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妄为的小鸟。
只是当他感受到从腿上流动的黏腻液体时,仍然决定即使不加以惩戒,最近也应当更注意……人身安全一点。
薄雾浓云愁永昼。
在荻花洲清晨混沌的浓雾中,魈再次看到了他的神明。
祂穿着千年前常着的长袍,素白的袍角垂在荻花洲湿滑的浅泽中,浅灰色的水渍攀附其上,就像是一支将开未落的霓裳花。
神明戴着金色的面甲,金色的眼瞳像是灼灼的太阳,静静地看着魈向自己走过来。
祂低声问道:“我只是暂离几日,你怎么……”
魈此时的模样着实狼狈。
他面上溅着妖物的污血,唇色苍白,金色的眼睛泛着血色,腰腹上豁开的伤口皮肉翻卷,正在缓慢地愈合,腕间的神之眼上甚至萦绕着污浊的业障的黑。
但他只是安静地垂下眼睛,攥着和璞鸢的手微微用力,利索地单膝跪下去,腹部的伤口又缓缓渗出血来,在打湿了的衣服上晕出一片血色:“帝君,璃月境内魔物已除。”
是很可怜的样子,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了羽毛的孱弱幼鸟,但他满身的肌肉又绷得这样紧,仿佛处在癫狂前奏还要克制本能的野兽。
神明长久地注视着自己的信徒,但终究还是俯下身来,将少年仙人拢进了自己怀里,轻柔地叹息:“何必如此呢?”
下一瞬,神明便被吻住了嘴唇。
魈的体温因失血而降低,冰冷的唇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神明未设防的齿关,先是贴着温暖湿润的口腔舔过去,然后又缠上因惊诧而试图躲避的柔软舌尖,贪婪而眷恋地抵着舔弄,迫不及待般地攫取着无辜者的呼吸。
他一边吻,一边去抚摸神明的胸口。
白袍丝毫没有遮蔽的作用,魈近乎迫切地甩掉手套,冰凉的指尖去揉弄神明微微内陷的乳尖。
暖热的、半软的肉粒只是被搓弄了两下,便颤巍巍地硬起来,抵着魈的指尖发颤。
陌生的、尖锐的快感,似痒似痛,被抵着乳尖抠弄的时候,几乎像一道电流,逼得钟离无法自控地颤动了一下。
神明不自觉地拱起腰背,平稳的心跳终于乱了一拍,如水般宁谧的金色瞳孔颤动了一下,手臂抬起,试图从陌生的快感中逃离。
但魈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终于放过了钟离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含着被自己吮吻得微肿的唇瓣舔了舔,这才安抚般地用鼻尖蹭了蹭钟离的脖颈,迫不及待地去吃另一边的胸乳。
原本安静沉睡的乳尖骤然被含入滚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头卷着肉粒勾缠,鸟类的构造本就异于常人,于是只在洗浴时被柔柔蹭过去的肉粒只是被长着细密肉齿的舌尖舔了几下,便放荡地立起来,逼迫主人在麻痒中微微发颤。
“魈,冷静!”
神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然而心软者在博弈中向来难以占据上风。
脆弱的信徒只要稍微移动,伤口便会撕裂,然而他却执着地含咬着神明的乳尖,仿佛追逐奶水的幼兽,逐渐升温的滚烫手指放肆地贴着祂的腰线扣紧,将自己的血抹在了钟离的腰腹上。
这是神明亲自饲养了两千余年的鹏鸟,珍惜到此世仅余一只,又接连遭逢了亲友死亡的灾厄,满心的执念都系在神明一人身上,纵然犯了错,但本就重情的属于层峦的岩主,也无法立即做出决断。
何况……他似乎只是孺慕亦父亦母的神明而已,渴求的似乎也只是能含着一片薄柔的皮肉吸吮罢了,甚至连伤口都不曾擦出来。
钟离手指不自觉地扣紧地面,然后抬手按住了魈的面颊,要教他抬起头来。
魈柔顺地依着他的力道抬头,只是他那在皮肉厮磨间磨得泛红的嘴唇间仍叼着那枚勃发的蕊豆,只刹那便逼得钟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湿粘的喘息。
而神明手上的力气只是稍微一松,这似乎已经被业障完全夺走了心魂的孽障便重又俯身下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法一样,试探着用牙齿轻轻嚼弄,又吸又舔又咬,抬起头来的时候,别说是乳尖了,就连乳晕都被嘬大了一圈,嫣红地挺立着,在湿冷的雾气里浮出一点薄薄的热气,俨然是被人给吃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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