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秦劭站着这里,他连屁都不敢放。
“成山,你不要这么凶元白,元白也不是故意的。”陈月扶着乐成山,半蹲着身子,拍着背安慰。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乐元白把乐家人迎进来。
穿着时尚,打扮精致看起来不过三十几的陈月站在乐成山身边,穿着高跟比乐成山海还高上一截,只能委屈地曲着身子搀扶身旁人。
乐成山五十多岁,脸上依稀能看出往日的俊朗,但这都被蛮横的表情破坏,常年纸醉金迷沉湎淫逸,身体早就发福成啤酒肚,与精致光鲜的陈月一起显得十分不般配。
“这里真大啊,爸,我想要住这里!”乐天宝左摸摸右摸摸,直接爬上沙发上躺起来,穿着鞋子踩上沙发翘着二郎脚。
乐元白洁癖发作,压着一腔怒气:“把脚放下来。”
乐天宝呲着牙:“就不放,拿我咋样?”
他另一只脚放下,挑衅地乱踩着沙发。
又是这一套,乐元白胸腔憋闷,从小到大,知道他有洁癖的乐天宝隔几天就找茬窜进他房间,撒泼把房间搞得一团糟。
床上都是脚印,书桌的摆放整齐的书全被丢在地上,白色的墙面画的花花绿绿,书桌用刀子划的横七竖八,就连镜子乐天宝也能用锤子直接砸个稀巴烂。因为镜子把乐天宝的手划了一个不仔细看很快就愈合的伤口,乐成山连镜子都没有给乐元白修好,直接让工人把镜子清理干净。
乐天宝一直很懂得怎么挑衅他,弄脏东西,乐成山会说让着弟弟,当他不懂事。但他看着乐天宝眼里闪烁的兴奋,看着自己因为怒火喘着气,而他却越来越开心,到后面他一天就得换一次被单。
乐天宝还会在他换了被残害的被单时,直接窜进来讥笑自己,在屋外奔跑满是泥泞的鞋子直接踏上他的床,随后换好的床单又一次被弄得肮脏。
他尝试换锁锁住门,可乐父直接在吃饭时把他从小餐桌叫过来,紧绷着脸说:“一天到晚锁着门像什么样,要是还敢锁门,我就找人把门拆了!”
这是他最为清晰的记忆,乐父脸上被气的扭曲,陈月在一边安慰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嘲弄,乐天宝得意地坐在乐父身边,撒娇让生气的乐父给他夹菜,乐父哄着自己的乖儿子,而在站在一边的自己,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多余像被被摒弃的垃圾。
而现在,乐父还是像以前一样,维护自己的宝贝儿子,“乐元白,你看看你像什么样,给你弟弟道歉!”
如梦初醒,他提高音量,竖起中指:“你的宝贝儿子来别人家里把别人东西搞得乱七八糟,这就是你乐成山的教育吗,要是秦劭看到这一幕,我可不保证秦加会不会取消现有的合作项目。”
联姻时,乐父就开心地在酒席上说出了秦家和乐家有好几个合作项目,而能让如日中天的秦家公司和乐家搭上关系,无疑就是因为两家的联姻。
乐父被气得昏了头,指着乐元白“你你你!”
乐元白扯起沙发的乐天宝,“滚开,滚出这个家,要是你们再来,我就告诉秦劭,我和乐家没有一点关系,让他直接解除婚约解除公司合作!滚!”
他推搡乐天宝,人高马大的乐天宝反手抓住他,不顾乐成山的阻拦,眼神凶狠,举起手,手掌迎着破空而落。
乐元白下意识定住。
一张大手直接抓紧要落下的手,乐天宝吃痛地“啊”。
“你要对元元做什么!”秦劭压着怒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乐元白眼睛大睁,嘴唇微张,急促地呼吸。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现在不是才中午吗,秦劭怎么会回来?他不是从来都不在中午回来吗?乐元白一连串疑问。
还有,元元……
听到小时候的称呼,他有些恍惚,好像自从妈妈走了以后,就很少有人叫这个名字,乐父不会叫,后妈更加不会,只有秦劭,秦劭会找到在花房哭了一天的他,安慰说元元不要哭。
只是慢慢长大后,秦劭跟父母去了国外,之后高中再回来时,两人已经不在熟络。
乐元白高中很孤僻,对着外人冷着脸,就连当初的秦劭也不例外,整个高中秦劭都跟着乐元白,他们慢慢熟络起来,直到大一级的秦劭先考入大学。
a大的学区多,秦劭所处的系与乐元白所处的系校区离的很远。
就算这样,秦劭还是时不时来找他玩,但是还是正常叫他元白。
他是第一次从长大后的秦劭口中听到元元这个称呼。
……
“放……放开——”乐天宝面露狰狞脸色放红,一只手掰秦劭的手,丝毫掰不动。
乐成山揣着啤酒肚,颤颤:“秦总,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坐下来解释,你放开天宝的手,他……他的脸都痛红了。”
“哦?有什么误会,误会就是我进来看着乐天宝想扇元元巴掌?”
“究竟有什么误会,乐总跟我说说看?”
秦劭眯着眼,神色阴沉,松开手把攥紧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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