有后退,任陈调紧靠着。
“啪嗒”一声,门关上了。
隔绝了最后的灯光,四周瞬间变得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一双手撑到他后靠的门上,他被紧紧地困在龚英随的臂间。
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滑过他的耳朵。
是龚英随弯腰靠近他。
他紧张地抠住木质的门板,听见低沉的声音在耳边:
“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什么?”
龚英随没有回答他,而是沉默着。
靠得太近了……
陈调怀疑如果再近一点,龚英随的鼻尖就会碰到自己。两人之间的湿润炙热的呼吸交错着,龚英随才呼出的气息很快就会被他吸进鼻腔,那气息还是温热的,冲进他的头颅里,让他心痒痒。
双眼适应了黑暗后,陈调稍微能够看清面前的景象了。
他和龚英随的眼神对上,对方像是在思考什么,脸上竟是没有任何表情,眼里深得可怕,比这黑暗还要黑。
见陈调在看自己,他轻轻笑了下,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龚英随的吻印在了他的额头。他的吻像窗外的雨一样,一个一个地落在他脸上,吻过他的眉,他的眼睛,他的鼻尖。
痒痒的,陈调的脸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随后他的鼻尖就被咬了一下。
“唔……”
窗外突然打了一声闷雷,轻柔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上。
但男人却停住了。
贴着陈调的唇,他又问了一遍,“考虑得怎么样?”
陈调知道他是在说那天晚上在楼道里的事。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像是僵持住了似的,谁都不再说话,两具滚烫的身体却还亲密地紧贴着,像恋人。
“为什么?”
陈调把他轻轻推开了些,看着他问,“为什么是我?”
对方毫不犹豫地,“我爱你,陈调。”
陈调懵了一下,像走在平地上突然摔倒摔到软软的棉花上,心脏猛地顿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浑身酥麻,想对他说话,很多话,张了张口,忍了又忍,却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
世界上所有委婉的拒绝都有“谢谢”这两个字修饰。但陈调是真的在感谢,龚英随能爱他,不管是真是假,真的,太好了。
听见这么可笑的回应,龚英随却没有笑他,伏在门上地双手环住了陈调,他知道陈调的意思是同意了。他把瘦弱的男人抱在怀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用谢。”
如果陈调还清醒,他会发现龚英随的声音也在颤抖,他极力压制也无能为力。没办法,他现在太快乐了,像年轻人表白成功时候的那种快乐。
他还多一点,他甚至快乐得有些发爽了,密密麻麻的爽意从大脑冲向全身,激得他下腹发烫。
于是他有些不似往常,有些迫不及待地贴紧陈调。
陈调晕乎乎的,由着男人困在怀里亲吻,龚英随的吻好温柔,舌头引着他的交缠,黏腻得,快要把他融化了。
男人有些粗糙的手从他的衣摆滑进去,摩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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