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轻松道。
顾沨止咳嗽了一声:“这是打算把人设坐实了是吗校长?”
“不装了。”柏德文说,他猛地弯下腰一把将瘦小的市长拎起来,狠狠的抵在旁边的书柜上,慢条斯理道:“给你一通电话的时间,我需要滨城对斯宾塞人门户大开。”
“混蛋,你们果然野心勃勃!”市长咬牙切齿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柏德文说:“地底下的那个怪物有九个脑袋,目前为止复苏了五个,我跟我的弟子们斩杀了四个,还剩一个,我不介意让它舞到天荒地老。”
盛欢感觉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起初毫无意识,后来渐渐地,一部分意识苏醒了似的,他开始做梦。
梦不是新的,都是一些旧时,他身处其中,非常确信。
梦里他站在虞城的江边,永远的送走了盛长泽。
此举意味着他终止了没日没夜的担忧和揣度,但却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轻松。
江水滔滔向东流逝,昏黄,泛着白沫,一望无际的像是不得上岸的辛苦人生。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家庭,那么多的父亲,为什么偏偏是盛长泽?
盛长泽臆想,发疯,盛欢总觉的他那瘦削的身躯是个容器,里面储存着无处宣泄又滋生暗长的古怪力量,最终他是被那力量撑爆了,才这样糟糕凌乱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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