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勤组和外勤组之间往往都是不通消息的。”卫殊道。
“为什么?”盛欢说:“这不是会很让人担心吗?”
“但这样才能让人全力以赴啊。”卫殊耐心道:“通了消息有时候反而会影响彼此的判断,譬如如果你们早早就知道了我不是比尔·惠灵顿而是卫殊,你们真的能完全装作若无其事吗?若是有一点儿疏漏,那我可能就没办法顺利混进维克托·卡拉尔的集团。”
“我懂了……”盛欢若有所思。
“不过这样的运作方式有时候就像开盲盒,不知道哪天也许就会在任务现场撞见呢。”卫殊笑了笑说:“他乡遇故知,不失为意外之喜。”
“你们真的都很乐观唉。”盛欢说:“完全不怕万一被当做敌人乱棍打死。”
“说起来也很奇怪。”卫殊说:“当久了队友,彼此之间似乎是会有一些心灵感应的,这里头玄的很。”他将东西收拾好,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中午十一点四十,城东的醒狮酒吧,不见不散。”
卫殊走后,盛欢和熊提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便熄灯休息了,盛欢枕臂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灯,却没什么睡意。
黑暗中,苏格拉底在他的脑海中定时播报精神值状况。
“开心同学,检测精神值一万五千六百零九十二,状况良好。”
盛欢的双眼在黑暗中猛地睁大了些许。
他也就是在这么一个短短的须臾间发现了一个问题所在,只是他之前日子过的都太过安逸,以至于他长久的忽略了——
自从他打上这个精神匣,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那凄厉的鸟啼之声,也很久很久没有幻视过了。
若是放在从前,他大概会为这样的改变而高兴吧,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向神经病一样为了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劳心伤神。
可放在现在……他心里反而没了底。
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且往往那些事都不算好,这要如何预防呢?
若是仅仅事关他自己也就算了……可现在他周围有太多牵连着的人,熊提,卫殊,还有整个斯宾塞,他肩膀上有不能卸下的责任,他不能掉以轻心。
“苏格拉底。”他在脑海中召唤道。
“我在。”老者应声回复。
“我很久没有幻视过未来的事情了。”盛欢说:“是因为你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开心同学。”苏格拉底平静的说:“幻视未来的事情,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
盛欢沉吟了片刻。
“那我换个说法吧。”他说:“我的图腾……好像很久没有发动过了。”
“开心同学,我有维护精神域稳定的指责,因此需要长期封印图腾力量。你并没有要求我解封你的图腾,图腾自然不会发动。”苏格拉底说。
“啊?是这样的吗?”盛欢疑惑道。
“没错。”苏格拉底说:“您需要解封图腾力量吗?如果需要,请在脑中向我输入相应的指令即可。”
“指令?指令是什么?”盛欢道。
“指令格式:图腾图腾名称解封。”苏格拉底说。
盛欢默了两秒。
“可我不知道那玩意儿叫什么呢!”
“那您可以为它起一个名字。”苏格拉底说:“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名字,在我这里只是一个代号。”
“哦……原来是这样。”盛欢来了几分兴致说:“那你说我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我对起名字并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苏格拉底说:“若是要让我描述对它的印象,它似乎是一只没有羽毛的禽类。”
“你说的太对了,它就是一只禽类。”盛欢翻了翻眼睛说:“每次发作之前都要瞎叫!”顿了顿,他灵光乍现,“唉?既然它这么疯,那不如就叫疯狂的小鸟吧!”
“好的,开心同学。”苏格拉底从善如流道:“图腾,愤怒的小鸟,解封。”
黑暗之中,盛欢脖子上的那根细细的黑色choker释放出夺目的光芒来,金属的表盘由皮肤下浮现而出,其中无数的齿轮彼此运转、契合,带动丝丝缕缕的白色轻雾在其中翻滚、腾挪。
盛欢的眼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亮,他的瞳孔褪去了本来的色泽,变成了透明宛如无机质般的状态,无数细小的精神流在后方传递。盛欢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耳畔响起了那久违的鸟叫之声。
凄厉、尖锐,短促犹如孩童哭啼。
不知是不是被束缚的太久了,他眼前一时间闪回般涌现出大量的如动态live似的画面,这些画面堪称井喷,在盛欢看起来甚至有些怪诞,冲出囚笼的动物,狂暴晦暗的天气,驻足而望的行人,坍塌扭曲的建筑,沉降下来的星空……怎么离谱怎么来,应有尽有,前后也毫无逻辑和联系。
“慢点慢点慢点!”他忍无可忍道:“我快看不清啦!靠!”
终于!他还是在海量的垃圾信息里捕捉到了一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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