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到位啊。”顾沨止吸了一口气,将通话转接到通讯器,用手机打开了整个虞城附属医院的的鸟瞰图,“你让熊子现在就去c楼东面的电梯,那里人少且直达14楼的烧伤整形科,应该是姜姓目击者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如果没有半途被劫,记得把人带回来。你就留在咖啡厅继续等,以防对方只是纯粹的迟到。”
“明白。”伍琳琅低声说:“那你呢?”
“我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顾沨止的脚步逐渐加快,他与周遭缓慢移动的人群彻底脱离开来,化作一道半透明的疾风流入地下停车场,别说岗亭里的保安尚未来得及看清,就连他跟前的监控屏幕上,也没有留下几帧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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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梯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修长身影走出电梯门。
他戴着口罩,目不斜视的穿过长廊,迈步走进十四病区整形外科的病房。
前台的办公护士刚忙完,抬头看见他,一时惊艳,口罩上方露出的一双桃花眼秀气明澈,足以让人脑补出整张脸的美貌。
医院分工明确,不同的岗衣着鲜明易识,办公护士眼底闪过好奇之色,脆生道:“老师您找哪位?”
“姜添姜医生组上有个昨晚开刀的外伤病人要会诊。”盛欢将口罩上缘压平整:“他人呢?”
“姜医生刚才被叫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开会了。”护士的眼神不经意从他胸口的衣袋上飘过,试图捕捉一些讯息:“老师您怎么没带胸牌啊?”
“有个实习生借去刷门禁忘还了。”盛欢说:“有空还得去补办。”
“带实习生的确不容易呀。”护士完全没有对他起疑,感叹道。
“那你知道姜医生去哪儿开会了吗?”盛欢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他按了二十楼的电梯,你去二十楼的会议厅看看呢?”护士说。
盛欢“哦”了一声,“谢谢,那我先去看一眼病人。”
他佯装在病房转了一圈,后乘电梯上到高层。
这层是一片会议专区,大大小小的议厅星罗棋布,透明的不透明的。
盛欢在开阔的长廊里走了两步,猛地闪进几何形墙体的折角内。
不远处出现了一群穿着深色正装的人,拎着纯黑的公文包和设备箱。
如果不是他们像赶羊似的将包括姜添在内的七八个医务人员一同赶进了一间封闭式的会议厅,盛欢会以为他们只是一群搞销售的医药代表。
“砰”
会议厅的大门关上了。
盛欢一怔,疾步上前,他袖口里的铁丝都抖出来了,结果发现这里的锁是刷卡的。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盛欢低头给阿提密斯拨去了电话。
“怎么了?”阿提密斯电话接的很快。
“阿提密斯,我需要你帮我查点东西。”盛欢说:“银色的衔尾蛇代表了什么?”
“银色的衔尾蛇?”阿提密斯的语调微变,“你在医院看见银色的衔尾蛇了?!”
“嗯,一群穿黑西装的人,胸口还有手提包上都有这个标志,像是某些组织。”盛欢说。
“是无限集团。”阿提密斯的声音一阵阵发紧,前所未有的凝重:“开心,这下麻烦大了。”
“麻烦?什么麻烦?谁的麻烦?”盛欢道。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阿提密斯道:“甭管谁的麻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那个小医生把傻瓜药剂打进他的血管儿里好让他彻底忘掉不该记得的事!”
所谓傻瓜药剂是黑市上广泛使用的一种麻醉药物,有使人短暂逆行性遗忘的作用,效果跟脑震荡差不多,往往用来处理目击证人。盛欢兜里揣了一支,按照他的计划,他只需要找到姜添面对面三秒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哪晓得会出现眼下的变故,别说跟姜添面对面了,他连跟姜添同屏出现都做不到,这间会议室的大门就是那王母娘娘以金钗划出的天河水!
盛欢拧着眉头陷入沉思,忽然间,他又一次听见了那阵短暂却凄厉的嘶鸣。
像是某种鸟在空谷之中哀啼,又像是一些寻母的婴孩,在他的耳畔逡巡不去,都是旁人听不见的动静,随后他的眼前闪过几帧凌乱的画面。
……
漆黑的会议室,白亮的ppt,还有尖叫哭泣晕倒的人们。
……
盛欢的瞳孔细微的收缩,他抬手抵住胀痛的太阳穴,冷不丁问道:“如果我没能搞定姜添会怎么样?这个无限集团难道比正版发行商还难搞么?”
“何止是难搞。”阿提密斯冷笑了一声,“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正版发行商是君子联盟,那么这群人就是强盗团伙,正版发行商或许会因为没有确切证据而保留你的基本权益,无限集团的这群狗东西……嗅到一点风吹草动没有证据伪造证据也要把你拿下。”
“那感觉我真的危了。”盛欢说。
“可你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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