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手绳或许并不算贵重, 但上面那块玉坠却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物。
那是在她七岁那年, 有次父亲出差回来,说给她买了块玉坠。
那时的她虽然不懂欣赏玉器,却十分喜欢那只活灵活现的玉雕小猴子。
父亲见她喜欢也十分高兴, 说他特地挑了她的生肖猴子。
后来母亲知道这块玉坠花了父亲大几百块钱, 为此还念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父亲却依然笑呵呵的, 说玉石象征着福泽与祥瑞,还能给人带来庇佑,给闺女贴着戴着有什么不好。
父亲去世后,这块玉坠就一直陪着她,小时候挂在脖子上,长大后换成手绳戴在手上,就好像父亲还在身边一样。
形影不离的手绳突然不见了,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整个人瞬间都不踏实了。
她回想着自己今天去过的几个地方,仔细回忆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手绳弄丢的,但是想来想去,却始终没有头绪。
今天一早就被母亲拉起来相亲,之后两人打车去咖啡厅,接着她负气离开广场在外面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她在路边遇到了……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那部霸气内敛的卡宴。
陆临珹!!!
她眼睛骤然一亮。
他们起过冲突,她想要摔他没摔成,最后反被他拎起来丢进副驾驶座——
对,手绳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弄掉的!
她连忙拿起手机。
匆忙解开屏幕,却在点进通讯录时犯难了……
她不知道他的号码,甚至连他在哪家上班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何歆瑶视线落到上面那一串号码上,连忙接起手机。
“咋样?我朋友不错吧?”
电话一接通,卫迟良带着戏谑的声音便从那头传来,“算不算意外惊喜?”
呵,惊喜?
“惊喜你个头,惊吓还差不多。”
不提还好,一提到相亲这事何歆瑶就气不打一处来,“舅舅,你是嫌我最近的日子还不够惨吗?”
“怎么会呢?”
电话那头的卫迟良声音一本正经,“就是知道你最近日子难过,这不特地把我认识的条件最好的男人介绍给你吗?”
何歆瑶咬牙,“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哎呀舅甥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改天请我吃顿饭好了。”
“你还真不客气。”何歆瑶冷哼。
“那是,毕竟是你老舅嘛。”
顿了顿,卫迟良沉吟道,“说起来你们还认识呢?这不……还省了相互了解的尴尬,多好。”
“好个鬼。”何歆瑶气道,“你是不是又为了抢什么古董把我推出来卖了?”
毕竟这个“古董痴”从前就干过这事,曾经还为了争一个宋代的乌金釉茶盏和朋友打赌说一个月之内能交到女朋友,最后找不到硬把她拉出来骗人。
想到这,何歆瑶更加笃定了,“你到底和陆临珹打了什么赌?”
“咳咳咳。”
卫迟良视线掠过刚到手的元代青釉葫芦瓶,有些心虚,“哪,哪里,我怎么可能拿你去打赌?”
也就是趁机让未来的外甥女婿提前孝敬了他一把。
“真没有卖我?”何歆瑶一脸狐疑。
“想多了你,你可是我最宝贝的外甥女,舅舅砸锅卖铁都不可能卖你。”卫迟良信誓旦旦。
可惜外甥女并不相信。
“拉倒吧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无语死了。”
想起早上的场景,何歆瑶就生气。
“怎么?人家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你哪里不满意了?”
卫迟良对于这点十分坚信,“不偏不倚地说,条件甩你那个前男友几条街都不知道。”
“你前几任女友条件都那么好,你怎么不娶了她们?”何歆瑶反唇相讥。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卫迟良清了清嗓子,“现在是讨论你的事儿,说正经的,早上见面感觉怎么样?”
“感觉什么感觉啊。”何歆瑶没好气道,“嫌我活太长就直说。”
“怎么?”握紧手里刚捂热的葫芦瓶,他十分关切地问,“哪点不满意了?”
“这根本就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好嘛?”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不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换了只手拿手机,她回到正题,“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不是吧?你们居然没留号码?”卫迟良一愣,“该不会人家没看上你吧?”
摸了摸头,不应该啊?
记得前两天和陆临珹通电话时,他无意中提起自己外甥女最近正在相亲,问他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单身男青年?
当时电话那头的陆临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回头他会留意。
结果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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