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南在考上本地这所大学的时候,就花了父母留下的一部分遗产,在附近给自己购置了一处房产。
一是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住校,二来他不喜欢住在不属于自己的房子里。
那种脚下无根,随时可能会随风飘荡的空落感,让他下意识抗拒。
可能也恰好是他独居的条件,大大方便了池青焰对他的频繁骚扰。
他逼自己说出了门锁密码,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兴致上来了就会强拉着他做,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还把他家里弄的一团乱。
每次事后谢央南收拾,心里就恨恨地骂池青焰一遍,就没见过这么乱来的,凶起来那德行,都快和拆家的二哈不相上下了。
然而这回就算谢央南不告诉他自家的密码,也阻挡不住人精虫上脑了,没想到池青焰这家伙竟然把他给带回家了。
等下了车,谢央南发现这处离自己家并不远,大约只要几分钟的车程。
这儿是今年新建的楼盘,依湖而建,绿化做得极好,之前看房的时候谢央南其实也考虑过这里,但是相较之下这儿的价格难免过高了些,出于各种现实因素,他还是选了现在的住所。
见池青焰驾轻就熟地带他刷脸上楼,谢央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忙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问,“你家里应该没人吧?”
池青焰看他脸上涌起的不安神色,有些好笑,“放心,我一个人住,我可没有被人围观的兴趣。”
说完他看了看电梯里的摄像头,按耐住了想对这人做些什么的举动,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凑到了他耳旁恐吓道。
“我告诉你啊,以后最好别再来换密码的事儿了,再闹脾气我就把你抓来我这,把你关起来,操得你下不来床,连吃饭,都得我亲自喂你嘴边才行。”
谢央南翻了个白眼,没忍住,抬腿就在他脚上用力地踩了一下,痛得池青焰龇牙咧嘴地直跳脚,他才慢悠悠地说道,“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好不容易缓过脚上这阵痛,就听人还在那大谈特谈刑法,池青焰都气笑了,见自家的楼层到了,便直接弯下腰将谢央南硬抗在了肩上,任凭他拳打脚踢,进门后直奔卧室,将人给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真能耐啊谢央南。”
池青焰就像个锁定了眼前这甜美猎物的猎人,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没少看法制节目啊,怎么,还想把我送进去?”
说话间池青焰已经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了,他一个猛扑,直接压到了已经退到床头的人身上,低头衔住了他的耳垂放在嘴里咬着,动作却意外地轻,“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了。”
虽然一路上池青焰气势都很猛,但是真的到了床上,却忽然间变得不急迫了,他侧了侧身躺到了床上,又把谢央南给面向他转了过来,将人搂在了怀里亲着,大腿还霸道地架在了他的腿上。
谢央南有些受不了他这么单纯的亲密举动,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脸,“要做就做,亲什么亲。”
“你想要了吗?”池青焰手往下摸,揉着谢央南的屁股蛋,“其实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有点困了,你陪我睡会儿,等我睡饱了再弄你。”
见他还真的闭上了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副准备入睡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谢央南直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人,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明明是他硬拉着自己来的,却说的好像是自己有多饥渴,来求着他要似的。
现在竟然还心安理得地睡下了,那还让他过来做什么,就为了当个人形抱枕吗?
实在想不通这人的脑回路,谢央南气得想甩开他赶紧走人,可是池青焰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紧紧压着他不放,挣扎了好一会儿,非但没挣脱,反而还折腾出了汗。
很快谢央南就放弃了,知道这人不肯放自己走,自己也跑不掉,便也不再做无用功了。
正想着等人睡着自己再偷溜,就听池青焰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在他耳边说,“你要是敢跑,我就带着师傅把你家的门锁给撬了。”
心里的小九九立刻就被打趴下了,谢央南生无可恋地躺平,任由他将自己揉进了怀里,生生受着池青焰过分用力的搂抱,听着耳边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不知怎的,竟渐渐也觉得眼皮重了起来。
自此以后,这儿便成了两人频繁厮混的场所。
毕竟收拾屋子这活儿,还挺累人的。
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谢央南撑着下巴看着讲台的教授讲着课,许是快入冬了,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等下课了也慢吞吞地写完字才收拾课本,起身的时候周围同学都差不多走光了,在一旁等他一起去食堂的陈渡见催不动,都掏出手机刷微博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走廊都已经空了,陈渡单肩背着包,手搭上了谢央南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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