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阿玛。
映微解释道:“嫔妾的名字并非阿玛所取,而是嫔妾姨娘所取。”
这下皇上愈发觉得意外,不过当下他有要事与钮祜禄皇后商量,只笑笑,吩咐道:“朕与皇后有要事说。”
採云姑姑忙带着映微等人下去。
等着出了坤宁宫的大门,映微这才觉得有些后怕。
她看起来镇定是一回事,可瞧见历史上真实存在,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怕?
哪怕她是从未来穿越到大清的,可她是胎穿者,呆在这个世界十六年的时间,见证大清日益繁盛,心底多少对这位帝王还是有几分畏惧。
她前脚刚走出了坤宁宫,后脚皇上便与钮祜禄皇后说起即日将出塞巡视沿边内外,有在滦河修建塞外行宫的打算。
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只与她寥寥说起几句此事。
钮祜禄皇后也不好多问:“……皇上出行突然,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至于后宫之中,一切都有臣妾。”
皇上握住她的手道:“有你在,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孙院正与朕说了,你这病症若仔细调养几年也能好转,后功琐事你若是忙不过来大可以叫佟贵妃协理六宫,没道理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钮祜禄皇后身子如何,她自己最清楚,只淡笑着说没事:“倒是臣妾见映微进退有度,落落大方,想替她求个名分。”
皇上却道:“这事,不必着急。”
又闲闲聊了几句,皇上这才离开坤宁宫。
待皇上一走,钮祜禄皇后整个人仿佛被抽去精气神儿一般,怏了下来,吓得採云姑姑又是奉药又是捏背。
她是从小看着自家主子长大的,知道自家主子最是要强,便是病成这般模样,却也不愿在皇上跟前丢了面儿,一时间也跟着难受起来:“……您这是何必了?如今您后位已定,有些琐事丢给佟贵妃便是了,何必继续熬着自己的身子?奴才更是不懂,您为何要在皇上跟前替赫舍里氏美言?”
钮祜禄皇后双眼微阖,面露疲态:“本宫知道,这后宫迟早有一日会交到佟氏手上,可但凡本宫在一日,就不会叫她,叫佟氏一族如愿的。”
顿了顿,她更是道:“至于本宫为何要替赫舍里氏美言几句,不过是顺应皇上心意而为罢了。”
这话说的採云姑姑更是听不懂。
钮祜禄皇后解释道:“你以为皇上心里当真一点都不在意那赫舍里氏?皇上就算不在意她,也不会不在意故去的孝诚仁皇后的。”
听钮祜禄皇后娓娓道来,採云姑姑才记起当年之事。
当年孝诚仁皇后薨于难产,噩耗突来,惊扰的不光是紫禁城,还有赫舍里一族上下。
彼时赫舍里一族当家做主的那个尚是映微的阿玛噶布喇,丧女之痛虽难受,可他同时也背负着赫舍里一族的兴衰荣辱,也放不下宫中刚出生的外孙,所以便借口太子无人照顾,送进宫一个与孝诚仁皇后模样有六七分相似的嫡女。
谁知皇上却是勃然大怒,斥责噶布喇醉心权势,擅长钻研,不仅让噶布喇蒙羞,一度让赫舍里一族都抬不起头来。
从那之后,赫舍里一族当家做主的那个人就换成了噶布喇庶弟索额图——这个得索尼赞不绝口的庶出次子。
钮祜禄皇后沉吟道:“索额图是个聪明人,早就料到后位不会长久空悬,如今佟氏进宫,宜嫔等人得宠,他怎么会坐得住?二月里借着选秀送进来个庶出姑娘,后宫与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谁知道她一进宫就病了,大有一副不争不抢的架势。”
“咱们万岁爷啊向来是这个性子,你若不争不抢,他兴许还会怜惜你几分,你若太过聪明,那就什么都没有。”
採云姑姑是稀里糊涂的:“娘娘这话中的意思奴才是愈发听不懂了……”
钮祜禄皇后含笑道:“后宫之中,同宗族者不会都身居高位,僖嫔也出生赫舍里一族,与孝诚仁皇后是打着灯笼才能寻摸到一处的亲戚,连本宫都没想到她这次居然会被皇上抬到嫔位,如此一来,皇上无异于昭告众人赫舍里氏不会威胁到大家,又怎会有人变着法子刁难她?”
“你想啊,皇上日理万机,可对太子饮食起居十分关心,皇上便是看在孝诚仁皇后的面子上,也不会不管赫舍里氏的,枪打出头鸟,皇上不管她,却将她丢到钟粹宫,丢到荣嫔身边,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好事。”
只是有件事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没想到皇上竟对孝诚仁皇后如此情根深种,连孝诚仁皇后当年闲言都放在身上——要不然皇上怎会知道赫舍里一族女子名字该从“淑”字?
採云姑姑听闻这话是愈发难受,都说慧极必伤,他们家娘娘啊就是因为思虑太过,才会早早伤了身子。
映微不知道自己已叫钮祜禄皇后有所提防,更不知道自己的不争不抢落在钮祜禄皇后眼里成了韬光养晦。
说实在的,直到如今她对叔父索额图还很有些意见。
她虽是庶出,但姨娘得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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