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院子里的下人个个给我守好嘴巴,别胡言乱语。”
刘竿晓想过来又吩咐落梅,落梅点了点头不敢怠慢,立刻就吩咐下头伺候的丫鬟。
“二爷这段日子,他可安分了一些?”
刘竿晓整个人靠在凭几上,怀里面嚎啕大哭的孩子也慢慢止住了呼吸,刘竿晓拍着孩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二爷自从之前被王爷责罚一直到现在都没能起得来床,刘竿晓心里面憋了一股气,她为了生他的孩子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是二爷没有出半分力气就算了,居然还在外头闯下了如此大祸。
她在生孩子虚脱……还想着怎么给二爷善后,刘竿晓性子烈,她怎么可能心里没气?
“二爷之前是想要来看您的,您不是不见嘛。”落梅又说了一句。
二爷的确心里还是惦记着妻儿的,刘竿晓心里一口气堵的厉害,自从生产到今日,她从未见过二爷,也没有让二爷走进这个院子一步。
刘竿晓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大哥的确做什么都做的好,可是人眼下下落不明,伤心失落总是要有的,可是全府上上下下伤心失落过后……
那可就要考虑下一个世子人选了,要知道,选中的人那是可以承袭王位的。
虽然说四爷也是嫡出,可是四爷还不如二爷与三爷,练书不行,就连习武也不行,样样都不行。
王爷从前选中大爷,那是因为大爷能力出众,那么多兄弟之中无人能及。
可是眼下大爷没了,其他三个那都是酒囊饭袋。矮子里面拔高个,难不成这都选不中二爷吗?
“我实在是不想见他,只是眼下,叫他心眼多一些,不要像从前那般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大爷没了,眼下……咱们二爷也不是没机会的。”
刘竿晓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敢让旁人听到分毫。
“是。”
落梅微微的屈膝,她立刻就去找二爷了。
整整七天,秦骁印还是没有半分消息传来,白吟也有些恍惚,她去了几次松雪堂,但是王妃精神不济也没办法强撑着跟她说几句话。
“眼下大爷不知所踪,你若是肚子能生,好歹也能够留下一丝血脉……”
话里话间,白吟还是能够感觉到王妃的责怪。
王妃额前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她一只手狠狠的捏着白吟的手腕,似乎整个人都压在了白吟的身上。
但是白吟清楚的知道,王妃浑身上下怕是没什么力气了,只能靠着她。
即便手腕生疼,她也是没吭声的,上辈子明明发生了那么晚的事情,这辈子却那么早就……
秦骁印上辈子好歹也是为国而死,他的功勋,百姓记得,君王记得,人人都来恭维,人人都能在灵堂之前撒上几滴眼泪。
可是眼下一样也是死在了平城,他却死的有些窝囊了,除了王府众人知道,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掂记。
只等着秦骁印出殡,那秦骁印亲生血脉自会找上门来,到那时王妃自然也就能开心一二了。
当然,这些话白吟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只会在心里想着,嘴上却还是宽慰王妃的话。
“王妃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夫君手段高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白吟脸色有些苍白,她低下头来,只露出了微微发红的眼角,王妃看了一眼白吟。
“算了,你回去吧。”王妃松开了手,白吟走出了松雪堂的大门。
风雪灌入,马上就是靠近年关了,眼下,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提前置办年货,可是因为秦骁印的事情,王府没有任何的动静。
白吟这才刚刚走出来,就遇到了迎面走过来浑身穿着盔甲的平城王。
白吟微微压了压身子。
“王爷万安。”
平城王兴许是忙碌了许多,媳妇儿们在后院基本上都看不到他,他脸上的皱纹比在京城更加深入了几分。
平城王点了点头,他身后伺候的人拍掉了他身上的积雪。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来伺候王妃?”平城王走了一段路,他回头瞧了一眼白吟。
“夫君下落不明,王妃伤心过度,我心里担心王妃。”
白吟恭恭敬敬回答,王爷威严太盛,白吟身边的秋乐不敢吭声。
说到此处,平城王脸上的神色这才略微有了些变化,到底是行军打仗了一辈子的人,到了此刻半分软话都说不出,他只说。
“你是个好孩子,快回去吧。”
白吟这才点了点头。
王爷的性子同秦骁印是如出一辙的,秦骁印在那么多爷中性格同是王爷最最相似的。
“王爷似乎也没什么伤情,难不成大爷下落不明,王爷一点都不担心?”
秋乐有些嘟囔,心里也有些替大爷不值,要知道大爷去平昭县那都是为了王爷去的。更何况大爷是王爷亲生的儿子,那么多年以来又是王爷的左膀右臂。
“在外头休要胡说。”白吟回头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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