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宁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原本他以为少爷是要换件房间才会恩准自己留下,毕竟少爷不跟炮友同床是多年的规矩了,未曾想感受身边少爷温热的呼吸,脑子仿佛进了浆糊。
之前,怎么了?
少爷说,“是又怎么样”。
男人沉默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当事情发展超出一些预期时,人会觉得自己运气好,但是事情与预期相差十万八千里时宁刀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他好像突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被老爷打断腿扔到阿美利卡去似乎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了,他甚至想,若是少爷想要他出现,自己就是爬也能爬回来。
少爷这次做完没换房间。
其实宁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在了这里,不仅留下了甚至还把男人搂进怀里睡,只能稀里糊涂地归结到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个想法上,那个在宁刀脱光了躺到床上时突然出现的,想要拥抱着他睡着的想法。
宁筏睡得很香,被他紧紧抱住的男人却几乎一夜无眠,少爷的气息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仅仅是躺在少爷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就让男人指尖忍不住地颤抖,更遑论在少爷怀里睡觉了。
而且,等到天亮,老爷估计就会知道自己主动跪下求少爷上自己的事情,这一晚就是最后一晚,宁刀舍不得闭眼。
但是直到陪着少爷走出酒店,他都没收到老爷的消息。
就在少爷快要走出大厅时,一个修长身影突然出现。
眼见这人就要扑到少爷身上,宁刀连忙出手拦下,却发现这个戴着眼镜气质温和身材修长的青年竟然就是昨天晚上主动爬了少爷的床的小美人。
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
巧的是,刚好这个时候,少爷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抬眼看了过来,宁刀明显发觉自己拦住的青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你?你找我?“宁筏还是一如既往疏离冷淡的嗓音。昨天被折腾成那个样子,今天还能活蹦乱跳的,该说是人不可貌相吗?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宁筏,小声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一旁的宁刀突然心底涌起了些不明不白的味道,还没等少爷说话,便开口截住了青年:“不会,少爷约人的规矩就是一人不二次。”
青年顿时神色尴尬地看了看宁刀。
见状,宁筏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扯过一旁酒店柜台上的便利贴,写了几笔,塞给了青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很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青年不敢置信的小声欢呼了一下,宁筏的规矩他也是听说过的,这些年来宁小少爷泡过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从未听说哪个人能被小少爷约在于蛟身边扎了钉子。
但是那群或凑热闹,或想趁机看宁筏笑话的几个二世祖却没有安佑年那么稳坐钓鱼台,眼看着宁刀轻轻松松占了上风,几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安少那边真没问题吗,我看这宁刀也不像状态不好的样子啊。”
“要是他状态不好还这么轻松,只能说幸好我没跟宁家那位玩过对赌。”
“无所谓了,反正安佑年也没做那个梦,占到便宜血赚,没占到又亏。”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宁刀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场外眉头紧蹙的少爷:“还有几个?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说话间,男人轻轻松松地一脚踹在一人腿弯,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拧身甩踢在另一人腰侧。
短短十几分钟,场地里面,除了宁刀自己,其他人已经全部躺下了。
不再浪费时间,男人转身走出场内,在没人看到的阴影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忍耐。
宁筏死死克制着自己伸手去扶的欲望,在原地等着男人朝自己走过来,又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膝盖一软,“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安佑年抿着唇看着不过一刻钟便以断层的巨大优势赢下整整十场对赌的男人温顺地朝宁筏跪下,轻声禀报着幸不辱命,瞳孔微微收缩。
他有些高看自己了。
宁家这些年的名头,确实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自己输一百次也没关系,毕竟对手可是圈内公认的新生代第一人,但是宁刀,他只要输一次就是跌落神坛。
宁筏连场面话都懒得说,走到男人身侧拽起人便走,毫不在乎身后的窃窃私语声。
安佑年很好。
“少爷”
地下车库里,宁筏连推带拽地把人塞进了后座。
男人呼吸微微急促,一层薄汗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只不过他此时却已经丝毫顾不上管这些了。
“真没事”
“你当我瞎?”宁筏冷着脸,一把扯开男人腰带,“站都站不住了。”
男人靠在椅背上,不敢拦着宁筏的动作,任由宁筏的指尖探到自己身下,强忍着呻吟的欲望,断断续续地解释:“没,站得住就是腰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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